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先是原先,如今情况早就不一样了!
傅明月这话到了嘴边可还是没有说,她越是这样,越是觉得自己和顾则淮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已经下定决心和顾则淮撇清关系了,这辈子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再嫁给顾则淮了。
只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住傅德文再说!
傅明月不再理他,盖上被子,用一个冰冷脊背对着他,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可睡意来袭,她渐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傅明月睁开眼睛一看,顾则淮已经走了。
屋子里什么变化都没有,她只觉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罢了!
傅明月儿正吃着早饭的时候,念星却是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嘴里更是嚷嚷道:“姑娘!姑娘不好了!二太太今早上被放出来了,当初老太太不是说好要终身软禁二太太的嘛,如今这怎么……”
她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傅明月却是明白的。
这傅德文活着回来了,傅二老爷心里是惴惴不安,虽说他和齐阁老。王一惟是同一条船上的,可若是船要沉了,要将谁丢下去自保,他心里可就没谱了。
这个时候,傅二老爷自然要将傅二太太拉出来打打感情牌了,原先傅老太太不答应,如今为了儿子,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一点,傅明月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傅二太太会出来的这么晚。
念星见着她似乎不为所动,很是着急,“原先二太太看您像是看仇人似的,要是二太太出来了,能四处走动了,只怕头一个对付的就是您啊,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你也别着急!”傅明月这些日子也在关心着傅二太太那边的动静。
虽说是傅二太太被软禁起来了,可傅二太太还是捎了信出去的,她虽说是被软禁了,可没说她不能对外写信了。
更何况,这信是写到王家去的,谁敢拦着?
王家那边也派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傅家更加没人敢拦着了。
这就说明傅二老爷心里还是忌惮着王家的,如今出了事儿,傅二老爷自然不敢再一个人担着了,忙说服傅老太太将傅二太太放了出来。
傅二太太想必在信中也听了王一惟说起过这件事,这些日子她的哥哥虽着急的愁眉不展,她想着傅家还要依靠王家,出来了,心里头还是有点得意。
傅二太太一出来,给傅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就说想要设宴。
虽说这话被傅老太太给驳斥了,傅老太太只说如今家中祸事不断,抚二太太哪里还有心思设宴?
可到底傅老太太也没说什么重话。
顿时,这府中上下的丫鬟婆子也就明白了府中的风象,二太太还是原来的二太太,并没有完全失势了!
傅二太太离开存善堂后,接着便来到了滕华园。
便是入秋了,可滕华园依旧是风景独好,院角的竹子绿意盎然,半点萧瑟之意都没有。
这院子,本该是三娘的!
一到这儿,她就觉得窝火,更是想到窝在院子里压根不愿意出门的三娘,心里更是觉得难受极了。
可她还是笑吟吟的与傅明月打个招呼,“明月,好些日子不见,你倒是越发标致了!也难怪镇南侯将你带出去了好几日,舍不得放你回来了!”
这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傅明月就知道傅二太太这次来没安好心,可她不能输,也站起来打招呼,“见过二伯母,二伯母出来了啊!之前我倒是没听到风声了,我在这儿要恭喜二伯母一声了!”
有些东西破了便破了,破镜无法重圆,更别说她和傅二太太之间的关系了,不斗个你死我活已经是好的了。
傅二太太这些日子想必也想了很多,并没有像之前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燃,只笑着道:“是啊,是老太太和老爷待我不薄,不忍心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孤苦伶仃的!不像有些人,只怕想将我关一辈子了!”
“我被关一辈子不要紧,关键是我那三娘和二娘该怎么办?这两丫头,我怕是有操不完的心了!”
她边说着话,边拿眼睛去瞄傅明月。
傅明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旋即一想,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傅二太太要是知道了那件事,哪里会忍到现在?
傅明月笑了笑,“是啊,二伯母一片慈母心。”
敌不动她不动,她倒是要先看看谁忍不住了。
傅二太太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怎么,不敢说话了?是心虚了?叫我说,上一辈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管怎么说,三娘和二娘都是你的姐姐,你凭什么帮二娘,不管三娘,三娘可有哪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你?”
傅三娘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多了去了!
傅明月是一脸懵懂,“二伯母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听不懂?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傅二太太如今什么都不怕了,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便是有伺候的丫环婆子在这里,她也是一点都不怵的,“我派人去庄子上打听过了,说是傅二娘的痴傻病已经好了,当初你对外说她要养病,需要在庄子上静养,可没过几日,陈少堂也过去了。”
“孤男寡女一起在庄子上,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只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啊!明月,你说是不是?”
傅明月面色一沉,若是傅二娘勾引妹婿的名声传出去了,只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旁人可不会管她之前和陈少堂如何,旁人只知道,当初嫁给陈少堂的是傅三娘,若是这件事闹开了,别说是陈家不会允许傅二娘进门,只怕傅老太太也不会放过傅二娘的!
傅明月当即就吩咐松迎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带了出去,没多久,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傅二太太就更加猖狂了,冷笑着道:“怎么,明月,你是怕了还是你心虚了?”
“我有什么可怕的,该害怕的是二太太您吧?”如今傅明月连“二伯母”这几个字都叫不出口了,她觉得恶心,“当年您做了什么事儿,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三姐姐落到这样一个境地,也是您一手造成的!”
“若是当初嫁到陈家去的是二姐姐,她和姐夫琴瑟和鸣,三姐姐伤心难过一阵子之后也能再寻一门好亲事了。”
“可您了?您从始至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事到如今您还不知道悔改,还想要别人陪着你们母女一起倒霉吗?”
这天底下每个当母亲的每个人都想要给自己儿女最好的,听到别人说自己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是接受不了的。
傅二太太也接受不了,站起来厉声道:“我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你个小丫头片子管不着!今日我明明白白将话撂在这里,陈少堂想娶傅二娘进陈家的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除非他不想在官场上混了,除非陈家的名声不要了,如今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不会让傅二娘和陈少堂如愿以偿的!”
这人啊,就是这样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
傅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和傅二太太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站起来道:“二太太请回吧!”
想了想,她还是道:“若我是您,我不会将这件事四处宣扬的!如今您是什么处境,您比别人清楚,这老太太为什么答应将您放出来,你心里更是一清二楚!”
“老太太心中本就怨恨您,若是您再说三道四的……到时候傅家的名声不好听,您知道老太太的手段,便是您真能帮二老爷顺顺利利度过这次难关,可以后老太太多的是折腾的法子!”
这傅老太太的心思,傅二太太当然是知道。
傅老太太整日为了没了陈家这门姻亲而懊恼,若是傅二娘真的能够顺顺当当嫁到陈家去,傅老太太是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可她不愿意啊!
但她知道,若是她敢坏了傅老太太的好事,傅老太太恨不得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更别说傅六娘还没定亲了,傅六娘倒是不要紧,关键是还有一个傅明月,若是顾则淮因为这件事不想要府明月了,她只怕傅老太太就算是死了,躺在棺材里都会气得找她拼命的。
她可是巴不得了,如今丈夫已经没了指望,夜夜歇在杜姨娘那儿。
她就巴不得将这傅家搅合的天翻地覆!
傅二太太眼神沉沉的盯着傅明月看了一会儿便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等着傅二太太傍晚时候再去给傅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件事。
其实傅老太太还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一见到傅二太太就觉得脑袋疼。
可偏偏傅二太太只端出了一副贤良大度的模样,只道:“……媳妇知道老太太怨恨媳妇,可您要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媳妇可就罪过大了!”
“这些日子媳妇想了很多,媳妇的子嗣本就艰难,如今已经没有了八娘,剩下的就是二娘和三娘了,三娘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您也知道,媳妇儿心里是难受极了。”
“将心比心,媳妇每次看到三娘的时候都会想起二娘,三娘日日被人照顾得好好的!二娘在庄子上便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请大夫都不方便,媳妇儿想的是不如就叫二娘接回来,媳妇也能好好照顾着她!”
“想当初二娘没有痴傻之前,也是个极懂事的孩子,媳妇这些日子想了很多,只觉得对不起二娘……”
“这话当真?”傅老太太只觉得有些不相信的,这当嫡母的不喜欢庶子庶女也是人之常情,打从傅二娘生下来之后,傅二太太对傅二娘就不大好。
那个时候,她对这些事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罢了。
傅二太太就差拍排着胸脯做保证了,“老太太您放心,原先媳妇不知道天高地厚,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如今媳妇都想白了,媳妇知道您和老爷都在看着媳妇了,如今这形势,媳妇可不敢有半点动作了!”
傅老太太略微一想,想这傅二太太也许是吃够了苦头,明白事理了,也就点点头,“你嫁进傅家这么多年,总算是做了一件妥帖事儿!”
“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不拦着你!曾妈妈,你吩咐下去,今日就派人将二娘接回来!”
“到底是我们傅家的孙女儿,若是在外头出了事儿,或者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丢的还是我们傅家的脸面!”
曾妈妈应了一声,也就下去着手准备这件事儿了。
傅老太太心里想的则是家和万事兴,这家里头和睦了,说不准这好事也就能接踵而来了。
想了想,傅老太太更是不忘叮嘱了一句,“我可告诉你,明月以后可是跟着镇南侯的,你平日里莫要得罪她,更不要将八娘的死迁怒到她身上来,若是叫我知道了,我是不会轻易算了的。”
傅二太太听了这话直笑,“看老太太这话说的,媳妇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嘛!媳妇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和明月过不去了,媳妇还想着以后明月能够多多提携我们傅家了!”
这句话可是说到傅老太太心坎上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丫鬟的通传声,说是傅明月和杜姨娘一起过来了。
傅明月什么时候和杜姨娘搅和到一起去了?
这傅家上下,傅二太太最恨的便是傅明月了,第二个则是杜姨娘,如今瞅着她们俩儿肩并肩走过来,像是一朵并蒂姐妹花似的,实在是好看。
傅二太太脸色阴沉沉的,可旋即她余光看到了傅老太太,忙笑着道:“明月过来了呀,在路上热不热?虽说如今已经入秋了,可秋老虎却是极厉害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都热了一身汗。”
“刚好老太太叫人准备了冰镇绿豆水,春晓,快,给明月端一碗过来,小心热坏了明月!”
说着,她又道:“给杜姨娘也端一碗过来,杜姨娘这些日子伺候二老爷,功劳大着呢!”
若是换成了平日,杜姨娘肯定会觉得傅二太太这话里有话!
如今她笑吟吟的看向自己,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感激,好像说的是真的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姨娘也好,傅明月也罢,她们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
傅明月心中了然,知道傅二太太这是在夫老太太跟前做戏了,不过这世上可不止傅二太太这一个人会做戏,她傅明月也会啊!
她笑着道:“多谢二伯母了!既然这般,那劳烦春晓姐姐给二伯母也端一碗绿豆水了,我瞧着二伯母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想必是吃不下睡不好,没事的时候就该多用些吃食呢!”
她可不怕傅老太太冲她甩脸子,傅老太太如今可没这胆子。
春晓也巴不得快些下去,没多久不仅端来了绿豆水,还端来了小厨房刚做的猪油烧饼。
这猪油烧饼是傅老太太小时候家里头惯做的,其实原先小时候副老太太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只觉得那猪油烧饼太过于油腻了。
可人啊,年纪大了就容易怀旧,特别是如今这过的坎坷的时候,就更容易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所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小时候乳娘给她做的猪油烧饼了。
这段时间,傅老太太将这猪油烧饼当成宝贝似的,热腾腾的猪油烧饼皮被烤的焦脆,上头还撒了芝麻,十分诱人。
傅老太太忙道:“你们快趁热吃,若是吃得不够,小厨房那边还有了!待会儿我让春晓送一些去你们房里,这东西好吃着了!”
傅明月咬了一口,油腻腻的,实在是谈不上好吃。
可傅老太太看着,她还是吃了两口才放下来。
杜姨娘却不敢像她这般大的胆子了,便是不喜欢吃这猪油烧饼,可还是硬撑着吃了半块。
她本就是吃了些糕点过来的,如今半块猪油烧饼吃下肚子里,却有些犯呕了,忍着忍着,到了最后他更是忍不住吐了。
傅老太太眉头一皱,就开口训斥了,“杜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若是真嫌弃这猪油烧饼,不吃就是了,何必勉强了?”
她喜欢杜姨娘,也无非是因为这杜姨娘会说话,会讨她的喜欢,就像是她身边养的猫儿狗似的,他喜欢的时候逗一逗玩一玩,要是心情不好,或者那猫儿狗儿的惹了她,她是不会客气的。
对,杜姨娘在她眼里就像是畜生似的!
杜姨娘忙道:“老太太您说笑了,这猪油烧饼,奴婢自然是喜欢吃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奴婢这几日胃口不大好,吃什么都吃不下去,若是吃这些油腻的还有点恶心犯呕了。”
她便是经过人悉心调教后送给傅二老爷的,可傅二老爷却是她第一个男人,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大清楚。
付老太太生过几个儿子,一听这话就直到:“上次你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杜姨娘笑着道:“当回老太太的话,奴婢的小日子一向不太准,若真的算起日子来,应该是一个半月之前来过。”
一个半月之前?
傅老太太眉头一喜,忙喊道:“春晓!快!快请大夫来!”
杜姨娘是极为聪慧的,当即就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面上还是露出几分不安来,“老太太,奴婢这病不要紧的,想必是因为正在换季,身子有些不适应了,等过几日就好了。”
傅老太太笑着道:“哎呀,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事儿!这种事儿可耽误不得,宁可信其不可信其无,我看清大夫来看看也是好事儿,说不准你又要给咱们府中添个孙儿了!”
杜姨娘愣了愣,才低头笑道:“多谢老太太!”
傅二太太面色却是十分不好看,当时她被软禁的时候,还和身边的妈妈说起这件事。
当时她还骂杜姨娘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整日搀着傅二老爷,却是连只蛋都不会下。
如今想起来,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子。
没过多久,大夫就过来了,将杜姨娘带到旁边的房间去把脉,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杜姨娘怀有了身孕,算算时间,差不多刚好一个半月!
傅老太太愁眉苦脸这么多日子,如今脸上总算是见到了些喜色,当日有算命的人替他那几个儿子算过,除了傅大老爷,这剩下的三个儿子子嗣都是极为艰难的。
原先她不相信,只觉得那老道士信口雌黄,如今可算是信了,这老三和老四膝下就一个独生的女儿,老二的儿子女儿虽有几个,可也是女儿居多着,还没一个成器的。
振兴家族靠的就是儿子啊!怀有了身孕,才有生儿子的希望!
傅老太太一叠声的吩咐人赏银子给那大夫,更是不忘道:“杜姨娘,我待会儿派人给你那边先送去两斤燕窝,先吃着,若是不够,我到时候再让人给你送!”
“你要是还想吃什么,直接差人告诉大厨房,如今这府中上下除了我,就你最金贵了!”
杜姨娘看起来也是高兴的,笑着道:“多谢老太太了,奴婢相信有老太太的庇佑,这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奴婢会和孩子说,让他好好孝顺祖母了!”
她惯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偏偏傅老太太在吃这一套了,眼神更是似是似无的落在傅二太太身上,“放心,有我在,你这孩子谁也动不动,若是谁敢动他,那就是用我这老婆子过不去!”
顿了顿,他更是道:“我瞅着你身上的衣裳也旧了了,待会儿我就让府中的绣娘过来给你做几身新衣裳,还有小孩子的衣裳,你这边也要开始准备,这小孩子长得快,一日一个模样!”
“还记得当年老二刚生出来到时候,长得那叫一个快,我连衣裳都做不过来了!”
那个时候傅家没有桂姨奶奶,没有傅明月的娘亲小桂氏,府里头果然是过得捉襟见肘,别说是请绣娘了,只怕连请外头的绣娘进府做衣裳都不是时常能有的。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傅老太太只觉得高兴,傅二太太觉得厌烦无比,傅明月则是无所谓的态度,这杜姨娘有没有身孕,怀的是男是女,到时候生几个孩子,和她也没有关系!
只是,这孩子有些可怜,跟了一个那样冷血无情的父亲!
她不由得想到方才自己的眼神落在杜姨娘面上,隐隐见到杜姨娘听说自己怀有身孕之后,面上并没有太过高兴的神色,下一刻,这才是高高兴兴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明月一直觉得依杜姨娘的姿色,杜姨娘的城府,杜姨娘的手段,跟在傅二老爷身边,那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只是她派念星去查过了,杜姨娘好像什么疑点都没有。
念星直说杜姨娘和傅二老爷感情十分要好,在床上更是很有一套,将傅二老爷迷得神魂颠倒。
当时她还想过,这两人恨不得整夜整夜粘在一起,都这样,杜姨娘肚子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了!
算算日子,杜姨娘进门已经好几个月了,这孩子来的好像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