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本王已经知道是谁拿走了。”
墨千宸深邃的眸子半眯着,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讯息,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马车上的少女。
“谁?”白玉痕一脸好奇,“谁这么大胆,竟然连你的玉佩都敢偷?”
墨千宸勾唇冷笑,“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女子?”听到这话,白玉痕傻眼了,“这年头,女子也出来行窃了吗?”
“王爷,是哪家女子?属下这就派人,去将您的玉佩给找回来。”
听到莫风的话,墨千宸摇了摇头,“目前,本王对她的身份尚未可知。”
闻言,白玉痕忍不住问道:“那你可曾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墨千宸不由回忆起那日的情形,不由将她的特征说了出来,“当时,本王身受重伤,不得已躲进了一辆马车,便遇到了那位姑娘和她的侍女,从马车来看,她应该是出身官宦之家。”
因为,普通人家的姑娘,是不会坐那样豪华的马车。
白玉痕听了后,不由分析道:“如此一来,找起来就比较容易,只要查出朝中大臣尚未出阁的世家女,定能找到偷走玉佩之人。”
只是,白玉痕想不明白,一个世家女,为何跟市井小民一般偷东西呢?
那些名门闺秀,不应该都是知书达理的吗?
“明白,莫风这就去查。”
莫风正准备去调查,白玉痕立马叫住了他,“等一下,先不急,说清楚些,也比较容易找。”
随后,白玉痕转头看向坐在床榻上的墨千宸,忍不住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特征?”
“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听你这么一描述,这位姑娘,应该是个大美人。”白玉痕摸了摸下巴,分析的头头是道:“放眼整个天昭国,恐怕也只有苏家的三个女儿,还有叶家的女儿,才符合你的描述。”
莫风补充道:“苏丞相家有三个女儿,嫡长女苏连衣嫁给了宣王殿下,就只剩下二小姐苏晴鸢,三小姐苏紫罗。”
白玉痕点了点头,“听说这苏家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是庶出,二小姐的生母身份卑微,一直不受待见。”
墨千宸听了后,不由摇了摇头,“不是她。”
直觉告诉他,他们说的,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这苏家三小姐,胆小如鼠,我看借她十个胆儿,也不敢偷你的玉佩。”
听到白玉痕的话,墨千宸皱了皱眉,“就没有了吗?”
“还有一个人。”莫风连忙说道:“叶家大小姐。”
白玉痕点了点头,附和道:“这叶家大小姐,永宁侯府嫡女,母亲是平阳公主,皇上的胞妹,父亲是永宁候,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叶奕凡,一个叫叶卓然,一个是宫廷御医,一个是御前侍卫。”
莫风跟着说道:“只是,这叶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白玉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可听说,她和瑞王殿下的事儿,最近闹的也是沸沸扬扬,皇上有意赐婚,最后不知怎的,赐婚一事不了了之,叶颜汐还被封为了长宁郡主。”
墨千宸听完白玉痕的讲述,用狐疑的眼神看他:“你云游四海,怎么对京城的事儿这么了解?”
墨千宸一直远在边关,对京城的事儿知道的少之又少。
白玉痕笑了笑,“我虽云游四海,却听过不少关于京城里的传闻。”
墨千宸默不作声。
白玉痕忍不住问道:“说了这么多,到底谁才是偷走你玉佩的人?”
“我想,本王已经有头绪了。”他们举出的这几个例子中,唯有叶家大小姐才符合。
“你知道是谁了?苏晴鸢?还是叶颜汐?”白玉痕一脸好奇。
墨千宸勾起唇角:“是与不是,一认便知。”
话音一落,墨千宸转头便吩咐莫风,“找人去弄一副叶家大小姐的画像来。”
“是,属下遵命!”莫风双手抱拳,领命离去。
莫风走后,白玉痕一脸诧异:“不是吧?偷走你玉佩的人,是叶家大小姐叶颜汐?”
墨千宸淡淡道:“唯有她,才符合。”
白玉痕啧啧了两声,“真没想到,堂堂世家女,整个天昭国最尊贵的长宁郡主,私底下居然是个小偷。”
“她趁本王昏迷时,拿走本王的玉佩,恐怕别有所图。”
墨千宸猜测,她这么做的原因,定是故意引他去找她。
当时,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还当真了,竟拿她的玉佩做抵押。
这个女人,有点小聪明。
想到这儿,墨千宸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白玉痕觉得墨千宸说得有道理,不由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她还真是别有用心。”
永宁侯府
“啊啾——”
沉香阁内,叶颜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的翠柳,一脸紧张:“小姐,你生病了吗?”
说着,翠柳便伸手摸了摸叶颜汐的额头。
叶颜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将翠柳的手给拿了下来,一脸无奈道:“我没事,可能就是着凉了。”
翠柳一听,立马起身去给她拿披风,“近日夜晚有些凉,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拿披风。”
说着,翠柳便将搭在木架上的披风给取了下来,披在了叶颜汐的肩膀上。
“没事,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叶颜汐略带关心地看向翠柳。
翠柳摇了摇头,“小姐不困,奴婢也不困,奴婢在这儿陪着小姐。”
“我不要人陪,你先去歇着吧!”叶颜汐只是穿过来,还没有早睡的习惯,在小说世界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可乐和薯条。
她突然有点怀念现实的世界,那里有吃不完的零食,追不完的剧,还可以去见自己喜欢的明星。
然而到了这儿,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整天还要提心吊胆的活着。
“那,小姐也早点休息。”翠柳见叶颜汐不需要她陪着只好低头颔首,福了福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