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一和林雪梨的婚礼在有序地准备。
时家是大族,背景深厚,企业做到上市,越有钱就越讲究。
他们的婚礼定在明年的四月中旬,是结合两人的生辰八字算的,这个时间是吉时,不论是对他们以后的生活还是生意都有极大的好处。
这也不能说是迷信,只能说是一种另类的心灵安慰吧!
有人说,人一生的福报是有定数的,人一生的财富也是有定数的。
那些富人在获取大批财富后,很多都会选择做慈善。
这不仅是因为可以合理避税,还可以给自己积累福报。
林雪梨的几套婚服全都是手工高定,找的是时尚界一位非常有名的女设计师操刀设计。
其中最耀眼夺目的属那件新中式褂皇,纯手工刺绣,上面的凤凰于飞图案栩栩如生,裙尾用深浅不一地金银线呈现出渐变色,比拟凤羽的璀璨光彩之美。
这件褂皇珍贵夺目到可以放在博物馆里展出的地步。
任谁见了都会不觉地惊叹一声。
林雪梨现在是时崇一的未婚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崇一对她的感情。
一些需要携带女伴出席的宴会,林雪梨总是站在她旁边的那个,众人也都会尊敬地称呼她为时太太。
“爹地,我在公司,好,我现在就回。”
时崇一如往常一样上班,他刚听完几个项目经理的汇报就接到时浩丰的电话。
电话里,时浩丰语气不明,也没明说具体是什么事,只是让他立刻回家。
时家老宅,正厅……
时崇一刚踏进门就察觉到周遭怪异的气氛。
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的陌生男人。
两人视线交错,时崇一感受到男人眼中散发出来强烈的敌意。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小姑姑时蓉和自己的母亲夏如烟竟然扭打在一起。
时蓉双眼通红,像是发了疯似的,眼神像是要把夏如烟生吞活剥。
若不是佣人在旁边阻挡着,恐怕要杀人。
“贱人……”
时蓉嘴里骂着。
“姑姑……妈咪……”
时崇一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结结实实地挨了时蓉一记响亮的耳光。
瞬间,正厅内鸦雀无声。
“崇一,时崇一……”
打小时蓉就最疼爱自己的这个侄子,她本能地想要伸手去安慰时崇一,可这次手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看着时崇一的眼神中复杂中带着懊悔。
“方砚云,你混蛋…”
时蓉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带着这么多年地委屈,欺骗,不甘……
任凭怎么发泄也无法弥补对自己带来的伤害。
砰的一声,时蓉重重地摔到在地上,晕死过去,没了呼吸。
众人乱作一团,一直为时老太太理疗身体的家庭医生立刻上前为时蓉扎针,只见她拿出银针放在火上烤过后,朝她手上的少冲穴扎了下去。
时蓉这种情况是因为怒火攻心,悲痛交加,导致的心脏骤停。
时蓉慢慢恢复了意识,可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被医生把过脉后,给她注射了一剂镇定剂,随后将她送去医院。
经此一遭,夏如烟脸上满是疲惫和难堪,时崇一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无力的模样。
时崇一站上前将母亲护在身后,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你母亲!看她干的好事,她整整骗了我们三十多年啊!”
时老太太握着拐杖,狠狠地敲在地面上,语气尽是被欺骗后的愤怒和失望。
“崇一啊!你不是我们时家的孩子。”
一旁,二房时老三说道。
他想给人一种错愕,感叹的感觉,可表现出来地却更像是在尽力隐藏自己的开心。
他是那种力不胜任的人,总是想在恒时证明自己,奈何本事不够。
这些年时老三凭借着和时家的亲戚关系弄点项目生意吃穿不愁,平常被家族庇护着让他产生了错觉,总觉得自己有能力,是时崇一故意打压他,导致他郁郁不得志。
所以,如果这次时崇一下台,他可能就有机会了。
在座的人都不约而同有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什么意思?”
时崇一脸上神情微变,眉头微蹙,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是你妈和方砚云的孩子,你妈背叛了我,不信你亲自问她?”
时浩丰开口,他的脸色异常难看,黑如锅底。
他此刻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这个曾令他引以为傲的孩子。
多看一眼都是耻辱。
时崇一看着自己母亲,看着她点头。
看到她这个肯定地动作,时崇一仿佛被人重重地在太阳穴上击了一拳,整个人都是懵的。
方砚云是时蓉的老公,也是他的小姑父。
这叫什么事?
乱伦?
“这位是苏睿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已经验过血了。”
时浩丰继续开口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时崇一是多么聪明的人啊!
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扶着自己的母亲,在时家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大宅。
时崇一安顿好夏如烟。
“崇一,是妈咪对不起你。”
夏如烟喊住要离开的时崇一,此刻,她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可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当年的事,我想我该告诉你了。”她道,泪水从眼角滑落。
时崇一深呼吸,松开了门把手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