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梅子那一双美眸又不禁微微泛红了起来。
看到梅子的表现,云逸意识到似乎梅子母亲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乐观。云逸不禁关切地问道:“梅子,你母亲的情况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梅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云逸,你不了解的墨梅寒雪掌的真正威力。那一掌太歹毒了,那一天若非是父亲就在我们母女俩附近,第一时间就制伏了那行凶者,并且用魂力吊住了我母亲的命,我母亲恐怕当场就……更不用去说我了……”
“之后,灰白大叔又用他独特的灰白魂力缓缓地送入母亲的体内,这将那极寒魂力压制住。不过,大叔也说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完全之策。而且这种方法只能够使用一次,再用就没有效果了,而大叔的做法,最多也只能够压制母亲体内的极寒魂力三个月,三个月之内若是没有找到墨梅,那么……”
“不会的!”云逸打断了梅子地话,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道,“三个月之内,一定会有人将墨梅送到府上的!我向你保证!你母亲、绝对、不会、有事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体,等待着墨梅出现的好消息!知道吗,不要让你母亲再看到你这个闷闷不乐的样子!”
看着云逸眼中闪烁着地坚定目光,梅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嘤咛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云逸。”
云逸摇了摇头,看样子,梅子的情绪似乎也回转了很多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现在是和灰白大叔住在一起的。”云逸说道,准备道别离开了。
梅子淡淡一笑,轻捋青丝,“我知道的,三年前离开普雷利特小镇的时候大叔就和我说过,你一定会来的。”
“这样啊……不愧是大叔啊,居然三年前就给我下套了……”见梅子情绪好转,云逸便小心地开了个玩笑,接着又正色道,“梅子,我先走了,你这几天有些伤心过头了,好好休息吧,身体一定要保重。”
云逸说罢,傻傻地一笑,转身缓缓离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楼阁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梅子的声音,“云逸,七天之后,是我的十一岁生日。荣耀天堂女子的十一岁生日,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生日之一,到时,我们梅家一定会大摆宴席的,而且还有一个晚会……你,你要不要一起来?”
云逸一愣,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回头笑道:“既然是你的生日,我自然会不请自来了!不过,我这乡下小子穷得很,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哟!”
梅子甜甜一笑:“今天这番话,就已经是给我最好礼物了。既然如此,那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我先去休息了,休息好,才能够去好好得陪陪母亲……”
云逸踩着有些欢快的步伐离开了梅子的楼阁,直到其身影消失在了梅子所能够看到的地方,他的身子这才浑然变得沉重了下来。
“呼……”云逸双目眯起,眼中不再复那种傻傻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静,“墨梅……黑岩山暗区……梅子,你放心,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什么承诺,摘下那一朵墨梅给你,便当是我做下的第一个承诺!我只为,你不伤心,我只为,你不默默哭泣!”
谁对我好,我就百倍一换!
这就是云逸的原则,三年前梅子在他最伤心的时候抚慰了他的心伤,如今,便由他来帮助梅子!
“身法!炼体!《盾守九章》!呔子老师,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原来你已经为我的道路铺垫了这么多!”云逸紧紧地握紧了拳头,背后的星辰盾流转着阵阵乌光。
梅子的生日宴会一过,云逸就会踏上前往黑岩山暗区的道路。这件事,此刻已然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云逸回到雅阁的时候,正懒洋洋躺在一边小憩的灰白半睁了一只眼,乱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挪揄地笑意,“这傻小子跑去安慰梅子,回来的时候怎么跟受了刺激一样?不会被反梅子给打击了吧……”
……
翌日,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云逸便背负着星辰盾在湖边开始了修炼,三年的积累,使他不仅仅拥有了一个异常恐怖的基础,还形成了吃苦耐劳的习惯。
“呼——”将基础温故了一遍之后,云逸长长地舒了口气,左手反手一带,星辰盾入手,同时器魂合一,瞬间便达成完美契合。
云逸先是就地闭目养神,在脑海之中将盾守九章的第一章盾法悉心地回忆了一遍,尔后双臂四肢才开始了一种极富韵律的摆动,动作虽是轻微,却隐隐能够见到一种握盾的架势。他时而腾、时而跌、时而扑、时而伏……
盾法在他的手下以近乎教科书版本的方式演绎而出,直到日升东方,光线丝丝缕缕洒下,一般人才正常起床的时候,云逸就已经将盾法都练习了一遍。
“黑岩山暗区,连凌雪姐那等一星中阶斗士的实力都需要组队前往,我实力不及她,定然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刚想喘口气歇息一下的云逸,脑海中突然掠过了这个念头,下一刻他那乌黑明亮的眼眸之内便闪烁起了莹莹火光。他左手握了握星辰盾,一咬牙,再度开始重复起了先前的修炼。
……
雅阁楼台之上,灰白淡淡地看着一刻不停地修炼着的云逸,嘴角勾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下一刻,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头也不转的喃喃道:“梅兄,罄梅湖这一片,暂且就要让外人打搅了,我故人之子暂住于此,难得另我感到欣慰,希望你不要让府中的其余人等破坏了这等氛围……”
就在灰白似自言自语的同一时间,罄梅湖外,一个穿着淡雅如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步伐突兀地一滞。在其身后有着两个身着锦袍的人,一为中年,一为少年,两者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不消说便知道是一对父子。
见到那中年文士的异状,那锦袍中年人不由地问道:“梅兄,怎么?”
那中年文士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灰白兄方才与我传音,让我这一段时间切莫去打搅他。欧阳兄,梅某深感抱歉,让世侄白走了这一遭。”
听闻灰白二字,那锦袍中年人先是一愣,尔后微微摇摇头便没有说话。
其身旁的那少年向着那中年文士作了一揖,诚恳道:“梅世伯说笑了,纵使没能再睹梅小姐的芳容,能够与世伯一道来这罄梅湖畔,便已经令小侄不胜荣幸了。况且,梅小姐的十一岁生日将近,届时我再携礼相见,却是要比此时空手而来显得更好。”
“世侄倒是有心了。”那中年文士含笑道,继而看向锦袍中年,接着呵呵笑道,“欧阳兄远来是客,我前些日子刚收获了一些紫罗梅瓣,正愁无人对饮,不知欧阳兄可否借步一饮?”
“梅兄既有此心,我自是不能拂了这般美意,快快请!”
二人就此离去,那少年又看了看罄梅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尔后转身快步跟上前者,紧随其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