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亲爹。”王妃坚持道。
唐如珠烦躁的摇摇头,她本就对这对夫妇没有什么感情,他们对原主也不怎么样。在这里受到责备更是难以忍受。
“亲爹说我从今以后都不是唐家的人,还请母亲记住这句话。”多余的话唐如珠不想说,阿蚌颇有眼力见儿的掀开马车帘子。
等着唐如珠的马车哒哒远去,王妃才重重叹口气,女儿越来越是有主意了。
“郡主,阿蚌听说你和燕王打上了,就想过去看。结果听说你们都去皇帝行宫了,你没事吧?”
阿蚌听到消息后,一直提心吊胆,这会儿见到郡主安全,顿时笑逐颜开。
唐如珠嘘了一声,让她不要多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回到北口胡同的家里,阿蚌拴好房门,又是为唐如珠倒茶递水,又是帮她捏肩捶背。
“阿蚌,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贴心了?啊,好舒服。”唐如珠笑眯眯的抿了口茶。
阿蚌看唐如珠喜欢,嘿嘿的笑了笑,更加卖力。
“那个燕王,其实是个老熟人。就是那个受伤住在这里的男人。”唐如珠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归阿蚌听。
末了唐如珠还叮嘱道:“阿蚌,你找人去查燕王。此人随时天潢贵胄,但内力深厚,不在之下。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绝对不可小觑。”
唐如珠想起上次燕无归身上的血腥味,不禁皱了皱眉,直觉感到这人身上迷雾重重,不像是表面那样简单。
唐如珠这边逍遥自在,却不知郡王府早就乱成一团,先是听说唐如珠骑射功夫了得,竟然艳压京城第一公子周玉。
唐唐父最先听到这个消息,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女儿从小到大,从未学过射箭。
如果说这消息没有在王府引起太大波澜,之后唐如珠和燕王打斗的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王府都沸腾了,不只是那些丫鬟家丁,就连王爷王妃都吓的脸色苍白。
莲姨娘一来得意唐如珠这次终于栽了,二来想到王府会被惩罚,又颇为担忧。
莲姨娘颤抖着扑在唐父怀里,可怜巴巴的道,“王爷,皇上不会因为郡主,对我们满门抄斩吧?人家不想和王爷分开。”
唐父本就担忧,此刻软香满怀,再听到莲姨娘的柔弱的恐惧声,对唐如珠越发痛恨。
“宝贝别怕,唐如珠已经和王府没有关系,皇上应该……不会那么做吧。”唐父越说越是没有底气。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她回到京城,死在灵宁边地才好,唐如珠分明是个煞星,专门牵连郡王府。
“夫人去找郡主,还没有回来吗?”唐父抱着莲姨娘冷声问管家。
管家弯着腰恭敬的说:“回王爷,王妃还没有回来。奴才刚打听到,皇上没有责罚郡主,是燕王殿下求的情。”
唐父一把推开莲姨娘,抓住管家的领口,急切的问,“当真?燕王为唐如珠求情?”
管家尴尬的点点头,什么时候王爷开始连名带姓的叫郡主了。
莲姨娘在心里冷哼一声,顿时没有兴致,心里莫名发酸。想不到唐如珠还有如此魅力,就连堂堂燕王都为她帮忙求情。
另一边阿蚌为了慰劳唐如珠,从外面叫了不少饭菜,两人正吃的起劲,猛然听到清晰的敲门声。
“是在敲我们的门吗?”唐如珠和阿蚌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确定。
毕竟几家离的近,两人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又听。
“好像有人在叫我,阿蚌,出去看看。”唐如珠拉着阿蚌,放下筷子,急忙去门口看个究竟。
“郡主殿下在家吗?”
唐如珠打开大门,赫然看到一驾华丽的马车,只是那敲门的小厮看起来有几分面熟。
小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淑夫人掀开帘子,关切道,“郡主,你没事就好。”
“原来是淑夫人,抱歉,刚刚没有听到。淑夫人里边请。”唐如珠看到她心头一暖,想来淑夫人也听说了她和燕无归打斗的事。
“我去宫里,听公公说你已经回来了,就来看看。”淑夫人听说唐如珠有麻烦,急的连家里客人都没有顾上去招呼,就这么急匆匆的出来打探消息。
唐如珠虽然一心报仇,但也不介意多几个朋友,“多谢淑夫人就挂,如珠无碍。”
两人在正堂聊天,忽然从门口传来粗鲁的呵斥声。
“什么不能进去,你们可知他是谁吗?他是唐如珠的父亲,快点让开。”莲姨娘声音尖利,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邻居听清楚。
唐如雪先王妃一步回去,凄凄惨惨的告了一通状,唐父本就对唐如珠不满,听到她连唐如雪都敢打,更是火冒三丈。
誓言要去教训唐如珠,虽然已经赶出门,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有绝对有资格。
莲姨娘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踩唐如珠的机会,撺掇着唐父来北口胡同,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唐如珠是个不孝女。
“王爷,你如果不去教训她,下次不知道会捅出什么样的篓子。还会牵连王府。”莲姨娘在王府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她也不想这棵大树倒掉。
唐父是爱脸面的人,如果是在平时,这种事情他断断做不出来,唐如珠不嫌弃丢人,他还觉得丢人。
可现在不同,如果没有燕王,皇上真可能责罚唐如珠,脸面是重要,但王府的生存更重要。
唐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重要上了马车直奔北口胡同。
淑夫人远远听到吵闹声音,脸色一沉,为唐如珠抱不平,自己这个外人尚且关心郡主,王爷是郡主的生身父亲,为何要在此时来闹。
“或许是来看望郡主的。”淑夫人还是想往好处的考虑。
唐如珠淡淡的笑了笑,“看望是假,算账才是真啊,夫人在此不要动,我去看看。”
“阿蚌,我们走。”
莲姨娘站在唐父身边,对着门口的家丁大呼小叫,胡同里几家人都探出脑袋瞧了瞧,看那华贵的马车,还有几人衣着和排场,就知道惹不起,又都缩回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