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总摸我干什么?”小家伙鼓着嘴巴,像一只气饱了的小河豚。
“你哥睡着就给摸,你哥醒了就不给摸,小屁孩,难不成你还怕他误会——你给他戴绿帽子?”白矜矜眯着眼睛笑,像只老狐狸。
“绿帽子……是什么?”云墨泽愣了一下。
“白矜矜,休要教坏我弟弟。”云墨川忍无可忍,“小泽,你先回去。”
“……哥哥,我……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云墨泽方才可几乎花了三个时辰,任由白矜矜怎么逗都忍着了!
方才好不容易让白矜矜松口了一些,云墨泽还真不想去回想那场景,更不能轻易离开。
云墨川愣住了脑海里迟疑的蹦出了个问号来。
白矜矜见他这样更是乐呵,一扬下颌:“世子放心,小公子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虽然他也觉得你配不上我……”
“白矜矜!”
云墨川再也看不下去她这么胡说,沉声开口道。
见他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周身气势可不弱。
白矜矜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乖乖闭了嘴。
世人皆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这正是聪明人的做法!
云墨川深吸一口气,转眸问他:“如今看来你没收泽儿为徒弟?”
“对啊!”白矜矜朗声开口。
云墨川闻言心里松懈了些:“那便好……”
云墨川话开了个头,白矜矜就直接打断:“不过我决定了,看在世子的份上,我决定收小公子为徒!”
白矜矜眼底的打趣极为显然。
其实白矜矜一开始没打算收云墨泽为徒。
毕竟这是贵家公子,本就是一时兴起罢了,哪怕他是为了兄长,白矜矜也没心思去教他。
本意只是打算指导一二。
可看着云墨川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她瞬间就不乐意了。
怎的?
是怀疑她医术不精不成?
白矜矜决定了,一定要让云墨川彻底失望!
云墨川面色一僵,转头看来只见白矜矜满脸笃定,他咬牙开口:“白矜矜你故意的?”
“我哪敢和世子作对啊,我一般只和人作对!”
“你!”
“你可是天上的仙人哪是普通人?”白矜矜笑嘻嘻的,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云墨川深深的拧了眉,他总觉这话有些不对,偏生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白矜矜真的没骂他?
“世子少说点话,多休息,您再晕倒了砸我一次,我这条小命就得折在你前头了。”白矜矜哪能给他细究的机会,转眼去看惊呆了的云墨泽,伸手勾了云墨泽的鼻尖一下:“我这刚答应,小公子就后悔了?”
云墨泽顿时如梦初醒:“不后悔!”
声音之大外面都听的间,生怕白矜矜反悔,当即跪了下来:“师父!”
“哎,乖徒儿。”白矜矜应答。
云墨川在边上看的面色难看,可看着弟弟云墨泽这么欢喜,到底没开口说话。
从小到大,只要是弟弟喜欢的,他从来都是双手奉上。
白矜矜这迷迷糊糊的直接就收了个徒弟,不过倒也不后悔。
“糟了!天黑了。“白矜矜一大清早就被绑来了王府,一来二去的,如今竟是月色都爬上了梢头。
她乃是未婚女子,哪能在外过夜?
府里那母女俩正等着抓她的小辫子呢。
云墨川略微思索:“本世子送你回去罢。”
话才一开口云墨川就后悔了。
白矜矜他有婚约,但是还未曾入门。
就白矜矜而言他是外男,贸然送白矜矜回去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必定遭人诟病,给她的处境雪上加霜。
白矜矜大大咧咧的站着,语气里尽是嘲意:“可别!世子身体虚弱怎么能出去?我刚才救了世子可费了老大功夫,今天可遭不住世子这么折腾了!”
云墨川一拧眉,看向白矜矜便想开口。
谁知白矜矜一开口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住嘴,打量的看了云墨川好几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隐晦的嫌弃:“世子还是好好躺着吧,免得以后我嫁给了世子,新婚之夜的时候世子躺着,少不得我动手……说起来我最近得了好些鹿茸,仙茅等物,改日送来给世子尝尝?”
病久自医。
云墨川只听一耳朵,便知晓这些分明都是补肾气的!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墨川咬紧牙关,面上愣是被气的起了一层绯色:“三小姐多虑了。本世子对着你这张脸,永远下不去手!”
“瞧世子这话说的,熄了灯是个女的都一个样,还能有什么顾忌?”白矜矜嗤笑一声,不带犹豫的怼了回去:“世子向来口味重,那天在铺子里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唉,我懂得。”
这云墨川,明知五味灵芝能解她的毒就是不给她!
该!
今日恶心恶心云墨川也够了!
“白矜矜——”
“天都黑了,恐怕府里祖母也担心,世子殿下,改日再见哈!”
云墨川语气极为阴沉,白矜矜当机立断开口,说完就摸了一把云墨泽的脑袋:“乖徒儿,今日不是时候,下次师父一定好好教你!”
说着就往出溜,云墨泽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白矜矜离开。
他当然想学,可是也知道今天不合适。
云墨川的目光一直沉沉的望着她的身影,裹着一股寒气。
白矜矜怂的不行,打完了嘴炮,甚至头都不敢回一个。
她可没忘记那晚云墨川差点杀了她。
云墨泽很快也跟着离开,室内瞬间剩下云墨川和流风二人。
这时候已经看不见白矜矜的背影,可云墨川望着那个方向却久久没有收回视线目光沉甸甸的,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派人仔细去查白矜矜,丝毫怪异之处也不马虎。”
良久他言,声音凝重,更是透着几分凉薄。
流风一愣,反应的也快:“世子是怀疑白三小姐?”
云墨川没说话,却是微微颌首。
如今的白矜矜和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云墨川从前远远见过白矜矜一眼,和如今这个分明是判若两人。因着那份婚约,纵然她心中不愿意,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如今的白矜矜实在诡异得很。
况且白矜矜的母亲死得早,根本没来及传授女儿医道,她哪里会有这么一身好医术?
流风知道重要性,丝毫不敢耽搁:“是,殿下!”
说罢转身离开,云墨川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无言。
过了许久只闻室内一声低喃。
“白矜矜,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