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不到,许梦鱼便抹黑起了床,许大郎早几日便算好的时,四更出发顺势顺利。
本想着自己悄悄地去送沈未安,可一拉开门,就看见许大郎和李氏已经穿戴好了正准备出门。
所有的东西昨晚已经装上了车,沈未安说临走前会过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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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许梦鱼给他的三百两银票,还有随着马车一起来的,裴无君送来的二百两。
其实一来一回,加上吃住车马费,只要不是天天上房,或者顿顿山珍,一百两银子都绰绰有余。
本来他拒绝了许梦鱼的银票,师哥给的就已经够了。
但是她非说什么穷家富路,更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说到了京城会有很多学子举办的诗会、聚会。
自己不能光占便宜不吃亏,多少也要请请客,硬逼着自己将三百两银票缝在了贴身衣物上。
他的眼神转向许梦鱼,想起昨晚的袒露心声,她芬芳温馨的体香仿佛还在鼻间没有消散。
“一路顺风,别舍不得花钱,住好点吃好点,自己注意安全,知道了吗?”
许梦鱼说着,声音便开始便开始哽咽,她强忍着眼泪,皱眉看着他。
沈未安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又不舍。
他不顾身边还站着许大郎和李氏,径直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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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郎和李氏老脸一红,赶紧背身转了过去,车夫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许梦鱼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又见许大郎和李氏转了过去,车夫也没有抬头,便迅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沈未安反应迅速,配合着低下头不让她跑,加深了这个吻。
可终究是身边有人,他也不敢太造次,片刻后不舍地放开了她。
许梦鱼红着脸转头看了看,幸好没人发现。
“对了,这个昨天我没带在身上没机会给你。”沈未安从怀里掏出一根流苏簪子递给她,“这是我娘最珍爱的一根簪子,也是她最后的一件首饰,我把她给你。”
说着轻轻插在了许梦鱼的发间,赞道:“真好看。”
远处又传来马车的声音,阿三赶车的声音飘入耳中,是许二牛来了。
许梦鱼又嘱咐了阿三几句,几人互相道别后,沈未安和许二牛便上了车。
在许家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马车渐渐驶出视线,拐出了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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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鱼仍旧没有收回视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荡荡的巷口。
直到身后的院内,四妞大哭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拔下头上的簪子,跟着李氏和许大郎回了院子。
裴无君安排的车夫是驾车多年的老把式,曾经也跟着他从京城来到天远县,对路线轻车熟路,于是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阿三紧紧地跟在后面。
马车渐渐驶出了村口,上了乡道没多久,沈未安刚收起伤感不舍的情绪,准备将手边的小炉点着,煮壶茶提提神,一会儿天大亮了好看书。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猛然间生生停住。
沈未安猛地向前一倾,急忙伸手扶住了炉子,身后也紧跟着响起阿三紧急停车的声音。
还不等沈未安开口询问,车夫的怒骂声就传了进来。
“你谁啊你?你自己找死别害别人,你这样突然窜出来不要命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太困了,打了个盹,一睁眼你们都快过去了,无奈之下才拦车,实在抱歉。”
沈未安拧了拧了眉,这个声音……
塔读@ “林夫子?”阿三率先喊了出来,“你拦我们的车干什么?”
沈未安起身掀起帘子,车下站的果然是林逸,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箱笼,脚边还放着捆好的一床被褥。
林逸见他探出头,急忙鞠躬作揖:“求沈公子行个方便。”
许二牛从后走上来,询问地眼神看着沈未安。
沈未安轻轻摇头,随后开口道:“林夫子怎么会在这里?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进京,没有提前租马车吗?”
他其实多少能猜到一点林逸的事情,他应该是有人资助的,在村里当夫子,挣不了几个钱。
但他却能衣饰众多,布料都还不错,平日里用的笔墨纸砚不说多贵,可那也是寒门学子望尘莫及的。
既然有人资助,这么会在这里拦他们的车呢?
许二牛也点头,表示疑惑:“是啊,林夫子,前几日在镇上买东西碰到的时候,不就听说你找到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拦我们呢?”
林逸看了看二人,张了张嘴,再次躬身下去:“请二位允许我同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