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跟着南冥熙走出了殿堂,自然出来时看见桃县令的眼神
“主子,那老狐狸挺阴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为什么不把他给……”
严白弄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恶狠狠的说道
那桃县令一看就不像好东西
南冥熙毅然抬眸,顿住脚步,衣角轻轻扶着风摆动了一下,看着严白一脸气愤,便冷静的说道
“那本官为何要引起他的公仇,还把李树这个活靶子放在他眼皮底下,本官猜他与那群孩子的失踪有关!”
严白顿了顿,有些错愕,但又想了想,难道主子这是怀疑他……后面有人!
“难道……”
难道主子想引出后面的凶手
“快跟上!”
南冥熙把他的神情一收眼底,看他还不算笨,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严白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明白了什么,便小跑跟了上去,那么接下来他又有任务了?
事实也正如他想的这样,他被指派跟着李树和保护他的安全,严白此时正趴在了树上
看着李树这老实人的样子,对着他妻子细心呵护,就是这样,他才会被他骗了,这该死的李树,看着这幅嘴脸,严白就想给他来上一拳。
可惜理智还在,严白并没有轻举妄动,看着院子中两人相濡以沫的样子
“娘子,来,吃饭了!”
李树温柔的把碗递到刘妹兰的手里,却一把打翻在地上,白色的米粒撒了一地,接连着桌子上也粘上了一点
“你儿子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吃!!!”
她掩面痛哭,几天前她儿子还在抱着小鸡在院里耍着,她还在骂着他,可没想到……
李树听到这话,面色有些难看,黝黑的脸有些沉着了!想到什么,也火气上来了,弯腰捡起碗狠狠的摔在她跟前,便道
“你这娘们,俺只是叫你吃饭,怎么大火气,仁儿不见,这还不是你这娘们要带他出去,现在丢了,俺还没说什么,你倒怪起俺来了!”
“呜……”
她依旧掩着面,一滴泪水透过指间流向褐色的碗里
寂静的林中充斥着女人的悲惨的痛苦哭声,大白天的竟然有些意外的凄凉,李树看着她也是烦躁
“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能干什么?仁儿丢了,俺没把你休了就算好的了!”
李树脾气也是不大好,一时气愤的说
刘美兰听着这话,哽咽的有些止住了哭声,放下手,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怎么看着俺干啥!这事能怪我吗!”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恨意,便说些什么就卡顿道,这娘们还真以为他是好惹的,他已经忍了她这么久,不休了她!她就谢天谢天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抛弃我们娘俩了,外面有人的是吧!!想带那个外面那个小贱人回来是吧!你个该死的,臭不要脸的!!!”
“俺哪里有人了,你这娘们竟说些不实在的浑话”
刘妹兰气的满脸通红,面目狰狞一爪子上去就要刮花李树的脸,李树也不示弱,两人就这么缠打在一起。
严白看着这场景,本来好好的家常饭,现在却变成了打架现场,不过这李树倒是被他媳妇抓了不少痕迹,两人头发凌乱,但是刘妹兰的身上并没多少受伤的痕迹,看来李树还是个怕妻的主
不过这也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桃县令今天竟然没有动静,严白便转身离去。
正不知他想的桃县令正在准备找人便去杀了李树。
这山野村夫竟然差点害得他乌纱帽不保,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一件事都没办好。
现在倒好!上面又来消息了,说再要一个孩子,到哪去找,云城又多了个南冥熙,这事把桃县令可忙的团团转,他背着手,在屋内焦急的走着
“南冥熙那小儿,定要从那莽夫口中得到些什么?”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不然他的乌纱帽定是不保。
他必须斩草除根,桃县令眼神渐渐发狠,不然南冥熙这小儿定是盯上了他的乌纱帽。
“来人!”
想到什么?便叫来了人!粗犷的声音带着一些急躁。
人便来了,桃县令命令了什么?下人便退了下去,他看来是必不可少与南冥熙杠上了,看来,他对付南冥熙只有两个方法,要不找个理由让他离开云城,要不……
思绪渐渐飘远,眼神渐渐发狠……
以为南冥熙定不知道他的计谋,却不知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南冥熙的监视中。
“他当真如此?”
“是!属下看见他一人在焦急的卷圈,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密码,属下还看到他派人着急的围在院中,那群人不像衙役!”
南冥熙听见这话,没有说话,低着眼眸,手中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想着之前那批人有一批人耳朵有痣,瞬间抬起眼眸,眼眸如墨,寒光扫着地上的人。
“去查一下,那批人耳朵后根是否有痣!”
“是!”
黑衣人听到指令,半跪着从地上站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不卑不亢的应着他
南冥熙按了按脑门,看着门槛旁有个身影的人
“退下!从后边窗口出去!”
“是!”
本来他的身份就不光明正大,现在还不能从正门出去,虽然这是正常的,但是还是有点膈应。
南冥熙似乎看出他的情绪,便说道
“门前有人!”
这也是在提醒他
“是!”
他了解了,便重重的点了头,快速从后边的窗口过去。
等到人走后,南冥熙皱着眉头看着还待在门前的偷听的人
“怎么没声音了!”
百里念本来在院子里闲的慌,拿着扫把在扫地,突然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来,突然还进了南冥熙的书房。
她就知道,肯定有猫腻!所以她就跟过来了,南冥熙那玩意肯定想着怎么弄死她
刚才还听见声音,怎么现在没了?百里念正听着,没了什么声音后,便学着电视里拿着手指舔了舔,往有纸的门缝里搓去。
果然破了个洞,当她趴在门上,左眼正要正要往里边看的时候,一双充满寒气逼人的凤眼也正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