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暗暗瞟了秋添一眼,似乎是真的很好奇什么事情一样,问道,“所以,宰相到底与王上说了什么?”
德妃见淑妃主动问她,颇有成就感,“既然淑妃这么好奇,那本宫就大方的告诉你好了,原来那个幕僚是羽国来的细作!”
淑妃用手捂住张圆了的嘴巴,“德妃,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呀!”
德妃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声音尖锐刺耳的笑了起来,“呵呵,这种事情本宫怎么会乱说?
本宫今日比你早一步去隆恩殿看王上,可是亲耳听到了宰相对王上说的话,这件事确凿无疑。
据说那个羽国细作一直以来预谋行刺王上,他先是找机会进入了宰相府当幕僚,又凭借过人的才智找机会进宫,迅速取得了王上的信任,下一步就是行刺。
想一想可真是太险了,幸亏宰相大人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了他的身份,阻止了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时冬琪一脸疑惑,说道,“不是吧,赵先生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这一段时间以来他都住在宰相府,我也碰见过他几次,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家伙呢。”
德妃哼了一声,“招人喜欢?拉倒吧,冬琪公主你还是太嫩了,这世上坏人可并不一定长了一张看上去就是坏人的脸。
我确实也听说那个赵先生长得很标致,拥有非凡之貌,说不定正是他的外貌把所有人都给迷惑住了呢?”
淑妃说,“若真是如此,此事仍有疑点,凉国已经臣服于羽国做了附属国,羽王为何还要派人来刺杀王上,这不太说得通啊。”
德妃一副淑妃问对了人的样子,炫耀的解释道,“这还不简单,淑妃你稍稍动动脑子也应该能想到的嘛。”
淑妃尴尬一笑,谦虚起来,“本宫哪里有德妃睿智,确实参不透其中道理,还请德妃赐教。”
“当然是为了完全吞并咱们大凉了,那个羽王一直以来不都打得这个主意吗?若凉国无主,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插手进来接管了。”
德妃颇为得意的说,“不过羽王的计划是不会得逞的,就算是王上不在了,不还有我们泽非呢嘛,作为王上唯一的儿子,王位自然也是要传给他的。”
说着,德妃伸手抚摸起宇文泽非的头发,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都要溢出蜜来。
淑妃眼里都是轻蔑之意,但转瞬被她隐藏起来,似善意提醒道,“德妃说的是,但王上现仍健在,你这么说让本宫听见还好,若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你着急让王上……”
“……”德妃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过头说错了话,收敛了不少,“本宫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了,我们泽非还小,本宫自然是希望王上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随即尴尬的德妃把目光重新落在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秋添身上,将话题岔开,“哎呀,双芯姑娘,本宫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打击到你了,你的脸色怎么看上去不太好呀?
毕竟你才和那个赵先生订婚,这样一来这婚事不就打水漂了?
不过本宫有一件事一直好奇,你不会跟那个羽国细作是同谋吧?想来你的身份真的是很奇怪,才进宫几日便平步青云……”
淑妃却伸手将秋添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随即收敛了笑容反驳道,“德妃,即便那人是羽国细作,这件事也与双芯姑娘没有关系,请你不要乱说话殃及无辜。”
德妃说,“殃及无辜?我看未必。
别忘了,兰妃可是羽王的亲姐姐,这丫头一进宫就与兰妃走得异常亲近,与那羽国自作婚配之事,不也是兰妃向王上提议的吗?
就算她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兰妃不会不知吧,她母国来的人难道她会不认识?所以这件事,不仅跟她脱不了干系,我看兰妃也跑不掉了。”
“什么?兰妃是羽王的亲姐姐?”秋添惊讶的问。
兰妃不就赵荇一个亲弟弟吗?
秋添神经紧绷,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从脚底倒流直冲大脑,虽然在这之前她似乎好像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早上兰妃匆匆闯进她的房间后说的那番话。
虽然赵荇是兰妃的弟弟,兰妃自然会担心,但兰妃当时的语气明明就是在说,如果赵荇被当做一个细作处死在凉国,不仅羽国要乱,整个天下都要大乱。
这一刻秋添已经知道答案了,赵荇根本不是什么细作,他就是羽王!
她这样聪明的人,为何竟现在才察觉的这一点?秋添懊恼不已,她一直努力去忽视赵荇,不想被那份不确定的感情搅乱内心,却没想到因此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事。
而且她之前好像还当着赵荇的面,说了一堆羽王的不是……
德妃藐视的笑道,“怎么,别告本宫你竟不知道兰妃是羽王的亲姐姐,难不成现在你就想着要怎样摆脱与兰妃的关系了?”
不知为何,淑妃竟站出来摆出一副要保护秋添的架势,“德妃,口下留德。
现在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双芯与这件事有关吗?是否又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兰妃与那细作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呢?”
德妃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倒没有,但早晚……”
“所以本宫劝德妃还是小心说话为妙,不要总说一些没凭没据的事,若到最后不能自圆其说,说不定损害的还是自己高贵的形象。”
淑妃又说,“再说了,现在一切都是宰相大人的一面之词,那位赵先生现在下落不明,谁又能证明宰相大人说的是真是假呢?”
德妃急了,“淑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本宫信口胡诌吗?本宫的猜测可是完全站得住脚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淑妃笑了,“是嘛?其实本宫也听说了一件事,前夜赵先生被王上留宿宫中,甚至还与王上单独相处进行了一次夜谈,是不是双芯姑娘?”
秋添一愣,果然一直以来淑妃都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