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这肾……有点虚!”
这句话说得慕凡一脸黑线。
泥马。
庸医。
老子女人都没碰过,怎么就肾虚了?
你特么才肾虚呢!你是肾亏。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店门,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
慕凡仰起头,冰凉的雪花落在皮肤上,凉凉的。
可比雪花更凉的是他的心。
他忽然感觉身体阵阵发冷,甚至还有一丝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不,他不想死。
他还没有娶媳妇儿呢!
若是下面的父母知道他也英年早逝,会不会气的一巴掌把他呼上来!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尽过一天孝,还是别下去给他们添堵了。
慕凡回到车里,看着亮起红灯的油盘,他那被大衣裹紧的身体,依然忍不住瑟瑟发抖,再不想办法,他们就要被冻死了。
包里的钱都用来买药了,况且也没有哪个酒店会收留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他一咬牙,将车开到了他家楼下。
慕凡将药打包好,挂在脖子上,刚想去拽冷炎,又发现车座底下有一把枪。
他把枪装进包里,转念一想,又拿出来别在了自己的裤腰上。
随后将冷炎拽出来,打横抱起。
卧槽。
他差点跪了。
太特么沉了。
冷炎身高一米八五,但因为常年练武,看着很瘦但份量极重。
慕凡就这样,双腿颤颤悠悠,哆哆嗦嗦地将人抱进了房间里。
他不明白,头顶同样一片天,为什么别的女人都长的那么小鸟依人,她长这么大个儿。
他趴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累草鸡了。
冷炎的伤口经过这么一折腾,又开始往外渗血。
慕凡强撑着起身,拿出医药箱里的纱布,在冷炎伤口处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看着冷炎的腹肌,眼里满是羡慕。八壹中文網
这怎么练的?
伸出手指头杵了杵,硬的。
又杵了杵自己的腹肌,差不多!
吼吼吼
慕凡
就问你。
脸红不?
这一晚上可把慕凡累坏了,冷炎发烧了,牙关紧闭,退烧药灌不进去。嘴对嘴,他又不敢,他怕她知道被非礼了,会一枪崩了他。
一块又一块的冷毛巾换下来,天都亮了。
慕凡实在受不住了,眼睛一闭,躺在床边上就睡了过去。
*
冷炎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感觉额头上凉丝丝的,非常舒服。她抬手摸上额头,果然有一条毛巾,不过已经和她体温差不多了。
她看了看陌生的房间,一扭头,慕凡那睡着的容颜就撞进了她的眼睛里。
纤长卷翘的睫毛被阳光打出一片阴影,眼角微微上扬,鼻梁高挺,紧闭的嘴唇,是好看的粉红色。
白衬衣松松垮垮的,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性感的锁骨。
右手垂在脑侧,略高于头顶,几根手指葱白似的,又细又长。
冷炎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人畜无害,毫不设防的睡姿。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用手捂了捂。
纱布?一圈的纱布。
她抬头看了看,衣服没动,还是那一身的血衣。
想不到这人还是个正人君子。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此刻的安静和美好。
忽然她从身上抽出一根银针,反手就扎在了慕凡的后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