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风在曹夫人身上放了一份保命符。
然后一行人就去了曹老爷的院子。
曹夫人有些畏惧不敢进去,但迫于几人的压力还是进了院子。
只见钟长风师兄弟祭出本命剑,直冲那棵魔煞槐而去。
魔煞槐散发出澎湃的魔气震得众人往后一退。
但好在钟长风的剑直直的冲过魔气插在了魔煞槐树身上。
曹书从魔煞槐的树身里走了出来,捂着胳膊上的伤口。
钟长风手一挥本命剑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上。
南宫颂眼睛微眯警惕起来,他拿出一张符箓,蓄势待发。
“你们倒是很聪明,这个时候来。”
“但是哪有怎么样呢?哦,钱娟娟你竟然还敢来!”
曹书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地上的落叶化为利剑齐齐向曹夫人射去。
南宫颂将符箓注入驱动的灵力。
“围!”
趁曹书和钟长风纠缠时。南宫颂绕到曹书和魔煞槐的身后,迅速将两个符箓贴到魔煞槐的树身上。
同时操纵两个符箓,对于如今的南宫颂有些难。
南宫颂运转灵力,脸上流出细密的薄汗。
“破!!!”
砰的一声,南宫颂往后一退。魔煞槐树身被炸掉一大块。
曹书也随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你们这群助纣为虐虚伪的修仙者,今天你们就都当做我的养料吧!”
“我们可以谈一下。”
“谈?我就是要杀了钱娟娟这个毒妇!”
钟长风几人没来得及再说话,就看见曹书的背上突然长出无数的藤蔓。
“远山,把曹夫人带到外面!”
“是!”
钟长风、向松和宋芜长剑将藤蔓砍了又砍,但是那藤蔓越砍越多。
南宫颂狼狈的躲闪藤蔓的攻击。
他手里凝出一个火团,挥手将火团扔到藤蔓上。
那些藤蔓被火团烧的往后缩,但很快又卷土重来。
南宫颂心想他还是太弱太弱了,他必须想一个办法。
“钟兄你们是什么灵根?”
“雷灵根!”
“我是木灵根。”
“水灵根。”
“我是风……”
“宋姑娘,你助我一臂之力。”
“好。”
南宫颂双手皆出现两团火扔向曹书,宋芜掀起一阵风,火熊熊的燃烧起来,那些藤蔓迅速的回收。
钟长风趁机用本命剑直刺曹书,曹书发出尖锐的惨叫声。魔煞槐虽然用魔气阻挡住大火,但它的叶子化成黄叶纷纷的往下落。
“远山兄,你护一下,不要让火势继续蔓延。”
“好。”
南宫颂的脸上布满汗珠,刚刚几乎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灵力。
他回头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曹夫人,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剩下的就是钟长风他们的任务了。
直到魔煞槐的所有叶子落光,远山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火勉强扑灭。
曹书被宋芜用捆仙绳捆住。
“曹书,谁对谁错我们会努力还你们一个公道。”
曹书嗤笑。
“你们这些所谓不食人间烟火的修仙者,其实不是一个比一个黑吗?能去帮这个毒妇的人,能是什么善类。”
曹夫人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你这魔头,休要胡说八道。你才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曹夫人面目狰狞和之前那个贵妇人截然不同。
钟长风抓住曹夫人的手。
“曹夫人,安静。”
钟长风冷下脸来颇为唬人,他又刻意释放了一丝威压。
曹夫人立马气势弱了下来。
“钟仙长,我一介妇人怎么会是什么恶人呢。”
“曹夫人,既然你无愧我们且听曹书说一说又怎样?”
“那好,那好。”
“曹书,说出来就有可能讨回公道。钟兄他们都是正直的修仙者,你和魔煞槐会逐渐融合成一体,那时候你又如何还能抱怨,讨回公道。”
“我娘袁氏是镇上一家富户家的女儿,曹顺德只是一介书生。说是书生其实并没有多少才学,只是靠着识几个字给人写封信赚钱而已。”
“他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我娘,在他的各种追求后,我娘便带着一笔不菲的嫁妆嫁给了他。不久就生下了我。本来一切也还好,但后来……”
“后来一对兄妹逃难来到我们镇,我娘怜悯他们兄妹二人,便收留他们,女的做了我家的丫鬟,我娘又给了一笔钱供那个男的读书。”
“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恩将仇报,和我父亲苟合在一起。”
“在某次他们二人亲密时,被我娘撞见。这对狗男女见事情败露,逼着我娘同意把那女人抬成了妾室。我娘从此和曹顺德离心。”
“我娘不再在乎曹顺德,只想着把我好好养大,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便好。”
“有一日我跟着商队回来,就听到了我娘暴毙的消息。我娘身子一向康健,我便偷偷去坟地挖开我娘的坟,打开棺材竟看到我娘的胸口被刺了几刀。”
“我本想直接去报官,可是这时就传来了钱磊中举人的消息。我心中的怒火更甚。”
“我跑回去和那对狗男女理论,他们让家丁抓住我,把我给活活打死。我死不瞑目,机缘之下我吸收了一个魔器的力量,成了魔修。”
“再后来我便与魔煞槐契约,让那两个狗男女变相滋养我,提高修为。不过好笑的是,我还没动手,这女人已经把曹顺德给杀死了。”
“是吧!钱,娟,娟!”
曹夫人被曹书眼里的恨意吓得往后直退,最后被宋芜给扶住。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诸位仙长你们一定不要听这个魔头的胡言乱语啊!”
南宫颂拿出曹老爷的账本。
“这个你可认识,里面还有一个人叫钱磊。”
“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些子个东西呢。一定是他诬陷我们,我哥可是县丞,怎会敢如此恶行呢!”
“可这里面记得清清楚楚。”
“我……”
“姑母!”
钱岩从门外跑进来。
“姑母,你和父亲到底有没有做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情!”
“你到底有没有害死别人啊?”
钱岩来之前已经听二春儿说了七七八八,满眼不可置信。
“岩儿,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家,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姑母!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啊?”
“还有刚刚二春儿说,说姑母是我的娘。”
钱岩跪在在地上哭泣。
“姑母,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你和父亲从小教我要做一个心怀天下的好人,你们怎么……”
曹夫人失态的抱住钱岩。
“岩儿,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你只要好好读书然后参加科举便好,其余的事情不要你管。”
“姑母,你就说实话吧,我其实早就隐隐感觉到了。是我在装傻,我妄为读书人……”
曹夫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突然双手捂面哭泣。
“娟,岩儿!”
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