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巧的是,程一举的朋友正好在岛上,据说这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程一举将王昊介绍给了他的朋友,并把王昊的要求简单讲了一下,甚至当着王昊的面,塞了一笔钱给他的朋友作为辛苦费。王昊觉得,所谓的朋友对于程一举这样的商人来说,无非就是利益相关的合作者而已。
他的朋友名叫水蛇,王昊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外号,没有人会真的叫这个名字,而这外号听上去就很**,至少在水里应该会很厉害。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外号叫海蛇,在王昊的印象中,海蛇应该比水蛇厉害一些,当然,这纯属是王昊的胡思乱想。
既然王昊跟水蛇已经接上了头,程一举便不再久留,再度启程赶赴礼泉城。临走,还回头深深望了王昊一眼,王昊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就放心的去吧!
“王少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要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得了程一举的关照,水蛇看着凶狠,对王昊却很客气。
“我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方听到了是穆戈来找,一定会出来相见的。”王昊也觉得仅凭这些线索想要找人实在是太难为人了,怪就怪那个死老头,求人帮忙还故弄玄虚,明摆了是在浪费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跟谋杀没多大差别。
“穆戈?”这水蛇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并没听说过当年战神的大名,“难道要一个岛一个岛去问?”
“恐怕只能如此。”王昊耸了耸肩道,他也不想的,只是并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恕我直言,这恐怕办不到!”
“嗯?你是嫌钱少?”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是!”
“怎么说?”
“你从外地而来,并不知道这青剑湖的情况,在这湖里,大大小小的岛屿足足有好几百个,有人居住的也得一百多,其中不少都是被一些势力占据的,这些势力可都不是善茬,我们若是就这么找上门去,去得容易,再要回来可就难了。”
“那万一我要找的人就是其中某个势力的呢?”王昊知道,能与老头那样的高手相交的,肯定也不是等闲人物,拥有自己一方势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以我水蛇的面子,绝大多数的岛都可去得,唯有几个岛,恕我不能奉陪!”水蛇一拱手,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水蛇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王昊也知道,硬是逼迫是不现实的,于是退而求其次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岛里,有没有哪里居住着隐世的高手?”
“高手?青剑湖里高手多入牛毛,如果说要隐世的话……不妨这样讲吧!能让我知道的,通常也不算隐世了,如果是真的隐世,你觉得会让我知道?”
王昊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水蛇的说法,又道:“那么这样吧,不管隐世不隐世的,你拣名气高、身手好的优先带我去拜访吧,毕竟这样把握也大些,实在找不到了再作打算!”
“可以,我没有意见。”
水蛇二话不说,便带着王昊出了岛,向着第一个目的地行去。
王昊觉得自己挺喜欢水蛇这样的性子的,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并无弯弯绕绕的,说起话来也是痛快。而且,水蛇的操船本领显然比郑江要更胜一筹,毕竟在青剑湖这样的地方还能获得这么一个外号,一身的本领绝不止两把刷子,唔……起码三把!
到了第一个岛,水蛇直接按照王昊的要求,把穆戈来访的消息散了出去,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回音,王昊估摸着应该不是这里,于是便重新上传向下一个岛出。
如此这般,一连五六个岛,都没有消息,这时候就已经到了天黑时分。
水蛇找了个无人的小岛靠了上去,王昊好奇问道,为何不在有人的岛屿借宿,而要跑到这种荒岛之上。水蛇告诉王昊,在青剑湖,没有人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睡觉可以踏踏实实的。
王昊心说,有你在边上,我睡觉怎么可能踏实,对这样的人,王昊本能上防备之心就很重。
不过,王昊看水蛇睡得却很香,一点也不担心王昊会把他怎么样。其实想想也对,像水蛇这样孑然一身的汉子,除非王昊对其有特殊兴趣,否则怎么可能会去动他的脑筋。再者说,在这茫茫大湖之中,离开了水蛇,王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且不说会不会操船的问题,光是路就不知道怎么开。尽管白天的时候王昊尽力去记忆自己走过的线路,可是一天兜下来,早已混沌一片,哪里还记得哪里是哪里。如果自己一个人胡乱出去瞎闯的话,跑到了不该去的岛,那纯粹是作死了。王昊可不认为自己凭着这把剑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样一来,王昊就很苦逼了,自己又不敢睡太死,实在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趁虚而入,偏偏还要看着对方呼呼大睡,这种煎熬不提也罢!
本来以为这将是一个无聊又难熬的夜晚,偏偏深夜里,又有新的情况出现了。
王昊正在篝火边假寐,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原本打着瞌睡的他,瞬间大脑切换到了清醒模式,注意力高度集中了起来。这一集中,那动静便似放大了几倍,愈地清晰了。
王昊马上意识到,远处有人正在慢慢接近这里,且不止一个人,以对方鬼鬼祟祟的样子,显然没有安的好心。
看着水蛇似乎还在呼呼大睡,王昊暂且排除了水蛇与人合谋自己的想法,因为如果水蛇真要对方自己的话,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白天的时候在湖上动手就是了,王昊可不认为在湖里自己会是水蛇的对手。
可是他又不想惊动对方,如果自己现在去唤醒水蛇的话,势必会惊动对方,然而待在原地肯定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王昊想了想,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朝一边走去,边走还边拨弄着裤子,一副像要去解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