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能得毒志,还当真是厉害,反正你都要死了,这本书,送我可好?”赵御医没有说话,依旧跪趴在地,既然没有说话,孤烟便当他是默认。
江莺歌换了衣服,这是贵妃标配的宫装,眉宇间多了些淡漠与高贵,那一个女人,转身那刻,便已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
往朝凤宫而去,江莺歌站在朝凤宫门口,看着那高大的殿门,江莺歌看着那明显比百鸟宫高的台阶,眼中恨意尽显,一步步,往朝凤宫殿而去。江莺歌到来时,在宫门口,看到江莺歌一身盛装而来的江莺歌,机灵的宫女进去禀报,柳轻絮听闻江莺歌过来,且来者不善,心中居然有些紧张,但是很快放松,在这宫里,江莺歌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江莺歌到了大殿中时,居然看到楚莫离也在?
这一大早,他居然没有上朝?还是说,昨晚是在这里过的夜?心中腾然有些恼怒,但是这一次,江莺歌并没有将表情表露在外。
“妹妹这一大早,寻我何事?”柳轻絮见江莺歌看楚莫离的眼神,顿时一阵快意,昨夜楚莫离确实在朝凤宫中过夜,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江莺歌必然是会误会,好在,自己昨晚请了楚莫离过来,江莺歌今日,当真是赶得太巧。
江莺歌没有理会,而是行礼。
“皇上万岁。”
“起来。”楚莫离穿上龙袍,此时准备去上朝,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准备去看看江莺歌,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女人,不知为何,面上没有了情绪,怕是会让感觉冷冰,但是本意却不是如此。
江莺歌站起身,见柳轻絮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之间,心中居然没有了怒意,而是满满的讽刺。
嫣然一笑,让柳轻絮诧异,就连楚莫离也觉江莺歌今日反常。
“待会儿,来我那可好?”江莺歌走上前去,拉住楚莫离,将自己身子靠近了些,小小的声音,带着些娇意。楚莫离心中一动,江莺歌何时如此过?
“你这女人。”楚莫离不顾柳轻絮在场,拦过江莺歌的腰,暧昧的捏了两下,江莺歌笑出声,江莺歌看到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柳轻絮,只见柳轻絮气红了脸,江莺歌对着她一笑,那笑里,带着嘲讽,还有……骄傲。
楚莫离走了,留下江莺歌与柳轻絮。
“贵妃来我这朝凤宫有何贵干?”柳轻絮没有客气,江莺歌知道柳轻絮此时必然异常生气,就连伪装也没有了,笑着看着那个正眼不看自己的人,讽刺意味更浓。
“自然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是吗?”柳轻絮倒是半点都没有看出来。
“难道皇后娘娘不信?”
“我自然信。”不冷不淡的样子,坐上主位,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变得不一样的女人。“说吧,什么请安,少来这套。”
江莺歌看着柳轻絮那傲慢模样,沉声道:“皇后娘娘亲自动手杀了自己孩儿,不知道这几个夜里,睡得可好?”
柳轻絮一听,顿时变了脸,江莺歌没有控诉,没有情绪变化,好像在述说一件特别平淡的事情,就像是与自己无关,与他人说些闲话一般。
“你血口喷人!”柳轻絮站起身来。“你害我孩儿,如今还想赖本宫吗?”
江莺歌听完,不怒反笑,那笑容不达眼低,讽刺带针。“是吗?皇后娘娘难道一定要让我带人来,与你对峙?”没想到江莺歌居然有了人证?;柳轻絮原本坚定的脸,变得难看异常,难道这件事情,已经暴露?
“江莺歌,你能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就是,你以为,皇上会信你吗?”
“他当然不会信我。”江莺歌说得轻巧,但是却让柳轻絮睁大了眼,江莺歌又在玩什么花招,这个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就算你儿子死了,皇上也没有追查与我,你觉得,在皇上心目中,谁的地位更重?”这话本来是为了刺激柳轻絮,但是江莺歌说出来后,却让自己惊讶了一番。
楚莫离,确实从来没有追查过此事,更没有罚自己,还是说,他怕查出来后是柳轻絮本人,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句话,刚好刺在了柳轻絮痛处,江莺歌在楚莫离心中地位,确实已经超出自己预料,可怕的是,江莺歌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你什么意思?”柳轻絮问,江莺歌看着她,将自己原本有些诧异的神情收了回来,轻笑道。
“我能怎么样?你坐上后位,不是已经赢了吗?为什么还要杀自己孩儿,陷害与我,还是说,你想一石二鸟,杀了不是楚莫离亲儿子,然后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江莺歌一句话,正中命门,柳轻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江莺歌自然看出了端倪,笑容更甚,柳轻絮居然情不自禁一个寒颤。
谁说这个女人笨了?这个女人分明清楚的很,到底,还是自己太小看这个女人。
“既然你对这后位不知足,那么,便别做什么皇后了。”江莺歌的话,气狠了柳轻絮。
“你说什么?”
江莺歌笑着再次道:“这后位,看来你也是坐腻了,既然这样,总要有人代替才好。”
“江莺歌,你好大的口气。”
“我的口气?”江莺歌靠近柳轻絮,看着那一双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眸子,笑着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心似乎都在颤抖,说出这句话,江莺歌觉得,心中一股快意与报复,蔓延开来,放肆又过瘾。
柳轻絮,你不是想要将楚莫离占为已有吗。那我怎么可能让你如了这个愿。
“江莺歌,你休想。”咬牙切齿,只差没有当场掐住江莺歌脖子。
“别担心,我只会,做,不会想。”说完,冷笑一身,扬长而去,春雨跟在身后,知道江莺歌藏在袖中的手,其实早已颤抖的厉害,小姐何时做过这种争强好胜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定然是被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