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禅城的夜晚格外的好看。
两边依偎着森林,森林靠着山。小城的夜没有喧哗,少了吵闹,显得格外的安静。
漓江接过凤黑送上来的药,放在桌子上后,轻轻的将江火扶了起来。江火的身体虚弱的醒来撑着一会其余时间便只能靠着睡眠来补充体力。
拿过药轻轻的喂她喝,小妮子在昏睡中却调皮的很,闻见苦味便不愿喝了,抿着嘴不让药进口。
漓江无奈,只好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捧住女人的小脸亲了上去,将药送到她的嘴里。
江火的脸颊泛红,她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
“你醒了。”漓江的声音比水还温柔。
江火点了点头,伸手抱住漓江:“我好想你。”
漓江也轻轻的搂住她:“我也想你。”
江火的眼睛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漓江轻拍着江火的背安抚她。“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虽然这一次江火伤的很严重,但他已经暗暗发誓,等江火的伤养好了,便将她带在身边,日夜守护她。
两人就这么抱着,月光透出窗户照进来,让房间变得更加的美好。
江火躺在漓江的怀里:“见到你真的好开心,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漓江的心一紧:“不准说这种话!”语气有些愤怒。
听着漓江隐隐带着责备的话语,江火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安定了。虽然如果真的熬不过去会很伤心,漓江也会伤心吧?
这样想,江火突然觉得还是要振作起来了。
为了漓江,为了上一辈子未完成的一切。
安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江火第二天很早就醒过来了,因为有漓江在身边,也突然感到有了力量。
看到同漓江坐在一起的江火吃着早餐的江火,钟安哲讶异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大吗?看着江火脸色红润了些,说说笑笑,一脸幸福,而身旁的漓江又满脸宠溺。
金童玉女,真是绝配啊!
说到绝配,钟安哲下意识的又看向身边的两只。
“这个是我的,不能吃!”文乐抢走二十五手上的半个包子,二十五立即摆委屈脸委屈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吃?”
“因为这是我的。”
“为什么你的不能吃。”
“因为是我的,你要吃你的。”
“但我就要吃你的。”
文乐:“……”
一旁坐着的凤黑脸上都忍不住有表情了,憋住笑的样子。
看着二十五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文乐只要将自己的包子递给了二十五。
二十五便开心的笑了。
早晨,一天的开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乐融融。
“师兄!”
听到这声音,几人便知道麻烦来了。
江火视若无睹,吃着漓江为她夹的菜。虽然自己现在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人都能捏死的废人。
但是有漓江在,她就都什么都不怕。
“江火?”看到江火那张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依旧美艳绝伦的脸,骨碟有些恨得牙痒痒:“怎么又是你?”
江火抬起眼,不温不火的说道:“是我。”
一旁的漓江未曾看她一眼。
想起自从上次知道漓江是个短袖之后,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在家闭关不愿出门。直到前不久一直听消息说漓江只有孤身一人,便想着只有跟着他,总会有机会感动他。
却没想到追随他来到这样一个破小城,竟然看到他和江火这个贱女人在一起吃早餐,还那么温柔的帮她夹菜,这叫她怎么能不气愤。
因为上次误伤的事,这次骨碟也不敢随便的动手了。
想着怎么破坏这令人厌恶的氛围。
“哼”骨碟冷笑一声:“江火你不知道吗?我师兄喜欢的是男子。”
听到这话江火想笑,但是又假装一愣,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漓江:“是这样的吗,江哥哥?”声音压的很轻,顿时便如柔弱的林妹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漓江勾唇一笑,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江火张开嘴:“up~”。然后再次可怜兮兮的望着漓江:“是吗,江哥哥?”
“我愿意为你改变所有的一切。”伸出手为她拂去嘴角的米粒。
该死的!
一旁看着的骨碟气的想要跳脚!看着江火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上去撕掉她的脸。
“师兄,你在骗我吗?”
“师妹,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别再让师傅担心了。”听到漓江的话,骨碟的心中既委屈又不甘,看了看漓江,又看了看江火,喜欢和讨厌的眼神变换着。
最后看看江火,却眼尖的发现她的气息喘的有些急。
见状,骨碟昂起头说道:“好吧,师兄,这次我就听你的。”
江火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骨碟变得这么听话了,也不想去考究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感觉身体又要没有力气了。
漓江轻轻的拥住江火,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此时骨碟才不甘的走开,只见她走到不远处一家裁缝店,转眼便换了身衣裳出来了。这次,竟也学着女扮男装起来,原本长得就不差的骨碟,现在俨然一个俊俏公子哥。
但是他可不想太吸人眼光,便又戴了一顶纱笠。
走到漓江所住客栈对面的一家酒楼里,找到二楼最能看清楚对面的地方,等待着,关注着他们。
过了一会,便看到凤黑将马车驾到客栈门口,接着漓江便又抱着江火出来,上了马车。
骨碟看的清清楚楚,那江火闭着眼,脸色苍白,好像没有多少活力的样子。
看着凤黑在前面驾着马车蓄势待发,骨碟急忙也下了楼。
驾着马,偷偷的跟在漓江的马车后面。
一开始的路人比较多,所以悄悄的跟着,不会容易被发现。
但是马车竟然在某座山头拐了个弯,竟朝着一片空旷的田野就飞奔而去。
如果继续骑马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骨碟只好将马弃了,悄悄的运轻功或步行追随在马车的后面。
马车中途也不曾停下,在奔波了一天后,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这一路上绕来绕去的,骨碟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此时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站在山脚的那些人。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面对这山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很快,骨碟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山墙上开出了一扇门,看见从里面露出来的阶梯。
漓江抱着江火,有些不舍的把江火交给钟安哲。
钟安哲抱过江火,对漓江说道:“放心吧,我会帮她恢复身体的。”
漓江点了点头,看着江火的脸,这一别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见面了。
骨碟在远处,看着江火几人走上了阶梯后,山门又关上了,完好如初,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门。
凤黑驾着车转过身,骨碟飞身跃上树顶躲避。从树上看上里面,依旧看不到里面有路可行。冷笑一声,骨碟心想,知道你在这里,还怕将来除不了你吗?
随即便尾随着漓江的马车离开了,而这次,却在心里记下了路线。
所有她和师兄的阻碍,都该消失。
钟安哲一行人爬着阶梯,渐渐的随着阶梯蜿蜒而上。因为都有些底子,所以爬这些阶梯并不累,并且很快的来到了山顶处。
文乐从上往下看,吓的想要叫出来了。这地方太高了,山底有牢固的围栏围着,看到的正片山都是垂直的,如果不是从里面的阶梯上来了,还真不敢相信这山能到山顶。
跟着钟安哲走,看着山顶上错落有致的楼宇,围绕在一片云雾中,宛如仙境。
忍不住感叹,为什么人家的师门就这么好看,想起自己的,不仅很普通,而且师门中的争斗更是家常便饭。
钟安哲抱着江火,径自来到他师傅,也就是初岳老人的庭院。
“师父。”
文乐远远的便看到了在扫地的老人,穿着普通的布衣,白发白须,同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体十分的矫健,身上也隐隐偷着“仙气”。
那扫地老人转过身,看到钟安哲,又看着他怀中的江火。
“徒儿啊,为何戴着面具啊。”
“徒儿无颜见师父。”
“那你便带着这位姑娘走吧。”
“求师父救救她。”钟安哲扑通的跪了下来。
文乐一看,也急忙拉着二十五一同跪了下来:“师傅,求您老人家救救我家老大吧。”
二十五懵懂,却也望着初岳老人拼命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