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一天都闷闷不乐,却不想被有些琐事弄得头昏脑胀。
冯壮身子也壮了不少,一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拿着书在一旁躺着
倒是冯宝,被奶娘带过去了,她的空余时间也变了不少。
像是见着她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冯壮不禁问道。
“是不是,姐夫又上早朝去了,你想他了呀!果然,你都变成一颗望夫石了!”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呀?我正有事,烦着呢!”
百里念正想着怎么帮白姜姜跑路,却见着门口南冥熙从大门走了进来。
“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
冯壮扔下一旁的瓜子,对着百里念说,便又闷闷不乐的跑了出去。
“他这是见了你,怕了?”
百里念弯着靠在桌椅上的身子缓缓起开,看着南冥熙笑颜开。
“我可没那么可怕,只不过答应我的事他要做到而已!”
“什么呀什么呀?说出来让我听听,我知道他脾气倔的很,又怎会听你讲的话?”
拉过他的手,她是真的好奇,南冥熙是怎样说服他的?弄得冯壮服服帖帖。
“秘密!”
只见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百里念呵了一声。
见他不说生气的别过头。
“你还有了秘密?还不给人听?”
“别闹,看我给你带的什么?”
见着她生气,他便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银簪,是荷花的形状,旁边的躯干蜿蜒,与簪尾联合在一起,格外的精致。
“我不看!”
眼神却是在偷偷瞄着他的手心,却见他便把她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换上了他手中的簪子
“你干什么?”
“你戴这支簪子更好看,夫君便帮你戴上了”
他的话语引的她的耳朵发红,样子羞的不行
“真的?”
“真的!”
“好吧!我原谅你了!抱一下?”
“抱一下!”
说完他便微微张手,百里念便扑到了他的怀中
柔软的触感令他不免抱紧了她的腰,头便埋在了她的脖颈
他的呼吸不免弄的她有些痒痒,引得她想要推开他,脸上还挂着两朵红晕
“你你你……放手”
却不料他抱的更紧了
“乖,别闹!”
“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百里念不动了,拍了拍他的背,像是要安慰他
气氛有些安静,树叶被风吹的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他任由着她抱着,开口道
却见南冥熙突然松开了手,笑的有些蛊惑人心
“没有!”
“真的?”
“……嗯”
见他回答,她便放下了心
“我还以为你那么坏,被有些人针对了呢?”
“我那么坏,只有我针对别人的份!”
他回道,右手便抚上了她的头发,百里念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此时,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愿以后是如此就好,右手上的伤口染上了银簪……
百里念摸着他的腰,拔下一块玉佩,还是金色的
“这是什么?”
“圣上给的玉佩,见玉如见君”
百里念听着他的话眼神不由闪了闪……
正当她看着铜镜有些模糊,温晴的话语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银簪怎么有血?公主您可是受伤了?”
温晴帮着拿下发饰,这时百里念才注意到
“没有啊!可能是不小心从哪里弄到了。”
说着她便把银簪接了过去,带着些许疑惑
“让奴婢帮你洗洗?”
温晴要接过去,却被百里念躲开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看了看簪子,便放在了桌子上,回过头拉住了温晴的手
她没有躲开。
“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累?我看着你眼下的乌青很重,要不你还是去休息吧!”
“不了,公主,我不累”
僵硬的扯开眉眼,她哪敢说累,她可是会要了她的命
“不了你就去休息吧,就把月雨叫过来,我有事找她”
“是!”
直到手心的温度消失,百里念转过头看着这个银簪笑意盈盈,但很快嘴角又垂了下来
白姜姜就算能跑,他们能跑到哪里?到处都是势力范围,她不禁为他们捏了把冷汗
或许,莱仁纳不会能保持他的倔强吧……
带着不安,先后为他们弄了两张户籍,方便出城,不过这件事不能交给任何人去弄,她……
得亲自去……
户外熙熙攘攘,手上拿着玉佩,不出意外便是她成亲当天皇帝赠予她的
她知道这是信物,原文中便是已经提到过——鸳鸯佩
一黑一白,白为主,黑为副,表面为玉佩,却统领着数十万精英,双玉拿出,便可找到玉玺,而她手上都便是白玉
交易地点正是城中南北方向的一座书廊,名为望期
看着这家书廊,她环顾四周无人,步上了台阶
皇城……
身着黑衣的女子跪在百里尘身前
“她的要求竟是这个?”
他本以为他的女儿讨厌白姜姜,如今为了两个户籍,便记起了儿时他同她说的话,他说过两枚玉佩,便可去“望期”寻求庇护
“是!属下查了一番,最近公主殿下与白尚书家的女儿走的很近”
婚期在即,他很难不猜出什么事
“允了!盯着五皇子,别让消息传到他耳中”
“是!”
……
月黑风高也不过如此,百里念裹着一身严实,与温晴和月雨站在一处
前后有马车经过,不过是要有令牌才可出入
捏着手中的令牌,青筋冒起,眼神坚定,只要今晚把令牌送出去,她可能就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了……
眼见着两匹骏马带着高大的马车,她不由眼神闪了闪
偷偷摸摸更容易被抓,这番光明正大,加上令牌在手,可保他们一世安平
远处三人从巷子里走出
“念儿”
白姜姜一把抱住她,从她写信给她的那一刻,便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为何……不等成亲之时?”
这样更容易逃脱了,白姜姜放开她,笑了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成了亲,你觉得事情还会这么简单吗?成亲之时逃婚不说辱没了皇家颜面,连累家族更是罪加一等,现在还不晚,只要我走了,父亲便找理由告之我病重的消息,再不日病逝,事情也不至于闹的太大”
她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安心,这时她真的感觉到了百里念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