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神色冰冷放下酒杯的声音都要比之前大了好多的,那声音不禁让钱财财侧头。
楚逸风的嘴角带着些许笑意,他从餐桌上夹了一只猪蹄在钱财财的碗中,道:“这些天财财一定很辛苦脸都小了不少,吃个猪蹄补补身子。”
“谢谢。”钱财财刚要用筷子夹起猪蹄,猪蹄就被另一双筷子夹走不见了。
“身体不好不能吃的太过油腻,这乌鸡又能补身子又不会太油。”药王将猪蹄夹走,转而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了钱财财的面前。
楚逸风的笑容一滞,转而又盛了一碗雪蛤莲子到的钱财财的面前,“雪蛤莲子都是滋补的东西又不油腻,而且还有驻颜的功效,财财记得要喝上一碗才行。”
钱财财心里有些怪怪的,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药王和楚逸风有点奇怪呢?钱财财压抑心中奇怪的感觉,刚要说一个好字,面前的那碗雪蛤莲子又被药王给拿走了。
“雪蛤太过滋补,财儿尚且年幼现在就食用太不妥当,会滋补过甚。”药王说着拿了一小碟山药过来,“山药既滋补又老少皆宜,是温补的好东西,又不会担心滋补过剩。”
钱财财纵使神经再大条,也看出这饭桌上诡异的气氛,准确说来是药王和楚逸风之间的那不一样氛围。
楚逸风的表情淡淡的,不过钱财财总觉得楚逸风现在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钱财财小心翼翼地吃着山药,偷偷的瞄了瞄药王又瞄了瞄楚逸风,为什么她感觉药王和楚逸风之间似乎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点不对盘?
齐然和斯文男则闷不吭声地吃着的饭,不过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药王和楚逸风。
“财财,我们吃完饭要不要玩牌?”楚逸风看着钱财财,似乎眼睛里只容得下钱财财一人。
“好啊,好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府上都快闷死了。每次只有我和萍儿两人什么好玩的牌都玩不了。”钱财财听说要玩牌一脸兴奋,身在古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听到有人愿意陪自己打牌钱财财的兴致立马被勾了起来。
原本和钱财财聊得正欢的楚逸风,突然朝药王看去,“不知药王可有兴趣同我和财财一起玩?”
药王放下酒杯,抬了抬眸子,“玩牌?”
楚逸风像料到什么一样,“楚某突然忘了,药王一直深居药王府不问世事,恐怕还不懂牌为何物。”
齐然突然眼前一亮,“楚公子说的可是最近皇城里最流行的斗地主和炸金花?”
楚逸风点了点头,“正是。看来十皇子也有听说过这两样游戏?”
齐然摆了摆手,一脸兴奋地说道:“何止是听说,楚公子恐怕不知道,自打楚公子的永泰赌场出了斗地主这个纸牌游戏,整个齐国都沸腾了。这下至平民老百姓,上至朝廷官员皇亲国戚,没有一个不会玩的啊。我都已经买了你们永泰赌场的三副限量纸牌做收藏了。”
“那楚某还真的得谢谢十皇子对永泰的厚爱,能一口气买下三副一定是十分喜爱这个游戏了。”楚逸风双手抱拳谢道,他的眼睛看了看钱财财,要不是钱财财将这纸牌的法子给了永泰,永泰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瞬间得到那么多百姓和达官显贵的拥护。
不同的两个消费水平的人能同时喜欢上一家赌场,换了以前这绝不可能,就连楚逸风都做不到这点,而现在钱财财却能做到,并且这成果远远超出了楚逸风的想象。
楚逸风的注视着钱财财的目光被药王尽收眼底,他挑了挑眉道,“既然整个齐国都的人都在玩,我不玩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十皇子一脸悲催,他还想玩的呢,这齐慕怎么也要参合一脚?奈何他现在是药王的身份,齐然又不能暴露齐慕的身份,只好道:“这,药王怕是不妥吧。这纸牌游戏可是要练好久才能有所进步的,药王完全不会玩不稍作练习就和我们这些老玩家玩起来,怕是会输的很惨。”
钱财财听了齐然的话不能再认同,尤其她钱财财是个只赢不输的存在,虽然她师傅这医术很厉害,脑袋也挺聪明,不过就连楚逸风这个精明的大商人玩到现在都没有赢过自己一次。
想到药王是自己的师傅,总不能让她钱财财的师傅输得太没面子,于是就劝道:“师傅,那个这斗地主啊博大精深,一时半会儿想提高确实有点困难。楚大哥刚刚就是随口一开,我们到时候和十皇子一起玩好了。”
药王垂了垂眸子,抬头看向钱财财道:“哦?既然这游戏这么有意思,为师就更没有不玩的道理了,楚公子你说是不是?”
楚逸风的嘴角一扬,“那是自然,药王可是我们齐国一大传奇人物,想必这样的小游戏根本入不了药王的眼里,可既然药王现在这么感兴趣想玩我们永泰赌场的游戏,楚某自然十分乐意和药王切磋一二。”
药王和楚逸风你一言我一语,片刻就商量好了饭后要在钱财财的小院子里一起玩牌。
十皇子直接傻眼,这是怎么了?楚逸风不过就说了一两句话,就能让一向淡然不问世事地齐慕这么积极地主动迎战?
“对了,十皇子也一同来吧,正好我们永泰的三管事也在这。”楚逸风提议道。
斛歌一脸哀怨地看着药王和楚逸风,他好不容易见到钱财财一面,原本想着这饭桌上不好和钱财财说太多话,还想等这酒席结束和钱财财好好说上一番,现在好了这菜还没吃上几道,钱财财就被这两个人提前预定走了,斛歌一脸悲催地看着钱财财。
钱财财原本还不想接受楚逸风和药王的提议,毕竟药王和自己玩牌的水平都是拔尖的,这欺负一个新手而且这新手还是自己的师傅,这怎么想心中都不愿意啊。
可是钱财财额一收到斛歌投来的眼神,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个斛国太子被冷落了。
要说斛歌虽然跟钱财财的相处不长,但起码斛歌一直把她当成朋友,三番两次来丞相府找自己不说,还时不时给自己送了很多东西。
钱财财明明是想着生辰的时候要好好感谢斛歌的,现在倒好又被药王和楚逸风两个人弄的什么都忘了。
为了让斛歌不被落下,钱财财立马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十皇子啊,你待会也和我们一起来,这斛国太子是我的好友,你们三人正好凑成一桌。今晚我们一起玩个痛快!”
看来这朋友多,也有苦恼,这么多人都来她的生辰,她每个都得顾及每个都得表达自己对他们的重视,这还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钱……姑娘,这恐怕有些不妥,萍儿怎么办?”在旁默不作声的斯文男突然开口道。
钱财财只觉得青筋直冒,萍儿和斯文男不过是几日没见,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不过想到斯文男这个木头突然关心起萍儿,钱财财的心里总算是宽慰了些,虽然这关心的时机有些不太对……
好在钱财财有的是法子,“两副牌,你们四个人一样可以玩。”
时不时有人来钱财财的桌子敬酒,但钱财财可不傻,这些人哪里是真的想给自己敬酒,不过是看重了钱财财身边的药王和楚逸风罢了。
一个个打着和自己敬酒的名号,最后全部都和药王以及楚逸风搭讪去了,还把自家未过门的女儿介绍过来,那架势就像是促销大甩卖一样,把自己的女儿夸到了天上。
药王全程冷着脸,无论是介绍女儿还是想让药王收徒的,都被药王毫不客气地冷脸拒绝。
李尚书带着自己的儿子李煜来和药王敬酒,李尚书想拜托药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药王一口回绝了。
“我药王这辈子只收一个徒弟,如果是要让我收徒,请回。”
李尚书那笑地花枝乱颤地脸瞬间僵了,李煜则不满地看了眼钱财财,似乎这药王不收徒是钱财财害的一般。
姒夫人也拉着钱妤舒来到了钱财财的桌上和钱财财敬酒,钱财财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真搞不懂这姒夫人又在打什么主意,这钱妤舒的肚子里还怀着太子的孩子,难道她们现在觉得太子不行,又想打药王和楚逸风的主意了?
姒夫人脸上带着笑容对钱财财一副疼爱的模样,心里却怨恨地不得了,明明是一个丑女草包,居然能认识六爷这样的人,不仅如此还有药王做自己的师傅。
反观自己的女儿,成功勾引了太子不错,肚子里也怀了太子的孩子,就连钱财财和太子的婚约也已经取消了。
可这宫里迟迟没有消息,既没有表明不让太子娶钱妤舒过门,也没有说会给钱妤舒一个名分。
今天,太子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便不来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瞧见。姒夫人怎能不急,她必须要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以备给钱妤舒找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