钱财财的院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看着钱丞相被于管家慌乱的架出去,钱财财的手指抖了抖。
她知道自己弹地不好听,知道自己没有丝毫音乐细胞,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伤害她的仅有的一点点的对艺术的自尊?
萍儿趁钱财财一个不留神,将琴一把夺了过来。
“小姐,萍儿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碰这琴了好吗?”
钱财财只觉得心里格外的痛!她瞪了一眼萍儿一眼,气呼呼地回房了。
“你走!我不认识你这个丫头!”
萍儿一脸茫然,不过周围的家丁看她像是救世的菩萨一般,那感激的眼神让萍儿自信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躲琴虽然伤钱财财的心,但是却解救了苍生啊!
这么伟大的事业,萍儿只觉得有一种光荣的使命感笼罩着自己。
自从经历了钱财财那令人永生难忘的,琴棋书画后,钱丞相彻底放弃了将钱财财往书香之气的路上引。
而是请来了一个非常有经验的嬷嬷教钱财财针织女工,既然这琴棋书画学不好,这寻常百姓以及大家闺秀都要掌握的基本技能钱丞相说什么都不准备放弃了。
“哎呦,我的手。”钱财财今天早上已经是第一百多回说道这句话了。
萍儿看见钱财财立马摇了摇了头,这真的是作孽啊,不过就是补个破了地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了钱财财的手里就像是秀才考状元般,怎么都成不了。
王嬷嬷像是没有听到钱财财的叫喊般,依旧在旁边督促着钱财财缝针,时不时和她讲授这缝补的技巧。王嬷嬷在兴头上说的唾沫横飞,可是一低头便傻了眼。
“哎呦,我的天呐,你这缝的是什么玩意儿?”
王嬷嬷拿着钱财财缝好的衣服,上下翻看,那脸上像是吃了十斤苦瓜似的。
“我说钱姑娘,你这是怎么缝的?我不都跟你说了吗,这补丁是要补了看不出来,这针得藏里头。你这穿出去,我就是隔着十里远都能瞧见你这衣服有补丁!”
钱财财一脸颓废地看着自己的手,她这手都要被针扎成筛子了,这王嬷嬷居然还嫌东嫌西,她难道不知道这没有天赋就真的没有天赋,不是每件事你努力了都是有结果的,比如她缝的衣服。
王嬷嬷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补丁钱小姐这身份去哪是需要穿破了冻的衣服。这样吧我教钱小姐学其他两件东西,只要钱小姐学会了啊,以后去哪家婆家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钱财财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婚姻的幸福和婆媳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需要用刺绣和缝补来维持调节了?
“呐,我教你绣荷包,到时候钱小姐要是有意中人了,就可以绣这个送给对方。”王嬷嬷笑眯眯地,那脸上还带着一丝打趣的意思,仿佛已经能瞧见钱财财喜欢上什么男子,然后递给对方一个荷包后成就一段佳话的场景了。
钱财财穿着针,费了半天功夫,让王嬷嬷急得恨不得拿过钱财财手中的针线替她穿起来了。
好不容易将针线穿好,王嬷嬷才教钱财财绣荷包的步骤。
王嬷嬷拿着针线自信满满地对钱财财,她自认为掌握了教授钱财财的窍门。
“现在呢,我绣一针,钱小姐呢就跟着我绣着一针。”
钱财财点了点头,也是她钱财财要是跟着王嬷嬷一步一步的学,还是学不好的话,她就把自己绣出来的荷包吃进去!
“对,这样,对对,我就说吗,坊间的那些个谣传都不可靠,说什么钱小姐脑子笨学不好,我看啊,他们是没有我王嬷嬷本事厉害,不糊教呐。”
王嬷嬷已经觉得钱财财这绣荷包没问题了,人呢也轻松了起来,嘴咧着嘴一针一针地绣起来,开启自卖自夸模式。
钱财财虽然觉得这王嬷嬷有一些言辞是过于夸大的,但也相信这王嬷嬷的本事,能在太后跟前混那么多年,绝对会有几把刷子。
王嬷嬷在谈笑间将一个荷包轻轻松松绣好,她那咧着嘴的脸刚看到钱财财的杰作,就傻了眼了。
“这,这是钱小姐绣的?”
钱财财自豪的将手中的荷包往王嬷嬷的面前一放,点了点头。
“怎么样,好看吗?”
王嬷嬷的脸由喜变悲放下手中的荷包朝院子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嚎着嗓子。
“钱丞相,钱小姐我教不了,教不了了!”
萍儿急急忙忙跑到钱财财的跟前拿起她刚绣好的荷包。
“小,小姐,这是你绣的?”
钱财财还没从王嬷嬷的鬼哭狼嚎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怎么了?”
萍儿拿起王嬷嬷缝的,又拿出钱财财缝的,立马哭着一张脸放下荷包捧起了钱财财那像极了筛子的手。
钱财财看着萍儿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拍了拍萍儿的肩膀。
“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为了成功不付出点什么,不牺牲点什么,还能叫成功吗?安拉,不要为我伤心,我撑得住的。”
萍儿拿开钱财财的手,吸了吸鼻子道。
“小姐,这现可是绣纺阁里上好的蚕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糟蹋这些料子了,这蚕丝萍儿就是不吃不喝两个月都买不了一点儿,看着小姐这么糟蹋实在是太心疼了!”
钱财财听了萍儿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龟裂,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萍儿那张悲痛的脸。
“你给我走!”
在钱财财起跑苏老先生,琴师帅哥,王嬷嬷后,整个丞相府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钱丞相无论怎么拜托,也请不了一位愿意教授钱财财的人了,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针线女工,钱财财真的是样样不通。
钱财财呈一字大的姿势趴在床上,想想丞相老爹那恨铁不成钢气愤的模样,再看了看那被针扎了跟筛子一般的手。钱财财觉得委屈,无比的委屈!
这个丞相府的大小姐实在是太难当了,这么些天关在府里都是个什么事?
钱财财郁闷地喝起了酒,一碗一碗的喝,最后竟然一口气喝了三坛。钱财财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既然这么不好当,她便不当,想她钱财财乃一界神偷,去哪不能活了?
她刚来这齐国没多久,你看这齐国第一赌场永泰有二成便是她的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等到永泰的利润翻了十翻,这永泰一半从此就是她的。
想到此,钱财财重重的将碗放在了桌上,这丞相大小姐她不当了!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钱财财怒气冲冲,换了一身夜行衣,拿着一个小包袱,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自从那日偷过皇宫后,钱财财就把这齐国大大小小的官员了解个便。谁是贪官,谁是清官,钱财财的心里可清楚得很。
想到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钱财财就把自己的目标锁定在了皇城的这些吃人不如骨头的狗官中。当然,介于钱财财是个小心眼斤斤计较的女子,她把魔爪率先伸到了李尚书家。
李煜那个蠢货在味斋楼得罪她的事情,她钱财财可不会忘记哦。
将飞爪甩了出去,手臂一拉轻轻一挑就顺利的潜入了尚书府。
钱财财来到李煜的房间时,李煜正睡地跟个死猪一样。钱财财嘴角一勾,从靴子边上拿出一把匕首。
钱财财一脸邪恶的笑容,她不急不缓地来到李煜的床边,伸出匕首白光一闪,李煜的头发就掉下了一大片。
让你惹姑奶奶我生气!钱财财刷刷刷,不过片刻的时间,李煜的一头长发便被剃了个精光。钱财财又从房间的书桌上拿出毛笔,沾了沾墨水,在李煜的大光头上画了个大大的乌龟。
钱财财此刻觉得郁闷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丝丝,不过还是不过瘾。
要说钱财财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还是有些失偏颇的,不要看钱财财虽然画什么不像什么,但这乌龟和王八,钱财财总是画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啊!
钱财财不过瘾,又在李煜的左脸和右脸分别画了只大王八,为了让李煜看起来更顺钱财财的眼,钱财财还给李煜画上了一个极大的胡子。
做完这些,钱财财才满意地放下笔然后将尚书府偷了个底朝天。
腰间的包鼓鼓地沉沉的,钱财财的脑袋有些晕乎乎地,怎么来到这个古代,她钱财财的酒量就变小了呢?
偷玩几户官员,钱财财丝毫不觉得过瘾,走着走着又走到了皇宫外。
钱财财摸了摸鼻子,想也不想便再一次潜入了皇宫内,御膳房,太子府一个不留。
没想到这齐诀还真的是个大土豪,钱财财前一阵子才将太子府偷了个底朝天,不仅如此她还讹了太子万两黄金和一间价值连城的铺子。
这才多长时间,太子府就又添置了这么多宝贝,钱财财嘿嘿一笑,既然这宝贝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自然不会客气,把那些价值不菲的宝贝全部收下了。
钱财财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腰间背着个圆鼓鼓的包,大摇大摆地走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