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神庙发现一支商队离奇的死亡后,江成和赵辅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迅速安葬完尸体,便立即奔马赶往了八道县,最终于天初黑幕之际赶到了八道县的镇上,比本该到达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但代价是这黄鬃烈云马累的不行,到了镇上后,江成迅速找了家马店,给这两匹马买上了最好的照料服务和最好的马料。
随后,他们来到了八道县府衙,这次来八道县和上次一样,也已经是天黑了,江成带着赵辅前往府衙,但没有人拦住问询了,八道县府衙的人都已认识江成,更大范围来说,八道县内的百姓都已认识江成,前段时间的下乡惠民便是在八道县做足了工夫。
“我找陆大人。”江成上前朝八道县府衙值门的衙役说了一句。
衙役见着江成自然认识,拱手行礼道:“江大人,大人正在府中,随我来吧。”
江成有些意外,这次居然没有让他在门口等着,事后江成才知道,原来在上一次来过之后,陆邦民便在府衙发下话,江成若是来到八道县,直接招待。
赵辅跟着踏步进了院中,嘴上笑说道:“你小子,在这县底下还有这么大名声呢。”
“或许是托了姑姑的名声吧。”江成说道,但被此处的人热情招待,江成心中自然欢喜。
不一会,衙役便带他们进了堂中,官堂灯火通明,大门并未关着,朝里望去,只见正前方的桌案前,陆邦民正伏身办案,十分认真。
“大人,江州城的江大人来了。”衙役上前禀报道。
陆邦民听觉迅速抬头朝向门口望来,看到江成时脸色大喜,手中的笔也来不及放下,人便从案台上小跑了过来。
“江成。”
“陆大人。”江成笑了笑,拱手行了个礼。
“你可算来了,几时收到的信?”陆邦民大喜过望,连忙问道。
“今日早上。”江成说罢,又冲着赵辅介绍道,“这是我师父,赵辅。”
陆邦民朝赵辅看去,显得有些惊讶,只觉得赵辅身上有着一股难言而喻的超凡之气,不似这世间的凡俗之人,换做任何人都能分辨出与常人的不同。
赵辅也同样礼貌的朝陆邦民拱手,说道:“陆大人。听闻你与正寻是昔日好友,以前听正寻提起过你,这次来到八道县,也算是见到了。”
陆邦民听到赵辅说出江正寻的字眼,十分触动,对于这个名字,他尤为敏感,不禁对赵辅产生了好奇,也同样回礼后问道:“赵先生,你也与江大哥认识?”
“很多年的朋友了……今日不说这个。”赵辅轻叹了口气,但好在赵辅向来知情审事,此次来不是怀旧会友的,接着道,“陆大人在信中说此地又有魈类踪迹,可否详细讲讲。”
江成也点点头,道:“陆大人,我与我师父都是专门处理魈类的。”
陆邦民听得一惊,此前倒未听江成提起过,且也未曾听说过魈类是何物,今日却听到江成和赵辅将这些尸体归纳为魈,他感到意外却也不意外,只因见了赵辅这个人后,陆邦民便觉得他不一般。
“屋里说吧。”陆邦民随后带着两人来到堂中,安置茶水后,讲起了这件事。
“这些事也是最近两日出现的,起先是县底下的村子发现死了人,但死相怪异,接着其他村镇也出现这种情况,中途还出现了这些死去的尸体又活过来的事件,并害死了两个人……我到场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尸体的死状和起尸的事件蹊跷,居然和十多年前在桓水村发生的事一模一样。”说到这里,陆邦民眉头已然皱到了一起。
“那桓水村呢!”江成很快想到了桓水村,当年起尸一事就是在桓水村兴起,如今八道县又出起尸怪案,桓水村想必也有动静。
当江成说到桓水村的时候,陆邦民连忙点头,一手不自觉锤了一下桌子,道:“我正要说这个事……我这几日也感觉不对劲,便派人去桓水村看下情况,谁知道回来的人说,他们在桓水村发现了有人出没的痕迹。”
“什么人?是村民还是起尸的尸体。”江成警觉凑过身来问道。
“不知道,探情报的人觉得桓水村诡异,没敢进去。”陆邦民随后道,“所以我才给你写信,希望你能来处理。”
江成随后朝赵辅看去,打算询问赵辅的意见。
赵辅在一旁虽未说话,但将整件事已听入耳中,待两人讲完,这才转过头来,开口道:“陆大人,那些被杀的尸体和起尸的尸体你如何处置了?”
“起尸的尸体被我们制服,而后才变回了死尸,我将这些尸体聚在一起烧了,因为那时江大哥也是这么处置的。”陆邦民说道。
赵辅微微点头:“确实该这么处置,这件事确实要查一下。”
“赵先生可是想到好办法了?”陆邦民眼神中露出欣喜。
赵辅缓缓起身,道:“陆大人放心,今夜我便和江成去一趟桓水村。”
“太好了,陆某实在不知如何感谢赵先生,请赵先生受我一拜。”陆邦民感恩戴德的拱手做谢,就快要跪了下去。
赵辅连忙上前拦住,道:“陆大人不必如此,我今日来此,见八道县民生安康,无灾无患,想必也是陆大人治理有方,如此为民为人的好官,是不应当跪于任何人的。”
“哎,谈何无灾无患……这起尸怪事又起,我却无能为力……”陆邦民有些叹息道。
“此事与陆大人无关,魈类逆天而生,造匿人间烟火之中,并非人能左右,但陆大人放心,此次过后,八道县魈患将斩草除根,永不生乱。”赵辅沉声道。
陆邦民一愣,“赵先生,真的吗?”
江成在一旁笑着告诉陆邦民:“陆大人,这世间能降服这些魈类的,我师父是第一人,你就放心吧。”
陆邦民心中顿时安稳万分,眼下江成都如此说了,赵辅的话更是一个十足的承诺,准确来说,是一个保证。
“赵先生,江公子,此事就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