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触碰的脸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沐颜舔了舔唇,一动不动的,生怕弄散了水面上的花瓣,被他看光了去。
许是因太热的缘故,他脸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不陪惠夫人了?”她吸了吸鼻子,呐呐问着。方才明明想着一定不能给他好脸色瞧,这会儿却突然怂了。
为何?
思索了一阵后,沐颜将原因归结于:他长得好看。至于是哪儿好看,她于心中细细数了一番,哪儿都好看。
“我陪她做什么。”屈焱之以指腹轻轻摩着她细嫩如蕊的唇,心里痒痒的,难受极了。
“王爷不应该雨露均沾吗,惠夫人也是您的女人,就这么让她守着空房,你过意得去吗?”因他的指头还在自己的唇上抚着,沐颜不得不笑声嘀咕着,心里却恨不起来。
“难道颜儿想独守空房?”他将手往她唇里探了探,不一会儿,便触到她口中濡湿的小物事了。
沐颜嫌恶的往后靠,抛了个白眼予他,“你这人什么毛病,不嫌脏啊!”语毕,她便往上坐,朝他身上挥了一拳。
软绵绵的拳头砸在身上,屈焱之不觉勾着唇角,伸手捏住了她刀削般的肩头,“上次你可不是这般嫌弃的。”
只一句话就让她羞愧欲死,低着头,也不再回答那人的“混账话”。是时,水波荡漾,水中若隐若现的线条似要将他的魂给摄了去。
“本王的女人从来只有你,旁人都不是。”不仅如此,他孩儿的娘亲只能是她,旁人皆不行。许是这话的感染力太强,沐颜愣愣的张口,一时失了言语。
恍惚之间,他猛地按着她就吻了下去。
难以招架的奇异感一拨又一拨涌入她全身上下,不消半刻,她便瘫软着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屈焱之一双大手将她捞起,离了那湿软的唇,轻轻于她耳边吹着气,“颜儿是不是不舒服,身子烫得这么厉害,需不需本王命太医来瞧瞧?”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被她这番羞辱,沐颜低声啐着,时不时轻喘一阵,“夜深了,王爷该回去歇息了。”
口中似还留着那人的气息,在还未丧失理智前,她只能一边又一遍的推着浴桶边的那人。上回是因自己贪色才会那般放飞自我,这回好歹也要先吊吊他的性子。
“你是要赶本王走了?”屈焱之近近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而后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不得不正视着面前这个男人,“王爷不想走?”
这不是废话吗?都到这份儿上了,谁人忍弃怀中的温香软玉?
“走不走是本王说了算,你就安心的沐浴罢。”屈焱之起身,将旁边的一桶热水全都倒入了她的浴桶。
一时之间水花四溅,花瓣皆四处乱飞。她惊恐万状,拼命缩到角落。无奈这桶就这么大,想躲也没地儿躲。
“你想干什么?”沐颜一回头,便见他温柔的笑着,双手飞快解着外袍。须臾片刻后,玄色的长袍于她眼前落地。
“今儿本王也累了,颜儿就好好服侍一番吧。”
屈焱之衔住她茱萸之口,狠狠扫荡着其中香甜。二人唇齿交缠之际,不觉又贴近了几分,直到身体间再无空隙,方才肯罢。
不知他是饿久了还是怎么的,动作急躁不堪,至云端处时,又猛地将她搂紧,边问边啃咬着她的耳垂,“颜儿可喜欢?”
沐颜浑身震颤不止,大脑一片混沌,哪儿还有功夫回答,只一个劲儿的摇晃着头,短短一刻,他背上又多了几道抓痕。
见她无言,屈焱之像捉弄似的退了出去。
紧要关头她竟呜咽了几下,殷红的小嘴蹦出几个不甚清明的字,“屈焱之……你……你个王八蛋!”
没见过办事办到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的!
良久,那人都未有动作。她心一狠,也想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终究是拉不下面子,犹豫了一阵后,陡然吻住了他。
屈焱之睁大双目,脑门儿上的青筋俱都显了出来,顾不上其他,猛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拓展开发。交缠的身子依旧不停的动作着,水花儿争先恐后溅了出来,整个屋子弥漫着浓浓的欲望气息。
半晌过后,二人口中俱都发出了一声低吼。她伏于他胸膛上气喘吁吁,他则紧闭着双目,一下又一下抚着她漆黑顺滑的发。
门外丫鬟捂着嘴,似撞见了鬼似的匆匆离去,一路上跌跌撞撞,至主子面前时,噗通一声便跪下了。
“王爷去哪儿了,还会不会回来?”惠夫人满是期待的盯着她,这都入夜了,怎还未见他回来。
丫鬟颤抖着身子答:“夫……夫人还是先歇下吧。”不忍将事实道出,便只能如此含糊其辞,只盼夫人莫要再问才好。
见她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惠夫人急得反复于屋内踱着步子,“告诉我王爷上哪儿了?这大半夜的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的走了!”
她似疯了似的摇着丫鬟的双肩,面目骤变得可怖异常。被她如此晃着,丫鬟只能边哭边答:“夫人,王爷去了王菲那处,今夜是回不来了。”
怔了一瞬,惠夫人才猛地摔了手边的茶盏,“又是沐颜!”
气急,她转身掀翻了案桌,两道清泪悄声无息划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