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云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郁闷,不是说,一个星期之后再让他回来吗?
这才五天,怎么就把他叫回来了?
今天林渊他们要去打台球,他也想去,非常非常想去。
以前,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他就一直比不过林渊,可如今,他练了很长时间,技术早已经突飞猛进,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和他切磋一下了。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着冷炎下楼,都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匆匆出了门,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转过身,三两步跨上楼,闯入了他们的房间里。
他站在门口,看着穿衣服还要照镜子的慕凡,忍不住撇了撇嘴,“真臭美。”
听着他的调侃,镜子前的人理都没理,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郁闷。
他都换了好几件衣服了,脖子上面的一块红痕,就是遮不住。
他阴沉着脸,在心里骂了冷炎好几遍。
泥马,这个女人,这让他怎么出去见人?
他透过镜子,看着衣服里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
不行,这一件也不行,还得再换一件。
他转过身,又去衣帽间翻腾了一阵,最后拿出来一个高领的毛衫,虽然他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但是好歹可以遮一遮。
刚抬起手,打算解开扣子,他又从镜子里看见了云峰,见他还站在那里不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
换衣服怎么了?
云峰抬眼看着慕凡,一脸的疑惑,“都是大老爷们儿,换个衣服还害什么臊,难道你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慕凡忍不住想起了他那一身的吻痕,脸不由的红了一下。
他转过身,走到门口,就把云峰推出了房间,“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半个小时以后,慕凡终于磨磨唧唧的下了楼。
云峰看着餐桌前的人,一脸讨好的凑了上去,“姐夫,一会儿你去干什么?”
“去店里啊!”慕凡抬起头,撇了他一眼,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哦,”云峰看见他抬手想要盛粥,一把将碗从他手里夺过来,“姐夫,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说着便盛了一碗粥,毕恭毕敬的放到慕凡的眼前,一脸的谄媚,“姐夫,请喝粥。”
慕凡抬眼看了看他,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听到他问,云峰笑了一下,眼中透着兴奋,“今天,我几个兄弟要举行台球比赛,我练了很长时间,我要是去了,肯定能赢了他们所有的人。”
“哦,那你去吧!”
就这点儿事,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还要征求他的意见吗?
“我一会儿自己去店里就可以了,你不用一定要跟着我。”
虽然名义上他是他的保镖,但是他一直都是把云峰当兄弟看待的。
再说了,都是男人,凭什么别人就一定要为他服务?
听到前一句话,云峰心里还激动了一瞬,可听他要自己去店里,云峰又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行,炎姐说了,只要你出门,我就必须得跟着你。”
不行?
慕凡有些疑惑,“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让我今天别出门了?”
“没有,我哪里有那个权利让你不出门?”云峰看着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是在想,反正你的店都已经好几天没去了,也不差这一天。不如,我们一起去打台球吧,正好让我那些好兄弟们见见你,以后出门,好多一个人罩着你,是不是。”
云峰坐在凳子上,一脸希冀地看着慕凡,见他面无表情地喝着粥,一时吃不准他的想法。
他抬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像个死缠烂打的孩子一样,“姐夫,求你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就这一次,行不行?”
慕凡被他摇得有些心烦,碗里的粥都差点洒了出来。
说实话,他对台球也挺喜欢的,但他的兄弟们他又不认识,去了,也是无聊,“那你去吧,我今天不出门了,行了吧?”
不出门了?
云峰寻思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不行,炎姐中午回来,看到你没出门,肯定会认为我不务正业,撇下你,自己出去玩了,那她不会饶了我的。”
说着,他蹲下身,抱着慕凡的腿,一脸的祈求,“姐夫,就这一次,你就依我这一次,行不行?”
慕凡低头,看着他那死缠烂打的样子,顿时有些头疼,他知道,要是拒绝,云峰肯定会一直缠着他。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这样行不行,上午,我陪你去打台球,下午,你再和我回店里。”
见慕凡松了口,云峰脸上的兴奋挡都挡不住,一个上午,也够了。
台球厅里,漠北推开门,扫了一眼沙发上悠哉悠哉嗑着瓜子的几个人,发现少了一个,不免有些疑惑,“云峰那小子呢?他不是一直闹着,要和我们切磋切磋吗?”
林渊坐在沙发上,头也没抬,“一大早就被冷炎叫走了,谁知道有什么事?”
说完,他将手里的一把瓜子全都塞进了嘴里,一个一个磕太费劲了,还不如一把一把吃,来的痛快。
漠北看着他这粗暴的吃法,忍不住撇了撇嘴,“你是牲口吗?牲口才这么吃。”
听着他的调侃,周围的人也跟着笑了几声,林渊面上有点挂不住,但嘴里含着东西,他又没办法反驳。
他俯下身,抓过身边的垃圾桶,“噗噗”吐了两下,将嘴里的瓜子都吐了出来,留下一嘴的柴火渣子。
他抬起头,冲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给那小子打个电话,要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倒是给个准信啊!”
话刚说完,就听见房间里的门响了一下,他抬起头看过去,不由得惊了一瞬。
“呦,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