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巡抚衙门刑狱,张达正惴惴不安的吃着早饭,此次自己为了活命将布政使也和盘托出,他在细细思虑此次到底能否保全一条小命。
"咦,张老板饭菜吃的可顺口啊,有什么吩咐你可记得跟小的说啊。"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带着两人出现在张达眼前。
张达见周边的看守衙役不知何时已经都不知所踪,看着眼前黑袍罩身的三人一脸疑惑。
"敢问几位是何人,是卢大人派你们来的?"张达疑惑的说道。
"你说卢之焕啊,小的们还没去跟他打招呼呢,等伺候好张老板我们再去卢大人府上看书吧。"
张达看着几人,领头的虽然嬉皮笑脸。后面两人也是满脸笑容,可给人的感觉是说不出的阴邪,让人心生寒意。
"张老板,要不要小的们给你加杯水酒。"
"不敢不敢,不敢劳烦各位。"张达连忙说道。
"那,,,,张老板你看小的们服务,老板您还满意吧?满意的话记得给小的们点赏银吧"
"一定一定,我眼拙不知道各位是何人,各位大人,这是小的贴身的玉佩,也值个千两银子,各位大人不嫌弃的话拿去买口酒喝吧。"说着张达急忙解下玉佩,透过牢房栅栏,伸手递了出来。"
"张达啊,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玉佩既然你戴的这么贴身,不如让它跟着你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领头男子淡淡说道。
"啊?!"张达惊恐的不可置信的看着几人。急忙说道
"各位大人想让小的怎么做,说出个章程来,小的一定照办!请各位大人给条活路。"张达开始砰砰磕头。
"张老板,人活一辈子,最可怜的就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本来可以留着命慢慢少花点,结果不会选择直接嗝屁了,真是愚蠢至极。"
领头男子突然高声喊道:"张达你会选择吗!"几人顺手扯掉黑袍,,,,
飞鱼服,绣春刀,黑云官靴,锦衣卫!而为首的正是田尔耕!
张达抬头看着几人的官服,一脸呆滞!
"张达,我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现在对你问话,我没有耐心,只问一遍,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想好再回答!
问话只持续半柱香时间,是生是死就看你怎么答话了!"
说着田尔耕咳嗽一声开始问话。
"张达你粮库现在到底有多少粮食?"
"归大人,加上太原周边地区粮库的存量有三百万石"张达急忙说道。
"你可愿意全部无偿捐给巡抚衙门赈挤灾民,以赎前罪?"
张达听到此,没思考两息功夫,说道
:"小的愿意!只是这其中有200万石是布政使卢大人的股份,小的说的都是真话。"
"到了巡抚大堂,你可敢指认卢之焕?田尔耕继续追问!
"敢!大人怎么说小的一定怎么做!这些年小的生意里所有给卢大人的分成小的都有账册记录。历年通过卢大人运作贪墨的银两小的都记录在册了!"
"好!你小子还挺鸡贼!此次你犯下这弥天大罪。准备出多少银子赎罪?
"小的这些年有存银30万两。"愿意全部交出以赎罪过"
田尔耕看着此人,淡淡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的命我田尔耕保定了!说不定你会有更大的收获。
卢之焕这些年分了多少?"
张达听到自己的命保住了,脸色一喜对田尔耕说道:"田大人,卢之焕这十几年,经小的手分去的银子不下70万两"
田尔耕问完话,脸色一遍喜滋滋的说道:"哎呀,张老板这玉佩戴你身上真好看,记得把刚才你说的话中午跟巡抚大人说一遍。
看着三位杀神离开,张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我擦,我踏马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遍。张达有预感这几个杀神真踏马敢栽刑狱直接杀了自己。
不同于张达拿到保命卡松了一口气,此刻卢府的卢之焕,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虽然他在孙传庭面前说的斩钉截铁,最后装的看似云淡风轻的回来。可现在已经完全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踏马的,这个运城主薄,如果此事能顺利过关,我必杀你!"卢之焕气愤的摔碎了杯子。
卢之焕暗暗思虑,不知道张达怎么样了,虽然这次赈灾案他攀咬自己,可是自己还没拿银钱,自己死不承认也可以勉强过关,就怕张达经不住酷刑,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说出来。最要命的是怕他偷偷留了自己贪墨的证据。
想到此卢之焕一阵长吁短叹,度日如年。
"老爷,门外有几人说是老爷的嫖友,奉了怡红楼翠红姑娘的命令,特来请老爷移步怡红楼一展雄风。"
管家看着卢之焕铁青的脸,越说越小声。
"踏马的,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现在什么歪瓜裂枣也敢来消遣我了?!"
卢之焕作为布政使,作为山西二把手,相当于现在省长级别的官员,听到如此消遣他的话语,顿时心里一顿邪火。
"去!叫几个下人,拿棍子把门口的几个蠢货乱棍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