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梨看着时崇一那副欠揍的表情想伸拳捶他两下。
她不想接。
可电话挂断就又响起,接连不断。
一旁,时崇一大度地说:“接吧!有些事情早晚要说开,要不然迟早会出现矛盾,你看我?”
林雪梨白了一眼他,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还不知道?
“雪梨……”
电话接通,林雪梨示意时崇一噤声。
“有什么事吗?”
相比于肖骁的激动,林雪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平静。
“雪梨,我要结婚了。”肖骁的情绪似乎很低沉,旁边似乎还有酒瓶叮当地声音。
“哦!我看报纸了,恭喜你啊!”
“雪梨,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肖骁心痛地说道。
她的恭喜在他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和扎心。
时崇一在一旁听着,嫌弃地冷哼,他手臂环上林雪梨的纤纤细腰,大掌附在她的腰间轻易地将她整个人托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在她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颇有种宣誓主权的感觉。
林雪梨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胡闹,随后回道:
“那你想听什么话?”
肖骁真是,要结婚了还不老实,整得跟有人逼他一样。
“我……外面说你跟时崇一的事是真的吗?那晚的男人真的是时崇一?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你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
林雪梨无语,即没意思也没意义,白白的扎心。
“雪梨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肖骁地语气有种不知不罢休地架势。
“对,是他,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所以当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是吗?你没有背叛我。”
肖骁抓住这一点,他欣喜若狂,可他的笑声直接把时崇一给惹怒。
电话那头的动静引起了肖骁的察觉,他试探地问道:
“时崇一在你旁边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刚刚燃气的一点希望瞬间被浇灭,肖骁像是被人给轮了一锤一样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会嫁给我吗?”
话音落下,一阵寂静,连呼吸都变的紧张起来。
两个男人都在等着林雪梨的答案。
“会。”
“雪梨不用再说了,不用解释,听到这个字我就没有遗憾了,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爱太浅薄,是我配不上你,我……祝你永远幸福。如果你过的不幸福随时可以来找我。”
肖骁急忙迫切地打断林雪梨接下来要说的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解脱,挂断了电话。
可这下把时崇一给气得不行。
“他这是什么意思,时刻准备着挖墙脚?我用他祝你幸福。”
呸,恶心。
“你要注意形象。”
林雪梨提醒道,好歹是掌握千亿资产的集团总裁啊!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我直接跟他说让他不要白日做梦不就行了。”时崇一火力转移到林雪梨身上。
一顿输出后,直接甩手离开,头也不回,留林雪梨在风中凌乱,思考刚才的事。
……
“不是真的,希望不是真的。”
影棚里,盛瑾正坐在厕所马桶上,手里拿着验孕棒,嘴里不停地祈求。
可鲜红的两条杠刺痛了她的眼。
一股恶寒袭来,她抱着马桶就开始呕吐,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连呕吐都是半忍着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完事后又气恼地捶着自己看起来还特别平坦的小腹。
这个孩子是任伟的,就是那个外号临江狙击手,长相无比丑陋的死男人。
现在他的尸首都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听说是参与拐卖妇女儿童和人体器官组织被枪毙了,名下财产全都充公。
现在所有人提到任伟就跟见到臭虫一样。
好在当时她嫌弃任伟,一而再地拒绝,最后只跟任伟有过一次交易,而且做得特别隐蔽,除了经纪人之外没人知道,否则现在肯定声名狼藉。
人有权有势时身边都是好人,等到你落魄了往日那些笑脸相迎的人都想踩你一脚。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生下来。
对,趁着这段时间没有戏拍,谎称去国外旅游把这个孩子打掉。
门外,经纪人华姐一直敲门。
“盛瑾,快开门,有件紧急地事情要跟你说。”
“华姐,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说。”盛瑾打开门鼓足勇气开口,华姐几乎知道她从出道以来所有的事,她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先说吧!什么事?”
“我怀孕了。”
华姐的笑容僵到脸上,凝成一副说不出的难看又纠结的表情,她死死抓住盛瑾的手腕,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是哪个人的?”
盛瑾点头,又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
“时间来不及,刚才谢安给我打电话定了你为《僵尸约会》的女主角,下星期就要进组。”
事情全赶到一块了。
“不是说没机会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时崇一给你说的话。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华姐,我想搏一把。”盛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拉住华姐的手附身贴耳说出了她的计划。
……
华悦国际酒店,是景烨旗下的七星级豪华酒店,为总统级别的安保出名。
是许多外事活动举办地,商务聚餐,名人公知出差的绝佳选择。
这两天时崇一都住在这里。
他刚从七楼健完身。
“崇一,有空吃顿饭吗?”
盛瑾精心设计的偶遇。
“没空。”
时崇一拒绝。
“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不行吗?”
“……”时崇一盯着盛瑾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蛋,熟悉又陌生,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答应。
露天餐厅,桌子上放着点着香薰蜡烛。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富家公子和落魄女的初相遇。”
时崇一拨动着桌子上的酒杯,红酒盛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被灯光照射得耀眼。
他淡笑。
说起来,他和盛瑾是在夏令营里遇到的。
时崇一上的私人贵族学校,那是他唯一一次去体验平民的生活,也算是一场奇遇吧!
他被毒蛇咬伤,是盛瑾眼疾手快亲自为他吸出来的毒血。
再后来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在一起了。
“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两个在一起,可是我的心里总是患得患失,你的那些朋友也总是用一种瞧不起的眼神看完……”
“你……”时崇一皱眉。
“来,不说这些糟心事,来,干一杯。”盛瑾站起身为时崇一亲自倒酒,她小拇指美甲的盖里白色粉末正悄悄地融入时崇一的红酒,在盛瑾满是期待的目光下,时崇一将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