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白矜矜反问。
“天一阁乃江湖组织,白施主不知道也是常事。”
三空继续道:“月杀杀人如麻,亦正亦邪。此人神出鬼没,便是露面也如今晚一般戴着银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何,会对燕钦感兴趣,竟然早早的盯上了。”看月杀对这个密室的熟悉程度,要说他不是早就有心思,任谁都不会相信。
“云墨川!你别耍无赖!”什么叫做看完了,说的好像她很饥渴似的!
云墨川上前一步跟了过来,挑眉反问道:“无赖?分明是你把我看光了,如今我说嘴几句,反倒成了无赖?”
白矜矜后悔,当初在山洞里面就应该顺势直接把他给毒哑了才好。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话锋一转,竟然又开始安慰起白矜矜来:“左右你都是本世子的未婚妻,看了便也罢了,本世子不追究便是了。”
“云墨川!”真是越说越没边了,这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吗?
云墨川无辜的眨眨眼应了一声:“如何?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要不是顾及他身上有伤,白矜矜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世子殿下自然没错,是我错了,我应该毒哑你才是。”
说完,云墨川瞬间就收敛了眉眼,一副很是受伤的神情:“都说最毒妇人心,你才调戏了本世子,便要毒害与我,是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白矜矜的白眼都要掀翻天灵盖了,转身就要走,看云墨川还有精力同她斗嘴,想必是好的很,用不着她再照顾了!
眼下又羞又恼的白矜矜已然将检查伤口的事情给忘记了,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泄恨才是。
云墨川遮盖好自己的伤口,长手一伸就把白矜矜给拉了回来,手上一用力,一转身。
二人瞬间姿势呼唤,换做白矜矜被压在了药泉池边,被迫仰头看着云墨川。
他骤然低头,被药泉的热气打湿的发烧贴着白矜矜的额头,不知道是月色朦胧的缘故还是为何。
只觉得白矜矜脸上的伤疤模糊了许多,整个人都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红晕飞快的跃上了双颊,白矜矜抬起双臂要推开他。
云墨川的手在她的腰上忽然发力向前一带。
隔着一件湿漉漉的亵衣,白矜矜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他低头,看着那人的朱唇皓齿,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在河水中的那一幕。
“云墨川,你到底想干嘛?”白矜矜有些慌乱的挣扎道。
“你看本世子的账一笔勾销了,可是昨夜在河中,你亲了本世子,我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此轻佻无赖的话语都因为他那股子贵气而变得……让人脸红心跳。
白矜矜垂眸,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我在河里下了毒药,我那是在……喂解药给你。”
对,她是在救人罢了。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云墨川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每每见到白矜矜吃瘪像个鹌鹑手足无措的时候,云墨川都心情大好。
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滚烫如火。
这鬼使神差的触碰让白矜矜浑身一颤,像是触电般的抬头。
云墨川眼中的笑意更甚,作势就要压下来。
吓得白矜矜立刻做了一个鬼脸凑了上去,这脸上还带着妆,又经过几番周折,就不信他云墨川还下的去嘴!
白矜矜殊不知她脸上的妆被那氤氲热气快化没了,她的鬼脸落在云墨川眼里也颇有几分可爱。
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罢了,见目的达到云墨川忍俊不禁。
听到那低沉的笑声,白矜矜不安的推了推他:“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就放开她好不好,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加上云墨川那张脸如此近距离的在她面前,白矜矜很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逼近了一步,白矜矜整个人贴在药泉边,身后的石头前面云墨川肌肤的温差让白矜矜有些恍惚。
“你为何不走?”
?
云墨川是哪根筋搭错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在说什么?
她狐疑,对上他滚烫的视线,已然没了刚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情款款。
呼吸都跟着凝滞了,不得不说,云墨川那剑眉星目实在是太优越了。八壹中文網
“在山洞的时候,叫你走为什么不走,还要折返回来救我。”他一本正经的问道,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撩人。
等等,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折返回来救他的,在山洞的时候云墨川可没有清醒过来呢,白矜矜警惕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骂自己蠢,这么一问不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吗。
云墨川笑了一下:“猜的。”
“那山洞隐蔽,若不是你回来救我,我怕是已经死了吧。”虽然当时云墨川意识昏迷,但依稀是记得一些零碎的。
白矜矜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不走,嗯?”他又逼近一分,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这最后上挑的尾音极具磁性,让白矜矜的心都跟着漏了一拍。
冷静!把持住!白矜矜你不能被美色给蒙蔽了双眼!
感受到对方呼吸加重,云墨川俯身,唇角擦着她的耳稍而过。
白矜矜一个激灵,被触碰过的额地方一阵酥麻。
“问你话呢。”
下意识的抓住了手边的东西,正是云墨川的手臂,白矜矜抿唇死死的咬牙不让自己发出鸡叫。
长得好看了不起吗?
云墨川,你恃美行凶。
稳住,白矜矜。
坐怀不乱——我能赢。
“怎么不说话?”云墨川来了兴致,单手撑着石头,让白矜矜整个人都在他的包围圈里面。
“脸这么红,该不是生病了吧?被我传染了?”
整好以暇的盯着她烧红的脸,细细品味着她的手足无措。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本能罢了。”白矜矜这话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可以用细弱蚊蝇来形容。
“你!离我远点。”
“男女授受不亲,拉拉扯扯干什么?”
要不是云墨川离得近,根本听不清楚。
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细碎的湿发,指腹的温度让她本能的向后退去。
“云墨川,你——走开。”
身后早就是石墙,无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