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扔的还挺准。
没伤着她,也不让她好过。
白矜矜心里骂娘,刚扶着老腰站起身。
采月一头汗地冲进来:“小姐,不好了。老夫人派人来催你回府。”
“哎哟,我的腰……”白矜矜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差点闪了腰,“回府就回府,你怕什么?”
“周三爷昨夜被人暗杀,命悬一线,他去屋头跟老夫人控告小姐……杀人灭口。”采月连忙扶着她,低声说,“听说,官府都来人了。”
白矜矜脸色沉了:难不成是凝华动的手?
曹氏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整她的机会。
“回府。”
两人刚走出繁华的大街,白矜矜忽然拉着采月躲进巷子里,速度快到让人眼花。
“小姐,你……”采月头晕眼花,还没问完就看到巷子里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蒙面黑衣人。
凶神恶煞地盯着她们。
“你们是什么人?”采月虽然害怕,还是伸手挡在了白矜矜面前,哽咽说,“小姐,你快跑,采月死不足惜,你别管我。”
白矜矜嗤笑一声,扬起手:“别耽误事儿了,一起上吧。”
采月:“……”
小姐你开什么玩笑!
咱们得有待宰小羔羊的觉悟啊。
不等她回神,那几个黑衣人拔刀一拥而上,根本不把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女人放在眼里。
谁知跟走近,只见白矜矜一抬手,袖中飞出一道粉红色的粉末,嗅一下便刺激地连打三个喷嚏。
紧接着,轰然倒地。
采月被白矜矜捂着嘴巴拉出巷子,惊呆了:“小姐,您刚才洒的什么?好漂亮的,粉粉的。”
“原材料,猪粪。”白矜矜庆幸自己昨天闲来无事做了许多防身的毒药,今日当真一丁点没白费。
分分钟药倒几头壮汉。
采月闻言,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
小姐这是什么恶趣味,竟然把猪粪制成如此粉粉的药粉?
果然漂亮的,都是致命的。
“他们,不会是死了吧?”
“那得看他们的主子有没有良心咯。”白矜矜看了一圈,没见到将军府的下人,看来是巴不得她遇到危险当街猝死。
“走吧,回府。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将军府比以往来得更加严肃寂寥,下人连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生怕扰了主人家的要事。
白矜矜一进门,便被而凶恶的姑子踹倒在地,双膝跪下。
抬头。
老太太坐在堂上,曹氏陪伴在侧,躺下坐着几名官差。
她面前的架子床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周三爷,红肿的猪头脸完全看不出原样,胸口有一处致命伤,包扎过,但人依旧病怏怏的。
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妾室趴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周三爷已经嗝屁了。
“白矜矜,你可知罪?”曹氏率先开口,“周三爷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外侄,为将军府呕心沥血,你怎得如此心狠手辣,因为一点误会便要杀人灭口!”
白矜矜只看着老太太,“奶奶,孙女若有这杀人的本事,何至于被人绑去青楼,蒙受不白之冤?”
周三爷已然伤得说不出话,但代言人白欣欣还在现场,迫不及待地说,“周三爷院子里的下人瞧见你神出鬼没,案发现场还有你那从不离身的手镯。”
“昨夜,你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能作证,三更时分,你并不在房中。”
“衙门已经来人核查过,一切属实。”
“白矜矜,你还不承认!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白矜矜摸了摸手腕,原主从不离身的手镯昨日在青楼时便不见了,想来是入了白欣欣的手。
至于三更时分,她趁夜深起身取材制作毒药防身,此事也不能明说。
说了也无人作证。
倒是有些麻烦了。
这时,老太太发话了:“白矜矜,将军府处事一向公允不谋私,若你无可辩解,那便随官差回衙门领罪受罚。”
“从今以后,你也不再是将军府的人了。”
“奶奶,我若想杀他,在青楼时动手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白矜矜想辩解。
老太太只问一句话,“昨晚三更时分,你去哪儿了?”
“我……”白矜矜脑筋飞快转动,一时却想不好更好的理由。
要不说她去找云墨川约会了?
但刚把云墨川惹毛,他不会配合的吧?
那家伙小气吧啦的,刚刚那架势怕不是想揍她一顿!
见她不说话,白欣欣母女眼中露出畅快的神情。
曹氏连忙走向官差道:“劳烦诸位走一趟了。白矜矜意图谋害人命,也是将军府管教不严,实在让大家费心了。”
官差上前,作势要抓人。
白矜矜弯腰一闪躲过去,就势站起来:“人不是我伤的。”
“他这伤虽重,但我能治。”
曹氏怎么会给她翻身的机会,一个眼神,官差立刻上前拿人。
“别挣扎了,白矜矜,跟我们走一趟。”
曹氏这是存心想要弄死她?
白矜矜一咬牙,正要出手。
门口处传来一道威严的冷喝:“住手。”
全场都静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纷纷睁大了眼睛。
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谁敢动她?”
来人俏生生的开口,眉头紧蹙显而易见的不开心。
这声音可极为熟悉,白矜矜眸色微闪,接着回了眸。
果真是凝华。
“凝华,你怎么来了?”白矜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
这里可是将军府,凝华这时候来作何?
难道周三爷的伤是她……
“我来寻你的。”
凝华自是看见她了,彼时已经走近,朝她悄悄的眨了眨眸,那一瞬间眼底冷光全然退散,转而多了几分乖张。
白玉蓉母女想了下才认出来:
这张脸倒是熟悉。
可不就是白矜矜前几日从青楼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无人关注她,也不知这小丫头何时离开的。
“你这小丫头闯进将军府干什么?”白欣欣冷下一张小脸,扬声开口。
今日凝华着了身蓝白的衣裳,那衣服看着其貌不扬,可老夫人见多识广,只一眼就看出来这料子可是上好的,甚至像极了曾经她在宫里那位贵人身上看见的那件。
话说这小丫头小她上回没仔细看,今日一看却是觉得怪异。
常人家的姑娘那会是这般气质不凡的?
身后还带了不少人。
甚至这容貌如今看着竟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