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庭抱着宋秋儿离开,两人到了府中,刚一进府,管家想走上前,却被慕容庭拂袖,一股强风把他掀倒在地。管家本想叫唤,忽然间对上慕容庭的眸子,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只看见幻影此刻显了身影,低垂下脑袋,看过来,大有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看的管家心里更加疑惑。慕容庭抱着宋秋儿到房间,幻影留意到,管家这里看着自己,撇过头,看着管家,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你现在最好,还是立刻去找医生。”
管家回想起来一开始,自己看着慕容庭的模样,似乎怀里还抱着个人。管家刚才被这么狠狠一摔,说起来,倒好似开窍了一般,听到幻影的话,猛地站起身,看的幻影也被吓了一跳。只是,见着管家跑出去的方向,幻影这才心安下来,如今秋儿姑娘病危,看着自己主子的模样,也是急晕了头脑。房间内,慕容庭将宋秋儿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的伤口,也是止不住的心疼,这丫头。“你何苦那么傻,我一个人上去对付,自然是有底气得,可是你倒好,非得让幻影过来帮我,这下倒好,变成我要担心你了。”
见着慕容庭握住宋秋儿的手,似是在埋怨一般。“主子,御医来了,让御医先给秋儿姑娘清理伤口吧。”
幻影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主子束手无策的坐在宋秋儿一旁,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多了好几分沧桑。幻影这一声叫唤,可这时候,慕容庭却一直盯着宋秋儿的脸颊,什么反应也没有。“主子?主子?”
幻影看着自己主子陷入了沉思,心里大觉不好,立刻又大声叫了几声。“何事?”
慕容庭被后面幻影几声急切的呼唤,总算把注意力拉回了现实。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常态,问幻影这话。“主子,御医来了,是否要唤他先给秋儿姑娘清理伤口?”
幻影试探的问道。“好,让他赶紧进来。”
慕容庭着急的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幻影抓过来的,是个太医院里有些威望的御医,那御医见着慕容庭沉下来脸色,心里暗自叫苦,怎么今天偏偏轮到自己值班了,碰上了这瘟神。一想到这,太医哆哆嗦嗦,看上去十分年迈,打算给慕容庭行礼,可是,这太医才微微屈膝,慕容庭就立刻上前,拖住太医,下一步,就是把太医拖到房中,指着躺在床上安安静静,脸色苍白,宛如睡美人的宋秋儿。“秋儿姑娘这是?”
太医十分疑惑,在宴会上的场景,自己虽然没去,可是听着旁人说的活灵活现的样子,自己也能了解个大概,自然是知道宋秋儿在宫宴上,是如何的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忽然,看见在宴会上古灵精怪的宋秋儿,忽然到自己看着的时候,变成了睡美人,呼吸浅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消逝了一般。只是,太医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后悔了,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可是听着小徒弟说了,洛小姐因为叫错了称呼,险些被拔了舌头,这杀神还当时宴会上提醒了,自己这,可不就是触了霉头么?只是,太医见着慕容庭一转头,差点吓的跪倒在地上,只是这时候,慕容庭对于这个人,一点想要折腾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在宴会上那模样,不过是担心这丫头被欺负了,现在,这丫头都生命垂危,自己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她肩膀处有两处伤口,一处伤到了骨头,你帮着看看,那利器上是否有毒。”
慕容庭闭口不谈其他,只是让御医上前,帮着看下宋秋儿的伤口。御医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自己还真担心,要是这万一,宋秋儿受了什么重伤,这毒自己解不了,那说不定,自家老小,都要随着自己,一起命赴黄泉了。“将军放心,只是寻常钝器所伤,不妨事的。”
御医抹了一把冷汗,颤颤巍巍说道。“既然如此,为何她还没有醒来?”
慕容庭不太愿意相信,若不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面前这个人,是救宋秋儿的关键,怕早就需要拔剑相向了。“这……奴才也不知道。”
御医犹豫了许久,这才说起来。“罢了,你先给她包扎吧。”
慕容庭看着御医的模样,也没有兴趣强人所难。御医得到命令,凑到床边,拿来了明晃晃的小刀,小刀在忽明忽灭的烛火下,闪着寒光,看的慕容庭只觉得生疼。“等等。”
慕容庭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说道。御医脸上闪过疑惑之色。“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庭皱着眉头,问起来御医这问题。“郡主伤口处,已经血凝固了,现在要包扎,只得先将衣服,与伤口凝固的一块的血肉分开,这样才好包扎。”
御医看着慕容庭,心里闪过疑惑,这慕容将军是怎么回事,不是带兵打过不少战争么?怎么这个都不知道?慕容庭听到这话,脸上也闪过不自然,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看着宋秋儿在自己面前,被伤了一刀又一刀,自己一下子,也对于这些利刃,紧张起来,如今,看着御医拿过来一把小刀,也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奴才?”
御医转头问向慕容庭。“继续。”
慕容庭脸上闪过些不自然,自己现在,真是关心则乱,这些常识,都忘光了。太医得到命令,打算继续下刀,可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庭忽然又喊了句,“停。”
太医本来三下两下,伤口就可以处理好的,忽然,慕容庭这再三阻挠,让太乙脸色也不好了起来。“将军这是怎么了?”
御医本来也不敢对这个煞星有脾气,可是这关键,你这再三阻挠,工作效率也低了啊。“你这刀,划起来,不疼吧。”
慕容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声。御医皱起来眉头,若不是因为自己面前这个人是慕容庭,自己兴许,真觉得这人是故意拿自己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