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出来之后让云墨川的脸色都稍稍的拉了下来,看着栗子那样的热情,他紧了紧手里的扇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映入了云墨川的眼眸,眼底闪过了一抹流光,云墨川迈开了脚步走了过去。
“鱼鱼,为何站着不进来?”站在了小身影前面,云墨川开口说道。
云墨泽听到了声音,小身板一个激灵,水汪汪的大眼便看向了云墨川,动了动嘴:“没,没什么……”
“鱼鱼,兄长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墨色的眼眸闪过了一抹算计,云墨川幽幽的开口。
云墨泽没有捕捉到他眼里的算计,抬起了小小脸庞,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顺着他的说道:“兄长要说什么事情?”
“你拜师有一阵子了,可学到了什么?”云墨川语气淡定的过分。
听着云墨川的话,云墨泽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不解,但是顺着视线看过去,他便看到了栗子缠着白矜矜的一幕。
眼底闪过了一抹的不爽,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缠着他的师父?
云墨泽扁了扁嘴,小脸红了些,气的。
看着云墨泽的表情,云墨川就知道他上钩了,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看来,她有了新的徒弟人选,也说不定。”
一听这话,云墨泽当然不愿意了,当即开口:“我这就去找师父!”
说完,沉着一张小脸,云墨泽就走了进去。
云墨川眉梢微挑,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自打云墨泽知晓白矜矜的医术极好,并且还认了师父过后,他可是极为崇拜白矜矜!
巴不得白矜矜快些嫁到王府,丝毫不见从前嫌弃的模样。
这小孩叛变的快,云墨川坑起来都不带心虚的。
看着白矜矜一脸耐心的跟栗子讲东西,云墨泽的表情变了变,面上一闪而过的不爽,然后上前拽住了白矜矜的衣袖,:“师父,你们在干什么?”
转眼看到了云墨泽,白矜矜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笑容,声音更是柔了几分道:“你刚才跑的那么快干什么?”
云墨泽想起方才那一幕也是觉得脸红,歪了歪自己的小脑袋,云墨泽是一脸的天真,奶声奶气的说道:“师父,我刚才去外面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我想去帮它。”
“那我陪你去?”白矜矜看到云墨泽这么可爱,忍不住的想要迁就他。
可是云墨泽却摇了摇脑袋,一副懂事的样子,只听他说道:“师父忙,可不可以让旁边的哥哥陪我去啊?”
说着云墨泽看向了一旁的栗子,无缘被点名的栗子,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白矜矜看着云墨泽,而云墨泽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面对这么可爱的云墨泽,白矜矜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
可是栗子对数字是有天赋,也不会医术啊!
白矜矜正想开口,却见云墨泽继续说话了。
“师父,可不可以嘛……”云墨泽的大眼看着白矜矜,语气难得的多了几分撒娇之意。
堂堂王府的小公子,可曾这样撒娇过?
云墨泽的耳畔红了好些,显而易见的羞涩。
这下,白矜矜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拒绝了。
当下转身看向了栗子,白矜矜开口道:“栗子,你跟鱼鱼先去外面一趟,一会儿在回来我再教你!”
天大地大,徒弟最重要。
栗子一愣,摸了摸鼻子:“……好。”
云墨泽眼前一亮,不由分说的拉住了栗子,应了一声直接跑了出去。
到底是小孩子。
白矜矜失笑,看了两眼也没言语。
栗子被云墨泽抓着走了,白矜矜这也腾出空来去处理旁的事情。
流风方才的出手让人畏惧,胭脂铺的伙计如今对白矜矜哪怕是心有不满也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趁着这机会,白矜矜将胭脂铺的账本寻了出来,仔细看着。
越是看下去,她眉间郁色愈发严重,浑身冷意满满。
“小姐,怎么了?”采月便是站在边上,见势不对小声开口道。
“这好歹是将军府的产业,旁的且不提,这账本未免太过露洞百出了些,他刘顺岂不是以为我蠢?”
白矜矜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满的寒意。
许是仗着将军府的名声,这胭脂铺的生意算不上差,可这账本上的全是亏损状态!
不仅如此,还有好些银两莫名其妙的不知去了何处。
白矜矜只看了几眼,便发觉不对了。
“小姐的意思……这是假账本?”采月一惊,低声开口。
“嗯。”白矜矜微微颌首,眉间紧蹙。
偏生她找遍了这账房也没寻出来其他的消息,哪怕她知晓这是假账,也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采月听着也拧眉,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若当真如此,刘顺到底瘫了多少钱财?
“采月,你将栗子寻来。”白矜矜眉间微沉,压低了声。
“是,小姐。”采月一句话也不多问,转身便是去了。
白矜矜坐着没动,眉间郁色愈发明显。
曹氏太过胆大妄为,这样的人也敢用?
这样看来,将军府那入不敷出的账本也有了缘由。
隐约间她对曹氏母女为何突然离开将军府也有了猜测。
这分明是心虚才对。
那曹氏对这胭脂铺的事情可是知晓?
白矜矜总觉得以曹氏的性格,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钱财没了才对……
“三小姐。”
栗子来的很快。
这一声也让白矜矜迅速回神,朝他看去,眸色微闪:“你看看这账本。”
白矜矜方才便是听闻栗子对数字极为敏感,而且他对铺子总比她了解的多些。
栗子一愣,随即双手将东西接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凝重。
知晓白矜矜的目的,栗子也并未耽搁。
“三小姐,这账本上好些钱财没了去处,还都是些大金额的,您看这里,便是三个月,铺子的胭脂都卖完了,怎么可能一分未挣?”
栗子目视三行,沉声开口
白矜矜心里微松:“这是刘顺做的账本,就算是假账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