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群人之间的关系,总有人说皇上跟阮采苓之间就有些不清不楚的,毕竟不管什么时候,皇上总是想见阮采苓,连皇后娘娘都比不上阮采苓的地位呢。
这种话传出来之后,阮采苓就减少了入宫的次数,避免直接撞见皇上与皇后娘娘。
倒是其他人,还说阮采苓是心虚之类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阮采苓才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做,想要乱说的人总是要说的,她根本就关不住众口悠悠,也就算了,这会儿听到慕白说起之前在宫中的事儿,阮采苓倒是有些感怀,“还是太上皇的时候,我入宫的次数还挺多的,主要是因为太上皇的年纪你们也知道,我就算是入宫也顶多是陪着爹爹去玩的,安全的很,可是没想到到了三皇子这里反而……”
主要也是因为,曾经在她及笄的时候,沐易佐给她下了聘礼。
又不光是沐易佐一个人,还有沐易琛。
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话就都说出来了,更是让人心烦得要命,阮采苓对慕白说,“我既然关不住他们就算了,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死不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会让我死,只要我活着,我好好的活着,谁有能耐我何呢?”
慕白到静安寺中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照顾阮采苓的身体。
毕竟现在慕白已经是阮采苓的妹夫了,也算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慕白说,“你看得透可是其他人不见得,你总要将所有人的口味一致吧,诶,有人来了。”
正说着呢,就有人到这边来寻阮采苓,里面已经汇集了不少人,可唯独没有阮采苓,连季婧妍都已经在里面了,这才有人急着出来找阮采苓,过了好久才听到阮采苓叹息一声,将手中的东西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说,“走吧走吧,还是要去面对这一切的,毕竟我不面对也没有人会帮我。”
说完,阮采苓跟慕白一起朝里面走去。
“容宪的妻子来了吗?”阮采苓问慕白。
后者摇摇头,“没有,我们收到消息容宪已经连夜将府上的女眷都送出去了!根本就没有留在京城!这会儿就算是要找也找不到的!”
送走了?
动作倒是挺快的。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人都已经送走了,阮采苓不由得冷笑一声,“送走了也好,这样一来,瑾郗他们才有理由发作。”
前朝因为容宪的事儿,众人都在发作的边缘,却也就只有阮诩尘和顾瑾郗他们敢开口说,毕竟他们才是皇上的宠臣,就算是他们说了什么错话,皇上也不会怪罪与他们,所以众人都躲在顾瑾郗和阮诩尘的身后,连苏挽月都不由得看向了一群胆小鬼。
也多亏了他们的妻子女儿都在静安寺中,要不然,就凭他们的样子,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孩子?
真的出了事儿,没有直接一头撞出去就不错了!
皇上见这群人不敢说,大抵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摆摆手就让顾瑾郗和阮诩尘留下,其他的人则是可以离开了,苏挽月直接去了后宫找皇后。
“怎么样?你们真是担心死我了!宫中的情况一切都好,倒是你们!静安寺中很危险吧?”明喻萱问。
苏挽月将自己的长刀放在长明宫的门口,披风也摘了下来,进来对明喻萱说,“还好,明喻萱的武功其实也就马马虎虎,真要动起手来都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其他人呢!人已经被压到天牢中了!”
长呼一口气,明喻萱放松了,身子后靠。
她是出身武将世家的公主,盛国大将军是她的舅舅,也是她强有力的靠山,所以明喻萱向来是什么都不怕的,明喻萱说,“既然无事就好,我也收到了苓儿的消息,京中女眷已经都安全的抵达了静安寺,没事儿了。”
“嗯。”
后宫倒是一片宁静,或许是因为没了静妃这个人,所以处处都显得有些冷清,苏挽月不由得问,“没了静妃这个人,皇后娘娘觉得无聊吗?毕竟静妃在的时候,还能跟皇后娘娘斗智斗勇,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了!”
自然是无聊的,可明喻萱又不能只是因为觉得静妃好玩就将这人留在身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凤椅,“不管怎么说,前朝安定我们后宫才能安定,都是密不可分的,舍弃静妃一个,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静妃本人也没有死,只是被董立带走了而已。
没想到董立这么心急。
皇上与皇后的意思是,让孟天龙在宫中待一段时间,也好让静妃留在宫中恢复,可是董立愣是说什么都不听,一定要将静妃带走,虽然他们旁人不懂得董立的意思,可还是派了马车,让他们从小门离开了。
既然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办法,其他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尤其是孟天龙。
苏挽月皱眉问,“你们就不怕董立带着静妃跑了?他们若是跑的远远的也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不敢,虽然他们是离开皇宫了,可是他们的身边还有我的人呢,皇上也安排了人在他们的府邸附近,只要他们一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就立刻将人抓起来,处死!”
虽然皇上与皇后娘娘好心,但是不代表任何时候对待什么人都要好心。
这会儿,苏挽月不得不说,“董立这张牌本就是我们的王牌,估计容宪想不到我们会让静妃活着,也会让董立活着。”
当初董立还在容宪府上的时候,可是知道容宪不少事儿的。
明喻萱低头摸了摸自己的玉如意,“反正这人也是要死的,死在谁的手中都不重要,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还是皇后娘娘厉害!”
从外面进来的人中手中端着托盘,直接放在桌子上,苏挽月看了一眼似乎是补品的样子,明喻萱抬了抬下巴说,“喝吧,知道你受伤了特意给你叫的。”
皇后厨房里的补品一向都是最好的,苏挽月倒是没多想,直接端起来就喝了。
见到苏挽月这么痛快,明喻萱用袖口遮住唇角笑了笑,“你呀,还真是什么都不避讳!好了,你也该回去好好调养身体,毕竟你也是受了伤的人,说是不严重吧,但也不能任由伤口坏下去啊!”
听到明喻萱这么说,苏挽月摆摆手,潇洒的说,“我们战场上的人都不在意这些,反正死不了,皇后娘娘怎么跟苍溪一样啊!”
这个时候提起苍溪的事儿,明喻萱的兴趣由来了。
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苏挽月问,“你跟苍溪的婚礼什么时候办啊?我和皇上正等着呢,要说不说的,苍溪可是我们皇上身边最能干的兄弟了!皇上等着你们成婚呢!强强联手啊!”
虽然苍溪是皇上身边最能干的兄弟,可对苍溪和苏挽月来说,也是最危险的地位。
这一次也是因为苍溪和沐易佐的关系,苍溪遭到了追杀,虽然江湖中可以杀了苍溪的人微乎其微,但总有这么多人前来,让苏挽月和苍溪察觉到了危险。
江湖势力进入朝堂本就是危险的,好在苍溪根本也没有想过要进入朝堂,只是现在做的事情跟他们有关系而已,他也是为了帮忙。
就算是以后,苍溪做了什么事儿跟朝堂有关系,那也是因为苏挽月。
他的妻子是将军,怎么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此战结束之后吧,我估计苍溪也是要等不及了,前些时候我受伤,他趁着我虚弱的时候就问了我这件事儿,我没有明确的回答,可是也没有反驳苍溪的意思,也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只要前朝后宫再无波澜,那就是他们成婚的时候,毕竟成婚之后也是要休息好一段时间的,苏挽月可不想前朝出了什么岔子。
过了好久,见苏挽月没有给自己准确的答案,明喻萱也不逼问了,只是叹息一声说,“你和苍溪之间的感情倒是我们最看不懂的了,虽然你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可你们确定心意却是比旁人都要短,主要也是因为苍溪非不可。”
曾经宫中遥遥相见,就断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苏挽月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感情之事就是没有办法,别人说不准的。
苏挽月的手摘着盘子里的葡萄,倒是也不吃,就是一颗一颗的摘下来,漫不经心的说,“他认定我这人的时候,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者说了,任何事儿都是他自己做主根本就没有问过我,我还生气呢!”
“好了,你呀,就是矫情,差不多就得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苍溪这些年都是在江湖中渡过,他们江湖中不太注重咱们京城中的繁枝缛节,婚礼之事,他说过没有?”明喻萱问。
苏挽月皱眉想起了他们在回来的船上,苍溪好像是提起过,但是她没怎么仔细听,只是摆了摆手说,“随便他吧,他不在意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