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张宝已经大致猜到了孟老后面的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孟老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
“小友想来也猜到了老夫的意思,正如小友所想,老夫想请小友进入秘境一次,试试能不能带出几幅画像来。”
“小友放心,老夫不会让小友白白出力,小友成功从秘境中带出一幅画像交给老夫,老夫便给小友一百灵石,有多少算多少,老夫照单全收。”
孟老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静静等着张宝回答。
他相信,张宝一定会同意的。
张宝确实有些意动,孟老开出的报酬不算低,一幅画就顶的上自己贫农一阶时,一亩地一季的收获,但他并没有贸然应下来,而是开口询问道;
“既然是秘境,想来肯定会有一些限制条件跟危险存在吧,还望孟老指点一二。”
孟老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没有被自己开出的高价报酬冲昏头脑。
微微犹豫了一会,孟老还是选择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跟张宝透露一些;
“秘境名为十里画廊,乃是我丹青书院弟子一处重要的历练之地,限制跟危险自然是有一些。”
“画廊共分为四块区域,前三里,中三里,后三里,隐一里。”
“小友贫农中期的修为,可以进入的区域为十里画廊前三里,那里生活着的儒修先贤残灵,修为最高不会超过秀才境。”
张宝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当即就打算开口拒绝孟老的请求,他可不认为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就能做到跨越大境界对敌。
儒修秀才境,对标的可是农修中农境修为,要是运气不好在里面遇到秀才后期的修士,估计人家都不用动手,动动嘴皮子,就能灭了自己。
这份灵石,危险系数太大,不赚也罢。
但孟老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宝将拒绝的话,憋了回去。
“不过小友无需太过担心,儒修先贤一般不会主动攻击,进入画廊历练的修士,小友的生命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先贤大多数都会跟修士在一些儒修技法上,一较高下,比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
“若是修士获胜,将会得到先贤赠予的好处,若是先贤获胜,修士将会获得一定的惩罚,惩罚一般都不会太严重,无非就是帮先贤磨磨墨,倒倒茶之类的。”
“老夫就曾经被困在画廊中,为先贤磨了一个月的墨。”
“老夫在此承诺,只要小友进入十里画廊,在其中所得一切宝物,除字画类,其余一律归小友所有。”
孟老没有告诉张宝的是,不是所有人被困其中,磨一个月的墨都能脱身。
丹青书院有弟子十八岁时进入画廊历练,被先贤留在其中为其磨墨,直到八十岁的时候,他还在里面磨墨,最终成为了跟先贤一样的残灵,永远留在画廊里磨墨。
张宝本来不想去的,但没办法,孟老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他本来也想多接触一些其他体系的修士,现如今,能够去儒修宗门,还能进入儒家秘境,他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儒家先贤的赠予,十里画廊除字画外的宝物,还有跟儒修先贤残灵比试的机会,只要进入其中,就都是自己的了。
就算张宝知道孟老对自己有所隐瞒,也还是答应了孟老的请求,进入秘境,为其寻画;八壹中文網
“既然孟老都这么说了,小子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不知我们何时出发。”
“哈哈,不急,不急,小友先在聚仙楼住下,一切费用算老夫的,老夫还有点事要办,三天后,还请小友随老夫一起前往丹青书院。”
孟老见张宝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情大好。
孟老找来聚仙楼老板娘,在他的房间旁边给张宝开了一间上房,又交代了老板娘几句,跟张宝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张宝心安理得的在聚仙楼住了下来,关好房门后,第一时间,将四穗木须麦种在了自己脑灵田中空着的地方,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水灵田。
从聚宝阁购买的三十斤种子,瞬间就少了三分之一,等过段时间另外一亩田中,种着的补中土黄豆收获后,自己就能将两亩脑灵田,都种上木须麦了,剩下的十斤灵种,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肾水灵田中养的鱼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了,并且张宝发现,它们比刚放入时多了一些灵性,虽然眼下还未蜕变为妖兽,但只要它们继续在其中生活,蜕变为妖兽都是迟早的事。
三天后的早晨,孟老回来了。
“邦邦邦,小友起来了吗?我们该出发前往丹青书院了。”
张宝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孟老。
“让孟老久等了,我们这便出发吧。”
“唉”孟老叹了口气,知礼节,会诗词,这要是我儒家弟子该多好。
他这三天,拿着张宝做的诗,找他那些老友炫耀了一番,老友们一开始还以为,丹青书院又出了一名绝世天才,但当他们知道作诗之人,乃是天子山的农修时,无不为此天才感到惋惜。
本来他们还想跟孟老一起,前来见见作诗的天才,但都被孟老拒绝了。
他们一来,肯定又要缠着张宝吟诗作对,就是再有三天,张宝跟自己都走不了,能让他们听听张宝做的诗,已经是自己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能做到的极限了,还想见作诗之人,没门。
“前面便是丹青书院了,小友跟老夫来。”
大约晌午,两人落在了丹青书院门口。
“见过长老。”
守门弟子许是刚加入书院不久,并不知道孟老的名字,但从他的衣着打扮上,仍然能判断出他的境界,跟他在学院的身份。
张宝路过门口时,两位弟子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待两人走远后,一位守门弟子忍不住的开口向另一位守门弟子问道;
“师兄,刚才那个小兄弟,应该不是我儒道修士吧,不知道来我丹青书院,所为何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小兄弟,应该是一名道修,至于所谓何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没见人家是跟长老一起的吗,咱俩好好守门就行,只要门没丢,其余的事,一律跟咱俩没关系。”
被叫做师兄的少年,其实也不知道张宝修行的是何体系,但他不能让问他的师弟知道他不知道,只能瞎蒙,反正说错了,师弟也听不出来。
果然,师弟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
“师兄见多识广,所言甚是有理,小弟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