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青青这么一说,季如意再没说什么,赶紧出了门。
道理是没错,现在没有什么比肆儿重要的。有什么事情,等把孩子找回来再说,万一要是让她知道某些心怀不轨乱算计,饶不了她!
看着季如意出了院门,张青青的眼底才闪现过清晰的得意。视线才一转,就看到了立在房门口的谢大牛。
看着她的目光,还是一日既往的冷漠,不过比平时却又多了几分焦急,沉声问道:“你说肆儿怎么了?”
这个男人,就连压制着火气的样子,看着都是这么的迷人!
有了上次的经验,张青青这回不敢太过鲁莽。
她只能尽力忍耐着自己的怦怦乱跳的心脏,装出一副跟着急的样子,快步过去。一直站到了谢大牛的对面,才仰头看着他道:“沈肆被李大田给带走了,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利。大牛哥,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找找吧,肆儿一个孩子家,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好才好啊。”
一边说,一边抬手,做出就要搀扶的模样,道:“谢大哥,我知道你行动不方便,不如我扶着你去?”
季如意越是因为着急,忽视了谢大牛,张青青就越是要在他面前显示自己的懂事。
一副处处都将他放在前头的样子。
可惜对这朵免费送上门的白莲,谢大牛是真的没有兴趣。眉头一皱,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及时避开张青青的手,漠然道:“不用了。”
但是肆儿被人给带走了,这是大事儿。
担心孩子,又担忧着季如意就那么跑出去了,会出什么事儿,扭头吩咐了两声谢珩跟谢云姝好好在家里面待着,谢大牛一咬牙,自己抬脚跟了上去。
可惜身上的伤到底还没有好利索,脚下走的不稳,摇摇晃晃的。看着他那个动作,张青青气的差点把自己的下唇给咬出血印子来。
不过想到自己的后面的计划,她又将那口气给死死压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扭头去找了根棍子递到谢大牛手里,随着他一起往外走。
一路上不仅主动指点,还有意无意地领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十分迫切的模样。
见此,谢大牛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眼底却划过清晰的凌厉。
季如意这边,就没有那么冷静了。
按照张青青所说的,她紧赶慢赶上了后山,一眼就看到了一块挂在树枝上的布料。
料子不多,不过就是小孩子手掌大小的一块,可她还是很快就认出来,这是沈肆穿的那件衣服上的。
接下来,她时不时地就能看到点儿东西,都是从沈肆身上来的,要么是衣服碎片,要么是鞋子,再或者家里面的小竹篓,就跟引路似的,一直带着她往前。
只顾着着急了,一时之间季如意还没反应过来着其中的猫腻,等到她追过去,不知不觉深入到了一片林子里时,才终于听到有动静从前面传来。
一定是李大田跟肆儿,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顾不上松一口气,季如意加快了步伐。可是等到她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去,望清楚前面的人之后,跑的微微泛红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
出口的话语,也带着满满的锐利,警惕道:“怎么会是你?我家肆儿呢?”
此刻在她面前几步之外的大石头上躺着,懒洋洋地晒太阳的人,不是柳山又是哪个?
看到季如意出现,柳山拍拍手从石头上跳下来,一双眼盯着季如意艳若桃花的脸颊看,眼底满满都是令人感到恶心的急色。
嘴里面更是不干不净地恶心人,故意道:“可不就是你的好哥哥我嘛。如意妹子,这么长时间没见,哥哥我可想死你了,你也知道我想你,所以才特意跑来跟我幽会的吧?来来来,赶紧脱了裤子,让哥哥我好好快活快活。”
幽会?
“我呸!”
柳山的不要脸程度,季如意一早就领教过了。这会儿一看形势不对,也不敢多做停留,唾了他一口,转身就要走。
一看季如意要逃,柳山怎么可能会放过她?都已经是刀口的肥肉了,不咬上一口,怎么甘心?
心中一急,他连忙赶紧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阴测测地说道:“跑?你敢跑一个试试!你家那个小杂种可就在我手上,今儿个你季如意要是真就这么走了,我回头就能卸下他一条腿送到你家门口去!”
肆儿……
有了柳山这话,季如意还怎么可能走的了?
猛地刹住脚步,她回头死死地用目光剜着紧跟上来的柳山,恨不得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眼神也足够的凌厉,浑身散发着清晰的凌冽,带着十足的恨意,咬牙道:“你敢!”
反正连拿刀砍他大腿的事儿都经历过了,眼前手无寸铁的季如意倒是没让柳山害怕。
看着她果然有所忌惮,高兴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脚下一转拦住了季如意的去路,嘴里污言秽语不停。
“瞪,使劲瞪。你越是这么瞪我,哥哥我就越是兴奋!不亏是我喜欢的女人,有味道啊,这泼辣劲儿,我喜欢!”
说完之后,就直接扑了过去,猛地将季如意给搂在了怀里,一双手就心急火燎地在她身上乱摸。
急的呼吸都不稳了,急促地喘着,还不忘继续威胁道:“好妹妹你放心,哥哥这么心疼你,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伤心呢?只要你好好让哥哥我快活,乖乖让我上了你,我就把孩子还回去。不然,我要是憋坏了,我就割了你儿子的那玩意儿,让他从此当太监!”
“你个下作的下流胚子!”
这种话,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沈肆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不过像柳山这样的人,大概也没有什么底线的。
被他抱了个满怀,又没防备住给摸了几下,季如意恶心的都快要吐了。
她不停地奋力挣扎,眼看着柳山就要来扯她的衣领,想都没想,低头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柳山跳脚,“嗷”地一声就嚎了出来。不过喊到一半,他想到什么,又生生忍住了。
随即拿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季如意的脖子,整个人看上去就跟凶神恶煞的地狱恶鬼一样,阴测测地低声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臭女表子,装什么装?别的男人能上,我就不能上了?今儿个我还就告诉你,你这口鲜肉,我吃定了!还有那个小杂种,我也一定会好好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