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堡位于淮南万柳湖畔,占地约三百多亩地,里面的嫡亲、旁系、食客、门人、杂役、婢女、加起来约有五百多人,虽然堡内人口众多,但是江家所拥有的良田、矿产、生意、足以维持这些人的开销。
在淮南,没有人不知道江家堡,一提起淮南二侠的名号,所有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因为正是由于江家堡的存在,淮南地界上从没有闹过匪寇,那些混迹江湖的邪道高手因为摄于江家兄弟的名头,都不敢在淮南作案。
江家堡之所以在淮南拥有这么大的名气,那是因为堡主江海洋修为精深、功力通玄,被誉为江湖第八大高手,排名仅次于少林僧、武当道、贝叶尼、痴文儒、百袋丐、武林盟主石镇岳、魔教教主古通天。
不过,俗话说的好,树大容易招风,虽然江家堡威名赫赫,可平日里也有许多是非,只不过,那些事情有专门的人员去摆平,一般的小事传不到堡主的耳中罢了,可是,但凡有传到堡主耳朵里的事情,那就表示此事很棘手,底下的人摆不平了。
这一天,江家堡内,江海流不停的在大厅里游走,边走边嚷嚷着什么,在他旁边靠近窗户的位置,一个身穿白色锦衣,腰悬长剑,留有三缕长须,头微白,身形挺拔,面色清逸的老者,正负手而立的观看窗外景色。
那人正是江家堡的堡主江海洋,虽然此时江海洋的年龄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真实年龄已经有六十一岁了,只不过因为武学修为高深,容颜显的年轻而已,在外人看起来,他比五十多岁的江海流还年轻,不知情的还以为江海流是大哥,他是兄弟呢。
待江海流说累了,停住脚步坐下喝水润嗓子时,江海洋缓缓转过身子:“说完了?说完就去看看擂台搭建的怎么样了?距离比武打擂还有四天,到时候,武林各地的英雄豪杰们都会齐聚江家堡,你可别给我整出岔子来。”
“大哥,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呢?”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咽下后,江海流把杯子用力一摔:“神刀门这次提出比武打擂,用他们神刀门的林场赌咱们的矿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诈。
咱们的矿山已经过多年开采,资源已经被开采掉一半了。而那片林场是神刀门老门主传下来的,养护了几十年,现在已经长成了一片森林,且不说里面的树木全都成材了,单是那片林场数千亩地的面积,就比咱们的矿山珍贵数倍。
神刀门现任的门主吴金翎才四十多岁,根本不像是老糊涂了,怎么可能干这种赔本的买卖?况且他们这次还邀请了各路武林同道来观礼,如果没有稳赢不输的底气,他们岂会做出这种有违常理的举动?
接到挑战书之后,你非但不跟我商量商量,反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人家,不但按照对方的要求把擂台设在了堡内,而且还让对方选择比武的方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二弟,你对咱们江家堡的实力就这么不自信?”听到江海流的唠叨后,江海洋笑了笑。
“我不是不自信,而是总觉的这里有问题,平日里吴金翎见到咱们躲都来不及,这次居然敢跟咱们叫板,他哪来的胆量?就他们那点武功,怎么可能是咱们的对手?
咱们这边除了你我兄弟二人,千渊的武功也算小有所成了,府上的食客里有几位高手,而门人里也有几个杰出的弟子,粗略一算,咱们这边能够凑出两名一流高手和十多名二流高手。
而整个神刀门除了吴金翎勉强算是一流高手之外,其余的弟子里面就没有上得了台面的高手了,尽是些四流五流的庸手,他们拿什么比啊?”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需要操心胜负了,专心的去准备擂台就好了。”江海洋轻轻笑道。
“哎呦……大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别让姓吴的那个人给钻了空子,他到现在还没有提出比武的方式,我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正在兄弟俩为了比武的事情交谈时,忽然,一位门人送来了一封信:“禀堡主,神刀门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信,说是吴门主想出比武的方式了,请堡主届时按照信上的方式比武。”
“哼……混账东西,吴金翎以为他是谁啊?他想怎么比就怎么比?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送信的人在什么地方?你把他叫过来……”
“好了,信我收到了,你告诉来者,就说我答应了吴门主的要求,届时会按照这上面的方式比武的。”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江海洋制止了江海流的话,吩咐门人去回话,等门人领命离开后,他有些疑惑的坐到椅子上,望着手中的信笺略带沉思。
“这你都不生气?你的境界可真高啊,大哥,冒昧的问一下?你这几年修练的是什么武功啊?竟然练的一点火气都没有了,我劝你以后换种武功修炼吧,要是再练下去,估计你得练傻了。”不满的抱怨了一句,江海流一把夺过江海洋手中的信笺,仔细观看起上面的内容。
听到江海流的这番吐槽后,江海洋捋着胡须笑了笑,接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完信笺上的内容后,江海流并没有愤怒的拍桌而起,反而沉静了下来:“吴金翎居然提出了一个五局全胜的比试方法,双方各出五名高手,一对一比试,五局全胜的一方赢得比试。
他明知大哥的修为高深莫测,却提出了这么一个比赛方式,吴金翎想干什么?他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高手?五局全胜?难道他有把握胜得了大哥?
不但如此,吴金翎居然托大,把他那一方的武者名单附了上来,吴金翎、东方智谋、醉道人、赶尸客、百蛊公,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不管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我们这边已经来不及聘请高手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说完这句,江海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
刘贤决定到徽州走一趟之后,先是去玉苔县衙请了假,由于他属于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所以还得去保定府提刑按察指挥所请假,办理完手续,他跟楚若芸告了个别,然后打点行囊离开了玉苔县。
当刘贤来到县城门口打算雇佣马车的时候,雨馨却牵着两匹马来到了他身边,见面后,她笑嘻嘻的将一匹马的缰绳递给刘贤,然后非要跟刘贤一起去徽州游玩。
见雨馨不但备好了马匹,甚至连路上的干粮和水壶也准备妥了,想到这一路上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呢,有这么一个美女保镖跟在身旁,除了养眼之外还能护身,因此刘贤假模假样的拒绝了一番,最后在雨馨的连番哀求下,这才装作不情愿的带上雨馨同行。
刚走了没几步,刘贤就觉自己带上雨馨的决定是多么英明正确了,因为他不认得路,出了县城他就懵了,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就在刘贤一脸尴尬的准备打道回府时,雨馨告诉刘贤,她认得去徽州的路。
就这样,刘贤在雨馨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的骑上马,用他那半生不熟的马技,东倒西歪的踏上了去徽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