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什么样的人?”
洛苓不解,难道就是因为她这个人,她的计划就不能实施成功了吗?
墨玉祁俯下身子伸出大手揉了揉洛苓的头,语气半是怜惜的说道:
“在你心中,绝对不会为了一时贪图享受,就违背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所以,除非你心里把我看得极重,不然依照你的性子,是绝不会安安稳稳的跟我在村庄里过这么久的。”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而再反观洛苓,眉心紧皱,明显被墨玉祁一番话绕进了圈子里,墨玉祁语重心长的看着洛苓,手却不老实的悄悄攀上洛苓的肩膀,而某个人全然沉浸在某个狐狸的圈套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被人牵着走了。
墨玉祁正美滋滋的,鼻尖萦绕的都是洛苓身上淡淡的幽香,让他一阵的意乱情迷,就在他沉醉其间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惊醒声响起。
“墨玉祁,你框我?”
洛苓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白了墨玉祁一眼,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拐着弯想要自己表示,她真的很在乎他。
如此良苦用心,可碰到了洛苓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也实在是可惜,不过,谁让墨玉祁偏偏就喜欢洛苓呢,只要是她,谁先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墨玉祁脸上的笑容越绽放越灿烂,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看到洛苓移不开视线,心里突突的直跳。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能这样好好的看着他,两个人之间毫无隐瞒的坦诚相待,这种感觉,让洛苓没由来的心里感到一股踏实感,或许,这就是幸福本来的面目吧。
晚上某个人正忙着辛勤耕耘的时候,洛苓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很硌得慌,洛苓本来无意理会,可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伸手去抓,余光无意之间瞥到门口的方向,瞬间僵住。
刚才,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对她笑,身上瞬间汗毛耸立,她偷偷咽了口口水,心里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一定是她刚刚眼花了,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无聊爬人墙根啊?
洛苓壮着胆子向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看清的瞬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而此刻某个狐狸却丝毫没有察觉,洛苓僵硬着身子,艰难的看着墨玉祁,弱弱的问道:
“你把天真放到哪里去了?”
此话一出,墨玉祁顿时愣住了,反应了几秒后,才有些艰难的说道:
“她不是一直在你怀里吗?”
洛苓也愣住了,随后右手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指,艰难的问道:
“你看,那是她吗?”
墨玉祁疑惑的刚一转头,脸色瞬间僵硬了,他的脸色愈来愈青,明显在爆发的边缘,最后干脆忍不住了,大手一把举起衣服披在身上,迈着修长的腿就向外走去,走得时候还不忘用被子把洛苓的头蒙住。
洛苓只觉得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她的心砰砰砰跳得飞快,脸上红霞遍布,悄悄掀开了一条缝朝外望去。
只见墨玉祁大手一捞,从水缸中拎出了一小只黑漆漆的不明物体,这团不明物体身上还在不停的滴着水,这团小小的人儿努力的缩成一个球,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亮晶晶的,格外的有神,被墨玉祁一瞪,立刻吓得缩回了脖子。
墨玉祁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团不明物体,正是洛苓和墨玉祁的女儿,墨天真,见墨玉祁生气了,天真立刻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
“天真怕黑,想找娘亲一起睡。”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可以自己睡了,况且你娘亲刚醒,现在身子还虚弱,不适宜太劳累,”墨玉祁盯着天真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着墨玉祁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洛苓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真会睁眼说瞎话,刚才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顾忌着她还是个病号呢?
洛苓在心里吐槽的时候,墨玉祁突然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洛苓当即就赶紧捂住嘴,过后猛然反应过来,她压根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这家伙一定是又偷窥了她心里的想法,简直是大变态!
这样她以后都不能在心里吐槽他了,就在洛苓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时候,天真突然扭过头,望着洛苓,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不解的问道:
“娘亲,什么是变态?天儿也能读懂娘亲心里的想法,那天真是不是也是变态?”
如果现在地上有条地缝儿的话,洛苓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看着天真脸上纯真安然的笑容,以及她身后,某个狐狸黑得犹如锅底的脸色,洛苓此刻简直是欲哭无泪,以前只有这一个死狐狸就够她受的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小狐狸,真是天要亡她啊!
洛苓偷偷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干笑了两声,尴尬的说道:“那个......,小孩子童言无忌,你不要相信她说的,我绝对没有说你是变态的意思。”
“哦?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墨玉祁笑得特别灿烂,嗓音沙哑的听起来撩人心魄,可洛苓现在却没有心情欣赏。
她现在连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为何,自从她这次醒过来后,就发现墨玉祁对她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他以前很容易生气,可他现在轻易不会对洛苓发脾气,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洛苓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可墨玉祁越是不生气,洛苓反而越是心虚,她几次都欲言又止,心里憋得肠子都要打结了,导致于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可洛苓哪里明白墨玉祁的良苦用心,并不是他故意要吓洛苓,也不是不在乎她了,相反,正因为太在乎了,所以就连大声和她说一句话,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