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梦惊讶地看到地下,有光芒闪出,她急忙去查看究竟。
喊上皇甫尚,他却依旧没有动弹。
片刻过后,南宫梦飞奔回来,硬拉着皇甫尚喊:“是鼎炉,师父以前用来炼丹的天地铜炉,你快去看。”
皇甫尚这才勉为其难站起,被小师妹硬拉着到了地方。
巨大的裂缝之下,有一件闪闪光的鼎炉,正在往外冒出。
地面不断松动,直到鼎炉冒出一角,赫然却是南宫梦口中的天地铜炉。
皇甫尚从长白派的日志上,看到过这玩意儿。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铜炉便是炼就万物的神器,正是最好的炼丹炉。
皇甫尚不一言,伸手下去,拉住了鼎炉的铜环,在南宫梦的帮助下,将它取了出来。
虽然埋藏在地下多年,重新出世的天地铜炉,还是带着无比的灵气。
“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皇甫尚抱着铜炉,硬把它拖到了灵树附近,不一言地开始动了起来。
先是捡了些房屋毁坏的木材,劈成了木柴,烧起了火堆。
尽管,天上还在下着雨,皇甫尚却一次又一次地打着火,仿佛在和无情的落雨相抗衡。
一旁的南宫梦和慕容暴雪,都看得糊涂了,甚至不忍地劝他:“算了,等雨停了再说。”
“不!”皇甫尚断然地拒绝,他抬头望着天空,任那雨滴扑面而来。
“便不信这天,还能玩我几次?”
我便不信,我穿越而来,活到今日,只是为了重复往日的命运。
他手指苍天,竖起了中指,却又一次打着了火石。
奇迹的是,那一刻雨竟停了。
烧起柴火,添够了木柴,他却爬上树去,将那几颗七巧果、玲珑果统统扔进炉内,然后又加入大量的灵泉。
随后,不知从房内捡了些什么灵草,掺杂了几块上品灵石,就这么炼制起来。
七天,足足七天过去。
皇甫尚就这么守着炉火,不睡不眠,坚持着。
中间南宫梦劝过他,慕容暴雪嘲讽过,天元宗的皇甫德等人也来关怀过,但没一个人能劝得动他。
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皇甫尚究竟在什么疯?
是的,我在疯!
他在内心狂笑着回应——我就是要一回疯,做一场疯狂的梦!
我要用亲手炼制的丹药,改变修真界的现状,让乾坤宗的人看看,什么才是别出心裁。
而当第七天到来的时候,天地铜炉上冒出大量的白烟,而炉火也达到前所未有的浓烈。
是时候了,出来吧!
皇甫尚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熄灭炉火,转回身去取了一样东西。
他拔出了那柄,早被扔在山上许久的宝剑,此刻因为多日的风吹日晒,又显得锈迹斑斑,无比难看。
但皇甫尚握在手上,却像是无比锋利的神器。
他高举宝剑,望着下面还在盯着自己的南宫梦,以及慕容暴雪说——
“师妹,暴雪,帮我!”
“好!”南宫梦也盯了他足足七天七夜,担心了足足七天七夜,今日看着皇甫尚,如此的充满信心,竟不知觉间热血上头。
也背起了自己的砍刀,赫然走到了皇甫尚的身边,回头望着另一旁的慕容暴雪,以眼神询问。
慕容暴雪却似愣住了片刻,然后抱着手冷哼说:“好吧,我也想看看热闹,看看这凡间还能闹出什么动静?”
三人并排站在一处,皇甫尚宝剑突然抖动,挑起了地上的天地铜炉,将它整个带起,就要上路。
前方却站着一个老熟人,任添堂竟然也在这里,他也盯了他们七天七夜。
“你们,真的要去吗?”
任添堂苦笑,他的任务是看着皇甫尚不要胡来。
皇甫尚面无表情,淡淡地走到任添堂面前,只说了一句。
“添堂,你心中可曾有过,不服输的热血?
又或者,无论如何都要坚守的梦想?
今天,不要拦我!”
任添堂仰天一笑,竟是亮出飞剑,说:“为什么,不算我一个?”
那一刻,皇甫尚讶然地回头,任添堂的手竟然握了过来。
“让我帮你,师兄。”
“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紧紧握着手,放声大笑。
看得南宫梦和慕容暴雪,竟是眼中一热。
“但是,我还不会用飞剑,你们谁送我?”
皇甫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惹得另三人齐齐白眼。
慕容暴雪嗖的一下,就拉着南宫梦飞了出去,不理他们。
任添堂只好吐着血,带着皇甫尚还有那口铜炉,飞驰而出。
*****
片刻之后,乾坤宗。
偌大的宗门之内,洋溢着一股淡淡的哀怨,只因今日就是他们的大师姐纳兰飘柔,被长老们公审的日子。
乾坤宗宗主孟公尝大雷霆,对于纳兰飘柔帮助长白派的事,深表痛恨。
如今正商讨着如何责罚她,甚至有可能将纳兰逐出宗门,而各大长老的意见,却是惩罚可以,但不能将如此人才毁于一旦。
于是宗门上下,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而就在此时,有四个天煞孤星,却从天而降。
南宫梦和慕容暴雪驾着飞剑,嗖然而至,突然就落在大门外,没等守门弟子有所反应,就出了手。
轰隆数声,几个倒霉蛋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门都被轰出了个洞。
南宫梦杀得兴起,还问:“那两个拖后腿的呢,怎么还不到?”
慕容暴雪耸耸肩膀:“鬼知道,我只是来客串的。喊你家师兄,催他就是。”
一句话未落,里面王晓虎就冲了出来,大叫:“干什么,来砸场子吗?”
“你说对了,今天轮到我们砸了!”南宫梦二话不说,一刀砍了过去,却正中王晓虎手中的铁锤。
呯的一声,砍刀被弹了回来,不曾落在南宫梦手里,半空就有个人影飞驰而来,脚踩在飞刀上一点说:“烫死了,烫死了,谁先接一下?”
正好王晓虎赶上来,却被这人顺手扔来一个黑影,轰的一下将人给砸到在地。
“什么玩意儿?”王晓虎使劲推着身上的重物,大牢骚。
然而皇甫尚的声音,却从耳边响来:“是老子炼制的丹药,今天特意来请你们宗主品鉴品鉴。喂,乾坤宗的当家在不在?快快出来,不然我拆招牌。”
凭空而落的,正是皇甫尚,他终于也赶到了。
此刻乾坤宗弟子,已是倾巢而出,望着挑事的几人,纷纷大骂。
“你什么东西,过来捣乱?”“对了,就是这家伙,害我师姐。”“等会师姐就要受难了,他还来嘚瑟,砍他砍他!”
“砍你妹!”皇甫尚一声大喊,赫然亮出那柄生锈的宝剑,却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今天我是来救人的。你们的师姐不珍惜,我皇甫尚却看好她,我不信什么宿命,今天就是来要个说法。”
他用宝剑,圆圈在地上划着,却以摩擦声,震着众人不敢回话。
随后,剑指半空,最后一句:“孟公尝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