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五皇子不会因为本公主在熊瞎子林救了您一命,就对我芳心暗许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我马上就是你的皇嫂了。”小枫看也不看李承鄞直接就将最伤人的话语说了出口。
“抱歉,是我唐突了。”李承鄞眸光暗淡。
“阿爹,虽然明远娘娘宾天,但是我们能不能不要按照西州规矩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议和亲之事?我怕夜长梦多......”小枫转头对着曲文成道,选择性的忽视李承鄞越来越凌厉的目光。
曲文成也有自己的忧虑,澧朝与丹蚩积怨已久,这十几年若不是他从中周旋,明远远嫁西州,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恐怕丹蚩早已陷入纷飞战火之中。
“小枫,你真的长大了!”曲文成感慨,随即便冲着仍然跪在床边的李承鄞道:“明远娘娘为了澧朝与西州的和平,甘愿在西州王宫忍受了十余年的孤独,本王真的非常感谢。”说着便对着李承鄞作了一个揖。
李承鄞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枫后说:“九公主心胸伟大,自愿前往澧朝和亲,我等佩服至极!”
......
曲文成将明远的身体葬在了天亘山上,天亘山地处高地,有着一览众山小的巍峨雄伟,小枫想,明远娘娘想要葬在那里也是希望能够远眺遥在天边的澧朝上京吧,那里是她做梦都想回去的故乡啊!
“阿爹,您要防备着朔博与澧朝联手,万一他们两国联手,我西州与丹蚩就如那瓮中捉鳖中的鳖!”
“枫儿,国事不是你这个待嫁的女儿该操心的事情!”曲文成骨子里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身上。
“阿娘,您看看阿爹,根本不听劝!”小枫情急的拉扯住阿史那云的衣袖撒娇。
“你这孩子!这些国事交给你父王和王兄来处理就好,安心待嫁即可。一大早吵着嚷着非要要来跟他们商量什么国事!”阿史那云明面上批评小枫,轻柔的给了小枫一个糖炒栗子,又怕她疼似的在她被敲的地方揉了一揉。
曲天泽若有所思的接话:“妹妹,你为何如此说?”他不像阿爹阿娘那样一味地把小枫当个孩童对待。
“我......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小枫支支吾吾。
她思虑良久,决定以梦境的形式告诉他们自己前世的那些经历。
“梦里,澧朝和朔博联手将丹蚩勇士屠杀殆尽,赫失与表兄伊莫延战死沙场,阿翁......阿翁被他们生擒,整个丹蚩生灵涂炭,数以万计的丹蚩子民流离失所......西州也因为我的逃亲而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阿爹......”小枫抬眼看着曲文成,“阿爹被朔博的使臣逼疯了,阿娘也......”
“来人!快传医者!!”阿史那云见小枫隐隐有了喘不上气来的模样,冲着门外的侍女喊,被小枫拦了下来:“阿娘,我没事!”
曲天泽目光担忧:“所以你坚定的要嫁去澧朝,没有被任何事情动摇。”
阿史那云不以为然:“只是一场梦而已,你不要为了一场莫须有的梦境忧心忡忡,上一次医者就说你最近思虑过重......”
“阿娘,你们就听我一回行吗?”小枫急切的打断大妃的话。
“梦里的我任性,只想着自己的自由,却忽略了该尽的责任,导致和亲之事一拖再拖,澧朝与朔博见我们西州迟迟不表态,私下联系起来,竟派了近四十万联军去攻打阿翁的营帐......”
曲文成还欲说些话来反驳,被曲天泽伸手制止了:“小枫,你的担忧正是我一直忧心的问题,以我西州与丹蚩的兵力,是无法抵御澧朝和朔博的联合,这也是为何我没有阻止你参与和亲,若是西州与澧朝有了稳定的姻亲关系,出于这一层关系,澧朝想要攻打丹蚩或者是西州都会有所顾虑。既然你想到此处,有些什么建议吗?”
“我上次在熊瞎子林救了澧朝太子和五皇子,但是太子由于伤势过重,后来被李承鄞转移到了西境安护府,当时咱们王帐中的医者有阐述过,若是他醒不过来,也就月余寿命。
我想,若是父王昭告天下,西州九公主将跟澧朝太子李承稷和亲一事,朔博担忧澧朝、西州、丹蚩联手对它形成夹击之势,为了阻拦此事,势必会派人来暗杀我或者是澧朝太子,我身边有着您和阿娘给我的三十余名护卫,想要暗杀我势必会遇到阻碍,但是西境安护府里面的守卫未必森严,只要他们有想法,不管是下药还是其他......”
曲文成道:“傻丫头,我上次就在大殿上公然表示过同意你与澧朝太子之间的婚事,他们若要行动,早就......”
曲天泽若有所思:“若是我们派人假装是朔博的人对太子进行投毒或者是暗杀,只要留下些蛛丝马迹证明是朔博人干的,嫁祸给他们,就可......”
小枫看了一眼兄长,心里对这个方案表示赞同:“为了事情的逼真性,你们还得派人假装刺杀我,我若是有些伤痕,那便效果更佳。”
“不可以!万一下手的人没轻没重伤到你怎么办!”阿史那云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曲文成沉吟片刻也表示不妥。
曲天泽不停地撵着手腕上的手串珠子,最后猛然停下:“我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