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清借着烛光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货架上，摆满了透明璀璨的琉璃瓶，足足有二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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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满是发黄的液体，一块黑黢黢的，仿佛已经干瘪的肉块浸泡在其中。

“这是什么？”

萧楚清曾经在书中看到过，有那西域之人常常抓了蜈蚣、蝎子和蛇等五毒之物泡酒，以求延年益寿，难不成此物也是某种动物泡的酒？

“这是蝎子酒吗？不太像，难不成是……太岁酒？”

萧楚清看着那些干瘪的肉块，倒是与传说中的太岁描述有所相似，只不过传闻中太岁并不是黑色，再者太岁极其难寻，犹如世间传说。

那……这又是什么呢？

“太岁？”春娘愣了愣，随后以手遮唇，毫不掩饰地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竟说它是太岁？！”

“那是什么？”萧楚清被她笑得有些生气，忍不住冷了声音问道。

“那是，那是……”春娘极力想要憋笑，吭哧的说道，“那是……那个东西啊。”

“那个东西？哪个东西？”萧楚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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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东西啊。”春天说着，媚眼如勾地视线缓缓下移，定格在萧楚清身下某一处。

萧楚清猛然间只觉得裆下一凉，迅速撇开了视线。

“你们……你们去盗了皇宫的……太监宝贝库吗？”

春娘猛然抿唇，双肩剧烈地颤抖不止：“太监宝库？老天爷呀，公子你是来与春娘打趣的吗？有趣有趣，春娘许久不见如此有趣的人了。说真的，你留下来吧，你可太有意思了。”

萧楚清今日露了太多蠢，面色有些发寒：“难道这些……你们在黑市杀的人吗？”

春娘见他被笑恼了，抽了抽鼻子止住了笑声：“那倒不是，这些人都没有死……”

萧楚清的眉头皱得更紧，她这是什么癖好？竟然专门收集男人的……

“小官人，”春娘猛然提着灯笼拷过来，看着萧楚清舔了舔嘴唇，“你别怕，这些都是负心汉，他们既然下床无情，就不要怪我拔了他们的工具，放心吧，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不如……我先看看你的……”

眼看春娘就要上手，萧楚清恼羞成怒，一把把她推开。

“小贱人，我说明明有顾客，为何还不来？原来竟被你在此调戏。”突然间，一声清脆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语气却是十分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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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背对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撇了撇嘴，随后转身：“老夫人起来了？”

随着她的转身，手中烛火将前路照亮，一张充满稚气的少女面容缓缓走进了萧楚清的视线。

娇小的身形，清丽柔媚的脸上还挂着明显的婴儿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少女。

春娘看见她，立刻乖巧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矮子送来的顾客？”少女一动不动地看着楚清，一双干净纯澈的眸子，细看却带着几分沧桑和不耐。

“这位妹妹，你好，正是在下。”

萧楚清不知道这个女童是什么身份，想必是那春娘口中老夫人的孙女儿一类吧。

“妹妹？”少女听了他的称呼，不悦地蹙起了秀眉，“你这后生好生无礼！你可知道老身今年多大？你就敢出言不逊？”

“老身？！”

萧楚清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少女明明是女童模样，却称呼自己为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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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