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和阮绵绵直接打了车,去了市中心的商场,一路上,阮绵绵都在夸清尘。
“清尘,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她们在我们的碗里加了那么多辣的?”虽然她也闻到了芥茉味,但芥茉本身味道就浓,有人加了也不足为奇,她也没有多想。
“第一,傅景妍什么时候对我们友好过?第二,南宫颖前段时间粘着冰块,又住进景园,还欺负了张妈,她时时刻刻都想把我轰走,但最后呢,冰块愣是让人把她送走了,你说,她能不记恨我?再说了,她喜欢冰块,但我霸占了她的位置,你说,她会对我友好吗?”
“可是可是,那也是她自己先抛弃你家傅先生的呀,我听说当时她不告而别,你家傅先生伤心了很久呢……”阮绵绵忙说道。
“所以,她就更有理由恨我了,她和冰块是两情相悦,结果被我横插了一脚,你说,她怨不怨我?恨不恨我?”
阮绵绵听着,缓缓点点头,似乎有些道理。
“第三,昨日,我跟着冰块去参加了上官妍的十八岁成人礼,当时,我就站在冰块身边,但是上官小姐对我视而不见,硬生生地挤开我,对着冰块抛媚眼,我一气之下,就利用自己的法力,将红酒泼在她的裙子上,但是她没有发现……后来,她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后,突然间就对我好了起来,这种莫名其妙的示好,你说,是不是非奸即盗?”
阮绵绵听得一惊一乍,天哪,清尘真厉害,居然还敢对着上官妍泼酒,虽然是在悄悄的情况下进行,但她刚才所说的一二三点,头脑清晰,思路条理清楚,她当真佩服她。
“清尘,你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阮绵绵两眼心心眼。
清尘笑笑,拍拍阮绵绵:“你啊,心思太单纯,以后做什么事,都得好好想想,虽然我以前也是如此,因为保护我的人太多了,替我考虑事情的人也太多了,我什么都不用考虑,过得无悠无虑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也不怕师父会罚,反正每次被罚,都会有师兄们替我挡着,因为我还小,错也是师兄们错,所以,我任意而为……”
清尘想到师兄们,想到师父,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
“清尘,你放心,你一定能回去的……只不过,你如果真的回去了,那还能不能回来?如果回不来,我会想你的……”阮绵绵说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顾清尘望了她眼,不禁笑:“还不知道呢……”虽然她想回去,可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阮绵绵,见不到傅景深,不知为何,她胸口闷闷地。
“清尘,我好希望你能留下来,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你同样也放不下青冥山那边的人……”阮绵绵说道。
清尘点点头,是的,她放不下他们,可是,她何时,也开始放不下这儿了?
两人逛了会商场,阮绵绵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就和清尘告别回家了。
清尘便一个人晃在大街上,这儿看看,那儿逛逛。
突然间地,她看到停在对面街道的黑色车子,从车内下来一个人,戴着黑色墨镜,朝左右两边望了望,朝着路边的茶楼走去。
清尘诧异,那不是二叔吗?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要做什么?
她不禁望了下四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看了看路口绿灯,她使了灵力,娇小的身子一下子倏地到了对面的茶楼边上。
她望了眼车子,又倏地一声,进了茶楼,躲在一间空着的包厢内。
刚好听到茶楼的小姐说着:“傅先生,请跟我来。”
清尘偷偷拨开门帘,朝外面望了眼,刚好看到傅恒朝前走的背影。
这家茶楼是日式的,一楼二楼均有很多包厢,清尘看到傅恒走到前面右转,她忙也出来,奔到通道尽头,望着前面。
清尘看到傅恒走至一间门前,伸手轻轻扣了三下,随后推开门,进去时又朝着左右望了望,清尘忙后退藏好。
待到服务员下了楼,清尘才出来,望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门,侧上前去听里面的声音。
但没想到,这日式的茶楼隔音做得特别好,哪怕她紧贴着门板,也什么都没有听清。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清尘忙又闪身躲入对面的包厢内。
她站在门口处,从门缝中看到服务员端着茶,在门口敲了三声,然后推门进入。
开门的刹那,清尘往门内望着,只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鸭舌帽,清尘只听到一句:“……都在这了。”
服务员给他们布好茶,又退了出来,下了楼。
清尘在门边徘徊,她该怎么才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从隔壁包厢?
这个时间点,喝茶的人并不多,清尘悄声闪入一边的包厢内,看了看,外面有阳台。
走入阳台,望了眼隔壁包厢,阳台也是敞开着。
清尘运用法力,将自己移形到隔壁阳台之上,尽量隐在窗帘后面。
阳台和里面的门并没有关严,她能听到里面人的谈话声。
“只有这些?”是傅恒的声音。
“目前只有这些,如果还想查仔细,得再花时间进去,不过傅先生,查出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天冥组织不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组织,他的后台,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显然是戴着帽子的男人的声音。
清尘微蹙眉,天冥组织?她以前也好像听过。
二叔查天冥组织干什么?
“这我不管,我只要抓住傅景深的把柄,而你,只管收钱办事,到底能不能得罪得起,那还得得罪得罪看看才知道。”傅恒的话说得几分轻蔑几分肯定,倒是让对面的人有些把握不住。
阳台上的清尘一听,顿时捂住嘴,她一直知道二叔有问题,可是,现在二叔居然把矛头对准了冰块,想要抓冰块的把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清尘不禁微微探出身子,看了眼放在傅恒面前桌子上的文件袋,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利于冰块的东西。
男子微微一笑:“既然傅先生心里有杆秤,那我们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傅先生资金到位,我们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会给傅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恒掏出烟,啪一下点燃,脸上带着一丝淡漠的笑:“这点你放心,钱,我什么时候少你了?”他说道,说完,突然望了眼阳台,“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