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送,那只能让她的家人过来接了。
慕凡拿起冷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轻轻划了一下,居然没锁。
他从通讯录里翻了半天,都是王总,李总之类的。终于看到有个“管家”的称呼,心想应该就是她刚才提到的管家。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冷总!”
“冷总喝多了,还得麻烦你们过来接一下!”慕凡颇有礼貌地说了一句。
他对身份之类的没有那么敏感,也没有上下等之分,对谁都带着一种尊重。
德叔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愣了一下,冷炎的手机从不会让别人碰,而今………,他的眼里闪过惊喜。
喝多了?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如今却以喝多的状态示人,不是有意的,就是故意的……
德叔做管家这么多年,揣摩主人的心思可是一流的,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真是对不起,这个时间,下人们都已经休息了,还是麻烦您把她送回来吧。”
慕凡见管家不作为,有些想发火,“休息了,不会再起来吗,你们冷总喝多了,你们也不管吗?”
“您不知道,我们主子体恤下属,超过时间就绝不会再麻烦下人,我们过去了,反而会让她不高兴,就这样吧先生,您受累,把她送回来吧!”说完,德叔就挂了电话。
慕凡彻底无语了,对着冷炎说了一句,“你瞅瞅你家仆人,都是什么德行的!”也不管她听见没听见。
实在没办法了,别人不管,他总不能也不管吧,把她丢下,他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慕凡站起身,一只手将冷炎的胳膊架到脖子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一步一步拖到他的车里。
真泥马沉。
君山别墅,德叔挂掉电话以后,脸上挂起了微笑。
这么多年了,小姐终于开窍了。
只要她喜欢,不管长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放下电话,德叔出门安排了一下,该藏起来的藏起来,该去休息的去休息。
只留下他和两名保镖,以备不时之需。
大门也早早地就被打开了,像是特意迎接什么人似的。
慕凡根据导航,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开到别墅门前。
看了看打开的大门,再看了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又直接将车开到院里。
德叔听见声音,快步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见下车的慕凡,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长的真不错,英气十足又带着一丝儒雅,眼神明亮透彻,看起来品性不错。
“对不住了,这位先生,这里人有限,实在是不方便出去接。”
慕凡看着这人这么客气,也不好说什么,送都已经送来了,再说别的还有什么意义。
“没事,她在后座上,你们把她送进去吧。”
德叔一脸为难,好像慕凡说的事情有多么难办似的,回头看了看两个保镖,对着慕凡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看我们都是男人,实在是不方便触碰小姐的身体,还得麻烦您把她送进去。”
慕凡本来心里就有点气儿,听到德叔的话,差点被气乐了,“大叔,您看我,长的像女人?”
“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您是小姐的朋友,小姐不会怪您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的确是不方便。”
两人僵持了片刻,谁都没动,两个保镖门神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门口。
慕凡低头看了看表,都十二点了,又抬头看了看德叔,见他仍旧没有动的意思,一脸无奈,“败给你们了。”
说完转身去车里将冷炎拽出来,胳膊架在脖子上,“不搭把手吗?”
德叔双手交叉在身前,颔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先生。”
慕凡心里一阵屮艸芔茻。
他拖着冷炎进屋,又懵逼了,冲着德叔喊了一句,“哪个房间,你们总得告诉我吧!”
“二楼右手边第一个”
慕凡连拖带拽地将冷炎带进屋里,想着把人放到床上就走。
冷炎像提前知道他的意图一样,借着酒劲儿,左手一勾,右脚一拌,两个人都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慕凡挣扎着起身,被冷炎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
她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压着慕凡的手,头靠在他的脖颈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妈,你别走!”
慕凡试着想推开她,胳膊却怎么抬都抬不起来。脸上挂着一丝怒意,随口说道,”我不是你妈,我是你爸!”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居然占她便宜,冷炎迷迷糊糊地又说了一句,“妈,我想吃肉。”
说完低头狠狠地咬上了慕凡的脖子。
“啊……”
慕凡痛呼一声,“冷炎,你属狗的吗?”
冷炎松口,低头看了一眼,慕凡那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印着两排牙印,红红的,冷炎又忍不住,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就像是打了你一巴掌,再拍拍你的头,顺顺你的毛。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好一会儿,总之就是,她也醒不了,他也跑不了。
折腾累了,又一起睡了一觉。
早上,初晨的太阳已经升出了地平线。
慕凡刚醒,就看到面前有一张大脸,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吓得他直想往后退。
“嘶~”动不了了,他麻了,“你还不下去?”
冷炎没动,看着他笑了一下,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说好今天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又爬到我的床上来,是什么意思?”
慕凡听了,更是气愤,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一肚子的话想冲冷炎说。
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又不想说了,这个女人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有一张脸,她有两张。
慕凡慢慢舒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张口说了一句,“我贱行了吧!你快下去,我胳膊都麻了。”
被冷炎压了半宿,他的胳膊腿都动不了了,此时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里面爬,难受的很。
冷炎翻身,从慕凡身上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像是说给慕凡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可不贱,你贵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