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赛开始。
蹴鞠比赛传说是某个小国贵族游戏,后来被灭国了,而游戏不知怎么被传了下来而且风靡大陆。
“这蹴鞠由来已久,而落城连续八年举办了,你看!”落玉带着众人入座,指着场中对势的两方人马说到。
“左边是巨力队,去年冠军,右边是风云队,连续三年的亚军,看来今年精彩了。”
众人坐在三尺高台上,往下看的一清二楚,巨大蹴鞠场一览无余,而两旁环形看台上已经坐满了观众,此时都在呐喊助威,彩旗飘飘。
“你觉得谁会赢?”江火抱着包子,偶尔逗逗他,俊美无铸的脸引来无数的目光。
“我看巨木会赢!”月牙儿在一旁磕着瓜子,一边警惕看着落玉道“你看巨木个个体型彪悍,孔武有力,一人就对上他们三人啦!”
落玉神秘一笑,自信道“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就听得城主一声令下,裁判手中蹴鞠往上一抛,两方人马就像掉进油锅里的水,瞬间炸起。
相比巨木的孔武有力,风云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个个短小精悍,过处生风。
江火坐在高台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睛却在乱瞟,似乎再找什么。
“江兄弟莫不是在找人?”突然坐在江火身后的书生说话了,语调悠然,眉目儒生。
全然不见当初的抑郁不得志的样子。
看来是遇到明主了。
江火随意笑笑,俊美的脸上是不羁的神色,指着蹴鞠场说“先生觉得哪个赢?”
说着撇了眼设立在后方的赌桌,伸手招来小厮塞给他一笔钱,耳语一番,指了指赌桌。
小厮看了眼城主后退了下去。
“先生不来一把?”江火说到。
“呵呵,江兄弟客气了,在下不玩。”越良笑了笑,犀利而清亮的眸子仿佛要将江火看透。
江火任由他打量,面具一摘,谁又认得谁?江火继续左拥右抱和两个美女说话去了。
而城主和越良互相对视一眼,越良笑着摇了摇头。
正在两人说话期间,场中战况激烈,巨木凭着身体优势,领先一步,领头的人歪嘴狰狞一笑,大脚一伸。
只见一行动轻缈如风的人瞬间被判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爬起来回头恶狠狠瞪着那人,跑过去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去。
两队一看这阵势都撸袖子帮自家兄弟,一拥而上。
瞬间场中蹴鞠比赛变成群殴比赛。
而观众席上的人看的更起劲,吼的更大声,声音都快掀破穹顶了,一副恨不得亲自上去的样子。
“住手!都给我住手!”
城主脸色青黑,没想到好好比赛居然变成这样,一声怒呵夹杂着内力而去,两队人瞬间停了下来脸色苍白,一些身体不好的直接晕了过去。
江火一旁暗自心惊城主的武功之高,居然能控制内力而不伤及他人,她看了城主一眼,这武功放眼风国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吧。
“噗——”
终于又一个倒了下去。
巨木队队长捂着胸口艰难走出来,浓眉大眼,声若洪钟,“城主大人,是风云队先挑事,而我们是自卫,请城主明查。”
“放屁!”风云队长一蹦三尺高,嘴里溢着鲜血,眼睛淤青,指着巨木道“你们使诈!是你们错!”
观众席上此时只有稀稀拉拉的声音,都想看看城主怎么解决。
天上白云悠悠,清风自来,吹的人心里一紧。
江火慢悠悠起身,宽大白袍在风中鼓荡,衬着俊美脸庞真有几分仙人之姿。
落玉蹬时就看呆了。
江火这姿态是和漓江学的,关键时刻还挺能唬人。
“城主大人,在下有办法解决问题,可否一听?”
正在皱眉的城主看向江火眸中精光一闪,“江兄弟有什么办法?”
她转身看向下方,两个队长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这个俊美的男子说有办法解决?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江火说着顿了顿,风云队长则脸色不善盯着她,她不在意轻拂衣袖,接着说“但是今天特殊,众人都是落城蹴鞠精英,那么,就用精英的方式解决吧。”
说着手里蓦然拿出一个蹴鞠,滴溜溜在指尖旋转出完美的弧度,她随意抛着又接住,“你们两个队连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只要你们拦住我一球,就算你们赢,反之都输,那么今年蹴鞠就没有你们名字了。”
说完抬起下巴睥睨他们。
江火说的嚣张无比,姿态挑衅,两队汉子一时间被气的血气上涌,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狂妄小儿!竟然敢挑衅我们两队!真是找死,本来看你挺聪明,看来不错如此!”巨木队长和风云队长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后,同意江火的方法。
若是不接受往后落城怎么会有他们容身之处,而他们是落城最强大两只蹴鞠团队,不信还赢不了一个臭小子?
他们凶神恶煞看向江火。
江火不知道她的随意行为竟然让互相掐了四五年的生死仇人握手言和。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一时有点微妙。
“嗖——”
江火抬脚一踢,蹴鞠像一把箭似得横飞出去,空中旋转带起强劲的风,蓦然砸向两人,远远看着似乎也能感受这蹴鞠蕴含的力量。
两人瞳孔放大就地一滚,在一抬头入眼的却是雪白的鞋面。
江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场中,掐腰踩球,“来吧,给我下跪也是没用的!”
两人立刻爬起来,死死瞪着这个三番四次戏弄他们的人,“你给我们等着!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江火脚一挑,蹴鞠和长了眼睛似得飞到江火手上,她斜着眼看着他们“我输了,任凭处置,反之你们也一样!”
于是在城主做证下三人对天发誓,立下誓言,所有违背,天诛地灭。
观众又开始摇旗呐喊了,这国中人的心性如此爱凑热闹。
月牙儿则一脸担忧的看着场中,没听说姐姐还擅长蹴鞠啊。
当蹴鞠被裁判往上一抛,就开始单方面的凌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