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这自从唐如珠这草包花痴回来后,这郡王府就被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那人对着身旁的人一脸神秘的道。
“还有这回事?”身旁的人一脸惊疑道。
“哎呦,这都传遍了,你居然都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插话道。
“快说说,这不最近闭门造车,这才错过了这等传闻。”
插话的人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谈论谈论八卦而已,道:“没事,老哥给你科普科普。这郡主回来后就踹掉了郡王府大门,欺辱庶妹,要不是郡王爷回来,这郡王府会被她给拆了。”
最开始的那个人道:“对啊,这听说啊是在外面买了个房子,这郡王爷念着父女感情,就叫人去请她回来吃饭,谁曾想她居然对郡王爷大呼小叫,要不是有淑夫人在那拦着,这唐如珠迟早得把郡王府给掀翻了。”
身旁的人瞪眼惊呼道:“天呐,被赶出去一趟,回来还变本加厉了,啧啧,真是没救了。”
比起客栈下面交头接耳的嘈杂,楼上雅间正在品茗听楼下的八卦。
一个蓝衣男子唰的打开折扇,扇了扇,唏嘘道:“这唐如珠被流放出去,没收住性子,反倒变本加厉,”瞟了坐在左边的白衣男子一眼,又道,“这回来一趟就快把郡王府给闹得天翻地覆,当真无理取闹,嚣张跋扈。”
“那可不是,不过,她在灵宁封地有什么奇遇啊,只身就能踹掉郡王府的大门,还能得淑夫人礼仪相待?”蓝衣男子右边的青衣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接话道。
郡王府的大门可是有百来斤重,这得三四个壮汉才能抬得动,这唐如珠一个弱小的女子,竟能踹掉郡王府的大门?
坐在蓝衣男子对面的黄衣男子顿时大笑道:“难不成,这灵宁有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得道真仙,三年的时间居然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还突然功力大增。”
青衣男子道:“这唐如珠如此懦弱无能的人去了一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要是换做我去了,那我岂不是得立地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啊!”
说着就看向坐在他左边的白衣男子,也就是周玉。
周玉突然被提及到,温文尔雅道:“我现在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蓝衣男子似是想要挑起事端,不怕事的挑眉道:“此话差矣,周公子不是跟唐如雪订婚了吗?这以后你们可就是姻亲关系了。”
话落,周玉的脸色有点难看,挂在嘴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接着,黄衣男子道:“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唐如雪可比唐如珠贤良淑德,不,是比她强一千倍一万倍。”
青衣男子道:“要不就是说啊,周公子还是有远见的,早早跟她退了婚,要不这周家不知道得被她搞成什么样?”
这几句话似是说到了周玉的心坎里了,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的微笑,细看,会发现其中有点得意。
“今天大家好不容易出来聚一聚,谈她作甚,喝茶喝茶。”周玉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见状,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说别的话题了。
北口胡同的一间房屋里,一个人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砸吧砸吧嘴,好像做了什么美梦。
敲门声如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错乱没有规矩。
被窝里的人不耐烦的翻了翻身子,拿起被子,把头闷进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可惜敲门声没有因为她的不耐就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郡主,出事了!”见里屋没有动静,又开始敲得更大声:“郡主,郡主……”
听着门外锲而不舍的呼唤,唐如珠无奈的睁开眼,叹息了一声,用内力将门的门闩抽开,懒懒道:“进来。”
唐如珠前世四五岁起,就朝三晚五的勤练古武,没有别人家小孩该有的美好赖床生活,可不想遭人暗算,一朝重生,满脑子都是要为原主报仇,整天奔波劳累,没有一天好好休息。
虽然练古武可以不拘小节,可唐如珠想享受一下赖床的滋味,这三年来偶有睡得晚一点,可唐如珠并不觉得满足。
想着从郡王府回来后,无所事事,可以好好修养一番,然后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阿蚌听到门闩松动的声音,就推门进去,见唐如珠窝在床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焦急。
“郡主,出事了。”
唐如珠抹掉因打哈欠而生出的泪珠,悠悠的道:“发生什么事了?”
忽略掉唐如珠幽怨的表情,阿蚌一股脑就把今天流传的绯言绯语告诉了她。
听完后,唐如珠眯起双眼,冷笑道:“呵,没想到有人比我们的动作还快?”
唐如珠本来想着,找个机会再把郡王府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世人知道原主的冤屈。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阻止。”
唐如珠摇了摇头,“不用,我们等着就可以!”
等?可是这流言对郡主很是不利,等下去岂不更是一团糟?
唐如珠见阿蚌皱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翻了个身,轻笑道:“你主子我自有成算。”
说完,翻身不在看阿蚌,打了个哈欠,摆手道:“行了,出去吧。”
主子从来都有自己的做法,而且每一次都把事情干得很漂亮,相信这一次主子心中也有谋划。
阿蚌顿了顿,瞬即想通了,转身轻步带上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唐如珠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习惯了早起练功,这赖床也不过是为了悼念那些失去的童真。其实说是赖床,还不如说是闭目养神。
心中思索着今天主导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是唐如雪?连姨娘?
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不管是谁,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比唐如珠这边风平浪静,郡王府这边乌烟瘴气。
唐父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目圆瞪,粗着嗓子吼道:“这个孽障,我真是恨不得她出生的时候掐死她,简直丢人现眼,败坏名声!”
郡王妃被发怒的唐父吓到了,想哭又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