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手的,而且还是那种龌龊手段!“四妹妹,你便与郡主过去,只说你知道的便好。没做的事情,千万不要胡乱认罪。”
这时,姜幼妍拉住姜幼萱的手安慰,“郡主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也希望早日抓到真凶,不然早将咱们下狱了不是?”
姜二夫人也道:“妍儿说的对,你没做的事情,千万不要胡乱认罪……萱儿,你便与郡主去一趟。”
心里想着姜幼妍私底下对她说的:沈怀启不是那等糊涂人,只要他们说实话,就不会有事。如今任由郡主胡闹,也是想给姜家一些教训……真的如此简单吗?之前她还以为是姜幼妍引导姜文真认罪,而今看来姜幼妍也不希望姜家任何人担负罪责,是她之前错怪她了!姜幼萱见避不开,只好点头。“别磨磨唧唧的了,自己走还有体面,若是我让底下护卫动手,你可就面子里子都没了。”
盛芳菲不耐烦道。姜幼萱脸色一白,赶紧往前一步。夏南珠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盛芳菲赶紧跟上,姜幼萱也不敢怠慢。姜二夫人追了两步,又含泪停下。“二婶,相信这件事与萱儿无关,您不要太着急,以免急坏了身子。”
姜幼妍出言安慰。看着夏南珠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别人当她是在担心姜幼萱,看的也是她……夏南珠与盛芳菲将人带到了后衙的审讯室。整个衙门分为正堂、后衙、后院、牢房。其中正堂用来开堂公审,衙门的人平时则在后衙处理政务,这里也是整个衙门的主要办事处。后院用来休息,牢房的话,确定入狱,才会押下去。如姜幼萱现在的情况,就是拉到后衙的审讯室问话。到了审讯室后,姜幼萱左顾右盼,却没看到沈怀启,不免有些失望。再环顾四周,墙上和周围的架子上挂了不少刑具,看得姜幼萱手脚发颤。“不是沈大人主审吗?”
姜幼萱小声问道。盛芳菲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把姜幼萱吓得一跳。“想什么呢?收起你那花痴相,老实交代本郡主接下来的问题!”
盛芳菲呵斥。姜幼萱胆怯的直哆嗦。夏南珠觉得有些新奇,毕竟这人胆子看起来很小,之前她们进内室看她的时候,她吓得整个人都僵挺着,几乎随时要破防。如今几句话,就开始哆嗦……想来也很好问出蛛丝马迹。便问道:“是你让书蝶下药的吗?”
姜幼萱见问话的是夏南珠,不禁愣了下。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夏南珠就是个身份卑微的医女。“磨蹭什么,说呀!”
盛芳菲呵斥。“没有,我没有下毒,什么都没下过,也从未指使过书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我……不,民女真的是冤枉的啊!”
姜幼萱都快哭了。“你不是觊觎沈怀启?不然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出来,大年三十住外男家里,就只是为了看看他吗?你又不能一直赖这里,难得过来一趟,还不抓紧时间使手段。”
盛芳菲这话说的有些咄咄逼人。姜幼萱被说的苍白的脸色瞬间由脖颈红上来,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我……民女一开始未曾想太多,就听二姐姐一直提及沈大人的优秀,才萌生了来看看,相处一下的心思。别的,别的没敢多想。”
“你和你二小姐的感情挺好的吧?”
夏南珠又问。姜幼萱这回回答起来就比较配合了:“那倒也没有,只是二姐姐人缘好,家里姐妹基本上都愿意亲近她。”
“可是我听说,你们俩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过矛盾?”
夏南珠又问。姜幼萱猛然抬眸看向夏南珠,盛芳菲也疑惑的看向夏南珠。“要我问的再明确一些吗?京城的那次,你们不是当众闹过?能大庭广众之下相争,而不怕家丑外扬……私底下应该更是水火不容吧!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她收买了你的丫鬟,给你下套?哦不对,丫鬟卖身契不在你手里,都不能说是收买!”
“不可能的!”
姜幼萱果断的否认夏南珠的猜测。话出口,姜幼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看了眼盛芳菲,才又小心翼翼的道:“二姐姐不可能害我的,京城那次,她其实是在帮我……想帮我寻一门好亲事。我姜家在宁州府虽然有名望,但在京城并没有多少人脉。与沈家固然有交情,但到底也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所以,家里人其实都想为家里姐妹找个京中的名门望族高嫁,从而拉拔姜家,提高姜家门楣。那次,那次的目标原来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二姐姐故意推我向那位二公子,可是他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不仅躲开了还故意踩伤了我的脚!”
“你是说南离聿???你们居然算计过他!!!”
盛芳菲都惊了,下意识去看夏南珠的表情。却见夏南珠脸色平静,像听个路人甲的故事般,继续又问:“上次不成,这次目标就转成沈怀启了!或者在这之前,你们还合谋算计过别的贵公子?”
姜幼萱脸颊已经红的能够滴出血来,艰难的颔首。随后赶紧又道:“但也都是一些制造偶遇的小手段,我们从未想过下那种、那种下作的药。否则的话,即便事成,以后也很难在夫家抬起头来做人,那就更别提给家里帮衬了……郡主民女真的没有想过对沈怀启下药,也更没有指使过书蝶,对了,书蝶如何了?她可指控了主谋!”
盛芳菲眸光微动,就去看夏南珠。夏南珠脸色平静的道:“她说就是你吩咐她对沈怀启下的药。你为了事后推脱,所以也一起喝了药。至于为何昏迷,也是因为事未成导致的后果,事成的话就不会如此了……你说不是你。那么你觉得,在姜家谁能拿捏住她,让她这样污蔑你的清白,要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