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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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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时那伙计也没细说,为此白庆年一直以为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只没成想今日一见竟然是个未满双十的小丫头。

这一变故让白庆年觉得吃惊之余更觉得有趣。不过尽管如此,白庆年的脸上也未露出什么不得体的神色来,只礼貌的朝着秦五丫回一一笑,并赞道:

“秦掌柜年纪轻轻便能将生意做的这般好,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白管事谬赞了。小女子愧不敢当。”

秦五丫其实不算是太会察言观色的人,只是以刚刚的情况却还是能看的出这位白家管事刚刚的话虽有夸奖之意,神色却不过稀疏平常,甚至还微微带了一点滑稽可笑之色,显然对方见自己不过时隔女子且年纪还小,便有了轻视之一。

当然秦五丫对此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

以她如今的年纪和形象被人轻视不过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若角色兑换,换成是她和一个十几岁的娃子做生意,也很难做到真的恭敬信任,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有何不敢当的,你这丫头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的,可原比我要强上许多。你若不敢当,可还有那家女娃敢当巾帼的名头。我可记得...?...”

秦五丫客气,吴掌柜却意外的毫不客气。

反倒是像有意的一般寻了秦五丫从前做过的几桩事将秦五丫里里外外好好的夸了一夸,只夸的秦五丫目瞪口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拿眼直愣愣的看着吴掌柜,想从吴掌柜面带喜色的脸上看出些一丝端倪来。

不过很显然,吴掌柜并不没有将秦五丫的暗示看着眼里,或者说即便他看到了也明显打算就当作没看到,反而有了越说越起兴的架势。

这让脸皮本也不是太厚的秦五丫直接尴尬的涨红了脸,且都不知道改如何接话才好。

“东子,你从前说话可不这样绕弯弯。”

很显然对于吴掌柜的有意吹捧,不仅仅是当事人秦五丫有些听不过耳,对秦五丫一无所知甚至还带着点细微轻视的白庆年更是觉得哭笑不得。

只他也不好拆吴掌柜的台面便玩笑道:“这秦掌柜莫不是你从哪里认来的妹子吧。”

东子,这是再唤谁?

吴掌柜的名讳秦五丫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才愈发的觉得白家管事刚刚的言语和口气有些奇怪。

光听这口气白家管事似乎和吴掌柜早就相识,而非她以为的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可若是真的相识,为何唤的是东子?

秦五丫可记得吴掌柜的名讳中,并没有‘东’字。

莫不是小字小名之类的?

秦五丫正猜测着,吴掌柜便又开口了,只这一开口却是真正印证了秦五丫之前的猜测。

“年叔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秦丫头我可真心将她当妹子看的。往后若是做买卖,你可莫要欺了她。”

东子,年叔?

两人果然是早前就认识的,且交情不浅。

“我欺了谁都不能欺了你小子的人。”白庆年寽了寽须尾,大笑道:“你家的小子,什么时候叫出来也好让我瞧瞧?”

“谁让您老昨儿个来时不事先遣了人来与我招呼一声?”

吴掌柜讪讪一笑:“我家小子被他娘送去书院念书了,如今就住在书院里了,五日方才沐休一日,算算日子明儿个也就回来了,您这会可得多住几日才是。”

“秦山岭的匪子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我若不是为了能在你这里多住上几日,可不愿意跑这趟差事。”听吴掌柜留人,白庆年倒也不客气。

“如此可最好不过了。我说不过是躺小买卖,怎么扰年叔您亲自走一天,原来你是惦记我家那只皮猴了。”

吴掌柜一手招呼了秦五丫吃桌上的点心,一手又亲自给白庆年斟上了新茶水。

吴掌柜这话初听好似无意,可细听下到又几分询问的味道。

秦五丫微微蹙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吴掌柜和白庆年一眼,并不多话,只自顾自的挑了平日里喜欢的果子添了肚子。

要说白庆年在白家做了十几年的管事,秦五丫一个小丫头能察觉的话中有话,他又如何会听不出来,不过他倒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道:

“东子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一桩确实是小买卖。可你若做好了,也未必成不了长久的营生。”

“年叔给个准信?”吴掌柜的脸上闪过喜色。

“不必着急。”

相较于吴掌柜的急切白庆年却并没有立即接口,反而转头看向坐在两人身旁不过一丈距离的秦五丫。

见这秦姓丫头才咽下点心,又给自己斟了茶水,似乎完全没有将两人的话放在听进去,不由微微挑了挑眉须。

一时间竟也弄不清这看着年岁不大的丫头,是真沉得住气,还是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白庆年的视线落在秦五丫的眉眼上足有四五息的功夫,却任就不见秦五丫有任何反映,不由笑了笑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对吴掌柜道:

“一切等老太太过大寿再说。”

吴掌柜和白庆年说话时的神色相较他与旁人淡生意时多了点随意少了分拘束,不过相处久了秦五丫还是隐隐能从吴掌柜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他对这位白家管事的尊重。

这种尊重和对富贵人家掌权者的恭敬并不相似,是亲昵的也是顺从的。

说来秦五丫认识吴掌柜的时日几乎等同与她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为此相较于其他人秦五丫反而对于吴掌柜的为人更多了一份认识。

知道其做生意向来玲珑说话也圆滑,骨子里却并不像他表面表现的这般世故。

相反的吴掌柜其实是一个很有傲骨的人。玲珑圆滑却又傲气固执听上去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格,却偏偏出现在同一个身上。

这使得吴掌柜虽然生意做的长久人脉也极是广阔,却并不会仅仅因此将自己的身段放低了。

例如之前与历甾街章家管事的冷淡甚至不留情面,又比如年前对云州张府夫人的恭谦却客道疏远,便足可说明一切。

也是因为这些缘故,秦五丫进雅间后虽一直没有言语,甚至也不曾朝那被吴掌柜称之为‘年叔’的白府管事多看几眼,心里却已然有了计较。

秦五丫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有大义的好人,却也知道恩怨分明。

吴掌柜与她来说有知遇之恩,既然是吴掌柜认同并尊敬的,秦五丫自然也对其多几分敬重,哪怕对方曾因其是个女子多有轻视也无大碍。

不过这敬重也仅仅是几分罢了,若真要说有多少深,便显得有些假了。

一上午的时间,三人便只在雅间说话,当然大多是吴掌柜与白家管事白庆年在说着家常,秦五丫插不上嘴也不觉尴尬自喝着茶水浅笑细听着。

只待伙计来通知说已备好了午食,问要不要将酒菜送上来,三人这才只住了话头。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谈及契书和定金的事情。

的了令,两个伙计依次上了热菜和酒水。期间白庆年因着喝了不少茶水觉得内急便借故下楼去往后院如厕。

待见白庆年的脚步声渐远,吴掌柜才低声拉着秦五丫说话。

话中虽颇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劝秦五丫尽管放心。似乎又怕秦五丫不相信,吴掌柜便直说了他与白庆年的关系。

原来这白家管事白庆年年轻时和吴掌柜的表叔是旧识老友。而吴掌柜因年少时与自家小叔最为亲厚为此与白庆年的关系也极好,自小便称其一声‘年叔’。

早些年两人也时有走动,只因着前年白家出了点事,白庆年做为白府内一等的管事自也不能随意离府远行,这才断了走动。不过书信却依旧常有来往。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白庆年最近寄往清水镇的的一封书信却是在元宵前夕。

以当时情况白庆年也不可能提起生意上的事情,只是之后白庆年为何没有在来清水镇前私下另写书信告知,却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吴掌柜是晚辈,也自然不能对长辈行事多有猜测。

其实吴掌柜的担忧有些多余,说来秦五丫这次其实还真没有多看中这单生意,有则最好,无则也并不强求。

当然秦五丫也不可能真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而仅仅只是因为自身的处境变了心态上才逐渐出现了变化。说不听的,就是比之之前的激进,秦五丫已经有些懒散起来了。

秦五丫自认是个很俗气且平庸的人,在初来乍道时因着自身处境的困难,也有一段时间对银钱之事十分执着。

特别是刚进镇上那些时日,秦五丫更是连一分一文都要斤斤计较舍不得花销,十足十似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只到后来在镇上办了新的宅子,身上又有余钱傍身,潜意识的也就没了之前的紧迫感。

对于自己的变化,秦五丫很清楚,不过秦五丫并没有打算刻意调整的意思,想来人大多是这样的,惰性使然。

白庆年下去的时间有些长,待伙计将菜色全然上齐后,白庆年依旧没有上来。对此吴掌柜有些奇怪,只是也并没有催伙计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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