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要下地干活,李氏刚准备来灶房给他做早饭。
可刚走到灶房门口,就发现自己三个儿女正在灶台旁,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又抬头看了看远处橘黄一片的天边,忍不住怀疑自己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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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氏终于走了,三人松了口气。
宝儿和桃桃负责烧火,许梦鱼手脚麻利地烙了几个饼,还熬了稀饭,领着两个小跟班把早饭端去正屋。
许梦鱼做饭不像李氏不舍得放油,烙饼前在锅壁刷了油,饼子烙出来又香又软。
饼子刚一上桌,就引得宝儿伸着脖子不停地嗅。
“大姐,真香啊,刚才烧火净闻柴火味了,没闻见这饼这么香,我肚子都叫了。”
许梦鱼轻笑,拿起来两个递给他和桃桃。
“快吃吧,小馋猫。”
宝儿和桃桃接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边嚼边不停地喊着真香。
不止桃桃和宝儿爱吃,就连许大郎也是一边抱怨许梦鱼糟蹋好东西,一边也不耽误地多吃了两个。
许大郎吃饱喝足,便拿着农具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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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还嘱咐许梦鱼上山捡点柴,马上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炕也要烧起来了。
许梦鱼想着麦芽发酵也要好几个小时,便在许大郎走后不久,拿着砍刀上了山。
宝儿和桃桃也想跟着去,但许梦鱼给她们下达了更为重要的任务——守护麦芽糖。
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教训,许梦鱼本不想再往没有路,人迹罕至的深处去。
上次是有许二牛吸引火力,今天要是再碰上什么,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但近处的树枝,大多都是被人捡剩下的细枝,稍微粗一点的都已经被人捡走了。
无法,许梦鱼只能握紧手里的砍刀,一步一步往里走。
落叶和树枝铺满了全地,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往里又走了一会儿,地上才出现了粗一点的树枝。
看来这里还没有那么多人来,许梦鱼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麻绳,摊在地上,弯腰捡了起来,码好一捆后,便用麻绳紧紧地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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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地上就已经扎好了好几捆。
她将好几捆柴用绳子绑在一起,做了个简易背带,蹲下身试了试,随后慢慢站了起来。
这几日天气都还不错,要趁着还没下雪多储备一点过冬用,不然若是下雪,山里的雪不容易融化,柴都是湿的,烟大又不好烧。
她一路走,心里一路盘算着。
突然,斜前方一棵有三个成年男人腰粗的树干后面,传出几声异响。
许梦鱼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吧不是吧?难道上次那猪的家里人找来了?
她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心瞬间凉到底。
这好像不是来时的路!
她一路上分神想别的事,竟不知不觉错过了下山的路,阴差阳错地走进了更深的地方。
许梦鱼懊悔不已,也在心里大呼倒霉。以后这山谁爱上谁上,她说什么也不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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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地站在原地,脚下不敢乱动,不错眼地盯着发出响声的地方,紧了紧手中的砍刀,给自己壮胆。
下一刻,异响再次传来,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响动似乎不是什么野兽叫声,倒像是人发出的惊呼。
许梦鱼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也有人跟自己一样来捡柴?
不过不是野兽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她松了口气,将砍刀插回到身后的柴火堆里,紧了紧肩上的背带,准备上前问问路。
还没等她抬起腿,一声令人脸红心跳地喘息又将她牢牢钉死在原地。
“一段时间不弄,怎么这么紧,要咬死我啊?啊?”
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传入许梦鱼耳边,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许梦鱼心中大呼晦气,是谁说古人含蓄内敛呢?这不就偏偏有小情侣出来找刺激吗?
只是这野外山林的,也真是不嫌冷啊。
前世的许梦鱼虽然一直在贫穷线上挣扎,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网络那么发达,她也算见多识广。
塔读@ 且因为自己的职业,也接触过不少有这方面心理疾病的人。
对眼前这场“活春宫”自己真是没什么偷听的兴致,她低头看了看,想要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可下一瞬,她还是被古人这开放前卫的作风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别……别说了,要弄就快点,我下午……还要教学。别……别吸。”
另一道清润柔和的男声也飘进许梦鱼耳畔,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极痛苦又像是极舒服。
“呵呵,不过……是些乡巴佬的孩子,随便教教……识些字便可。嘿嘿,谁能想到,他们敬重尊崇的……林夫子,在我身子……底下叫得竟然如此……诱人,都快……要了我的命。”
林夫子?!
村里的教书先生,林夫子?!
自己前几日去找沈未安未果那天,才在村中与他擦肩而过。
一尘不染的白衣,春风和煦的笑容,令人肃然起敬的身份,都让他在村里有着很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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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撞见他。
“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打点好了吗?”
林夫子的声音颤的厉害。
“放心……吧,主考官……我都打点好了,下次我就要尝尝举人……老爷什么滋味了。”
许梦鱼越听越心惊,慌乱之下砍刀从柴里掉落在地,发出不小的声响。
树后的喘息戛然而止,随后就是一声厉喝和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
“是谁?!我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