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邺与李酽有些急了,自从李承鄞与小枫前往万佛寺礼佛以来,太子就觉得事情不妙,派人去跟踪翊王李承鄞与九公主小枫,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收获,可更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惴惴不安,就好像……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我总觉得情况不对,那边有什么情况没?关了没?还是关了吧!”李承邺坐在雕花宝座上不停的转动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已经关闭了,但是……”李酽沉吟。
“什么但是?!”李承邺预感不妙。
李酽接话:“铸造私钱的工匠前段时间走失了两名,顺带少了一部分的私钱残次品。”
“为何现在才来报!”李承邺气急!
“是昨夜关闭铸造厂之后,那负责的眼见瞒不住了才来上报……”李酽也很生气,走丢好几日了,现在才来报,这之间已经不知道生了多少变数!“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若这两个匠人真的被翊王殿下所扣,现在我们只怕是……”
李承邺将玉扳指取下重重的扣在桌面上:“既然如此,便休怪我们心狠手辣了!你去把婵儿叫来!”
“你这是要?……”李酽不解为何要把翊王身边的宫女叫来。
李承邺:“既然非要跟我的太子妃同进同出去万佛寺礼佛,我便让婵儿给太子妃下毒嫁祸给他李承鄞,再把前太子之死也安在他的头上,要他永无翻身之地!”
“高!”李酽夸完便转身派人偷偷联系婵儿。
澧朝早朝大殿之上,李酽佯装调查到了前太子之死有疑在大殿之上旧事重提,并隐晦的将矛头指向了翊王殿下,李承鄞据理力争,高相的人与忠王的人在朝堂之上唇枪舌剑互怼了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正吵的圣上头疼不已时,东宫传来消息,太子妃在饮完早茶后便昏迷不醒,身体高烧不退,意识不清,状态非常之差。
李承邺几不可查的微笑了一下,又立马抿紧嘴唇不露声色。
李承鄞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幸好他前几日将能解万毒的解药给了小枫,不然现在的她就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不对!若真的提前吃了解药,不应该神志不清,高烧不退的!李承鄞眸中渐渐浮现出了焦灼的情绪,她不会为了中毒的真实性,真的吃了那毒药吧?!
圣上也很是担忧,若西州九公主就此殒命澧朝,西州就不一定再愿意臣服于澧朝,到时澧朝又多了一个劲敌,这得不偿失,“退朝!”
李頤说完便一甩龙袍的衣袖:“摆驾东宫偏殿,太子和翊王跟上!”
李承鄞与李承邺连忙跟了上前,几人大步流星的赶往东宫偏殿。
侍卫们的效率很高,立马就查出了事情所谓的来龙去脉。
“陛下,此人是翊王殿下身边的宫女婵儿,今日太子妃的饮食中有一份银耳莲子羹,根据我们多方调查取证,发现正是这婵儿给这羹里投了毒药,但是有一点值得商榷的是……”
“何事?”李頤神情威严。
侍卫接着道:“这婵儿辩解到她并不想毒害太子妃……”
“所以她想毒害的是其他人,只是太子妃被误伤了?!”李頤问。
“她是这么解释的。”
李頤的声音含着冰渣:“这东宫之中,还能有谁是值得她毒害的?除了太子妃,不就剩下东宫太子?”
“皇上息怒,臣不敢随意揣摩!”这些侍卫们齐刷刷的跪下。
“来人,将这胆大包天的贱婢压到大牢严加看管,酷刑伺候,势必要从她嘴里挖出实情,不得弄死她,需的留她一口气!”李頤说完又转身看着李承鄞,“翊王殿下意图谋害太子太子妃,暂时禁闭在翊王府,等待所有实情一并查出再做定夺!”
随后又道:“你们都下出去,我与翊王有事要说!”
几人如鱼贯出,东宫正殿只留了李頤李承鄞父子二人:“你大哥之死跟你有关系没?!”
李承鄞眼底的受伤显而易见:“父皇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与皇兄兄弟情深,我如何下得去手?!”
“行吧,你先下去吧,回翊王府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承鄞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解释的话语。没有必要解释,父皇现在就是要保太子,自己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自己必须把太子要造反这事摆到明面上来才好完全掰倒太子。
“好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