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虽如此,臣妾这次是冤枉的啊!”楚依依露出可怜的神色,欲哭说:“臣妾觉得自己好可怜,受了委屈不说,差点就让人给毁容了。”
“那是谁做的?”龙峻宇看了一眼玉莹:“不会又是她帮着你做的好事吧?”他还是信不过自己的太子妃,谁让她劣迹太多呢。
楚依依瞬间就迸出了眼泪:“殿下,原来在您心目中,臣妾是这般可有可无之人,好,您既然不为臣妾做主,那臣妾就去找母后做主,反正,这是后宫之事,母后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去吧,本宫想去清泉宫一趟,分头走吧。”龙峻宇起身,不满道:“真是的,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进来居然连杯茶都不奉。”
玉莹认错:“奴婢该死!”
龙峻宇也不搭理,径直而去,留下楚依依很是抓狂,对着玉莹就吼:“你个没用的东西,本宫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也想重背宫规么?”
“是,奴婢知错。”玉莹只能认错。
“还愣着做甚,快点伺候本宫沐浴更衣,本宫要去凤仪宫面见母后!”楚依依不由心寒,委屈道:“看来,本宫只有靠皇后了。”
凤仪宫内,周玉娇正在梳头,昨夜晚睡,这会儿才清醒许多。
秦明玉在旁伺候,夸道:“娘娘的美貌真是更甚从前呐。”
“胡说。”周玉娇说道:“女人似花,哪有常开的道理,是花总要凋谢的。”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高兴,笑意在脸上显露:“不过,你这张小嘴越发甜了。”
“奴婢是实话实说,虽说做不到赴汤蹈火为娘娘,可奴婢的心里满满都是娘娘了。”秦明玉说道:“只要娘娘一句话,奴婢愿意为娘娘做力所能及的任何事。”八壹中文網
玉姿就在另一半站着,听了心里不舒服,就说:“娘娘,明玉只是新来的,还需好好调教,有不尽人意之处,娘娘还是吩咐奴婢来吧。”
周玉娇明白她的心思,就说:“玉姿,你伺候本宫多时,本宫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不会亏待新人,也不会忘记旧人的。”
“娘娘仁慈,奴婢拜服。”玉姿说。
秦明玉又说:“娘娘,早膳已经备妥,不如让奴婢扶您过去享用吧,都是清淡小食,对凤颜有益。”
“哦?你懂的倒不少嘛。”周玉娇看了一眼玉姿:“玉姿,你听话倒是听话,就是太沉闷了,有时候本宫想与你说话都觉得没劲。”
“娘娘说得极是,奴婢会改。”玉姿应承。
“娘娘莫伤神,玉姿姐姐是前辈,奴婢是晚辈,有不周之处会时时学习的。”秦明玉越来越会说话。
周玉娇听了很高兴,说:“玉姿,你听听,这才是好奴婢啊。”她坐下来用早膳:“昨天宫里都忙,今天本宫就清闲多了。”
“娘娘是后宫之首,自然劳累不已。等娘娘用膳完毕,奴婢就给您捶捶背吧。”
“好,可别太重哦。”周玉娇被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玉姿冷脸低头站在一边,感觉插不上话。过了一会儿,殿门口响起脚步声,她一扭头,说:“娘娘,太子妃娘娘来了!”
周玉娇放下了筷子,由明玉搀扶着坐好:“依依,你是来请安的吧,可为何苦着一张脸啊?”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康如意!”楚依依下跪行礼之后说道:“儿臣不才,是来叫屈的。”说完,眼泪忽然脱眶而出。
“大早上的你哭什么?”周玉娇稳着脸色,说道:“说吧,所为何事?不会又是与太子的闺房之说吧?”
“不是。”楚依依继续流泪,看上去楚楚可怜:“儿臣一早醒来发现脸上身上被人画了字迹,而奴婢玉莹又说昨夜有人入殿行窃,心中害怕,可太子又对儿臣无动于衷,儿臣这才想让母后您来为儿臣做主的。”
“玉莹人呢?让她进来。”周玉娇正色说:“别哭了。太子妃不该是没有分寸的人。”
很快,玉姿将候在殿外的玉莹传了进去。玉莹跪下之后,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周玉娇听完,顿时火冒三丈,好脾气全无:“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侍卫都睡死了吗?一个贼而已,居然让他堂而皇之给逃了!此事本宫一定追究到底!倒是你,人没事吧?”
“那倒没有,就是被画花了脸。”楚依依抽泣,好了很多。
“你呢?有什么失窃没有?”周玉娇说道:“只要是宫里的财物都要追究到底。你说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可本宫觉得此人一定就是宫里的人。”
“母后所言极是。”楚依依说道:“儿臣也这么认为。宫外的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昨日是父皇生辰,想来这贼一定惦记上了那些寿礼。母后,儿臣以为,该多派人手保护父皇的寿礼。”
“嗯,此事立即安排,倒是这贼的去向,本宫即刻想要查清楚。”周玉娇想了想,对玉姿说:“你去将钱福贵与赵美茹喊来,本宫有话要交代。”
“是,娘娘。”玉姿立即离去。
凤仪宫内愁云惨雾,而修武殿内正静悄悄的。龙峻昊刚起,衣服还没穿妥,就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一回头,居然又是李沐澜。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不用伺候刘希玉吗?”龙峻昊见她换了一身新宫衣,就说:“看样子,你好像很开心啊!”
李沐澜扬着手里的锦盒,说道:“已经伺候过了。你看,这是什么?”
“锦盒啊,里头放着什么?”龙峻昊边穿衣边说:“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伤势的。”他又想逗她。
“哦,对哦,差点给忘了。”李沐澜扯着他的袖子:“哪儿呢?伤口好些了吗?”
龙峻昊这才亮出已经结痂的伤口给她看:“算你还惦记着,已经好了很多。你不用担心到睡不着的。”他心情很好,玩笑话也多了。
“哼,我才没有为你睡不着呢。”李沐澜一脸神秘:“不过,你猜我昨晚去做什么了?”
见她的笑容很不寻常,龙峻昊心中紧绷起来:“别告诉我,你去杀人放火了。”
“嘿嘿,我才没那个胆呢。”李沐澜将锦盒放入他手心:“你快看看里头放着什么。”
龙峻昊赶紧打开一看:“怎么是玉麒麟?”他又仔细看了看:“如果我没猜错,这原本就是一对吧?另外一个就是害你差点送死的寿礼。”
“你可真是聪明,谁说你是傻瓜的?”李沐澜对他笑着:“没错,这是我从宫女玉莹房里抢来的。”
“抢?”龙峻昊差点咬到舌头:“你是不是越活越笨了?这种昏招也想得出来!笨,真是笨死了!”他不悦,只因为她的冲动:“你怎么不与我商量商量呢。”
“为什么?”李沐澜瞪大眼珠子。
“因为……”龙峻昊顿时无语。是哦,他又不是她义父,也不是心上人,她凭什么要与他商量呢。
“嘻嘻,你放心,我没被发现哦。”李沐澜自以为是:“我换了行头,又变了声音,玉莹是发现不了的。”
龙峻昊叹气摇头,说道:“可是,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只要你一拿出这个玉麒麟,你就是凶手!”他耐住性子,又问:“你除了偷来这个,还做了什么?”他真是觉得头痛。
李沐澜无意隐瞒,说道:“嘿嘿,我还在太子妃脸上作画来着,可惜了那么好的笔墨,用在了她的脸上。”口吻嘲讽溢于言表。
龙峻昊伸手就赏了她一个栗子,咚的一声,还问:“痛吗?”
“痛!”李沐澜捂着脑袋,问:“你为何打我?好痛!”
“痛就对了,你这个傻女人,做了最愚蠢的事。没将自己撇干净也就算了,这会儿更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他有些气愤,气她的不开窍。
“哪儿?修武殿啊,我不会迷路了。”李沐澜答非所问。
龙峻昊表情抓狂,说道:“我不管你是钱明珠还是李沐澜,这次你可真的撞在南墙上了。”他有一种恨铁不成器的感觉,也开始再次担忧她的安危。
李沐澜这才有些不安,对他说:“真的做错啦?可我不知道错在哪儿啊?三皇子,这次我可不想再挨打了。屁股好痛的。”她揉了揉身后。
“知道痛还不长记性。”龙峻昊将玉麒麟拿在手里,来回踱步,想着对策。
李沐澜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转悠,边走边说:“那现在怎么办啊?”
龙峻昊低头不语,却飞快想着对策。此时,大德走了进来,见到李沐澜,已经见惯不怪了:“你还真是早啊。”
“谁让你不伺候主子的。”李沐澜反戈一击,她正焦急,容不下大德的大话。
“嘿,你可别忘了,他是我的主子,而你的主子正在清泉宫养胎呢。”大德对自己主子行礼,然后说:“主子,您知道宫里昨夜发生什么事么?”
“别问了,罪魁祸首就在这儿呢。”龙峻昊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