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尚动了心思,却要为南宫梦突破境界,做出贡献。
他正在用神之际,南宫梦忍不住问话:“师兄,你是不是很为难?要不,就别管我了,我慢慢练就是。”
皇甫尚却摇头了:“什么话,你目前的情况,可是相当危险。我说怎么都没进展,这都凝气凝过头了,随时都会爆炸你信不信?”
他忽的亮出阴阳四幡旗,分立于屋子四周,令阳面飘动起来,屋内阳气无端大盛,随后又将射出的真气一收,凝成一线从南宫梦丹田的位置,汇聚过去。
“注意听我吩咐,我来帮你筑基成功。”他叮嘱南宫梦依照九转归一的心法,努力将汇聚的气息,转化一新。
这便是由凝气到筑基,最关键的一步,踏出此一条道路,丹田内便会形成独具灵性的真气,乃至液化成形。
当第一次填满丹田,达成圆满后,便成了筑基期入门的境界。
而此一状态,还分勉强、普通、完美等不同类别,想当初皇甫尚就是先勉强筑基,后又吸收了山水乾坤图的力量,达成完美筑基。
此一刻,皇甫尚却要以自身修为,帮助小师妹突破关键的一刻。
他相信南宫梦需要的,不是吸收大量具有灵性的气息,而是完成自身的转变,只要稍加点拨,就可成功。
南宫梦在他指挥下,大量气息在丹田内运转,不由地将之填满,然后被迫溢出,再重复这一过程。
虽然学习九转归一的时候,远比皇甫尚要长,但南宫梦偏偏调皮地,不肯迈出关键一步。
搞了好久,皇甫尚却有些焦躁:“真是的,你是榆木脑袋吗?怎么无法领悟,所谓九转归一,关键在一个转字上,求得乃是变化。你要在内心想象着这些气息,被你不断凝聚转化,变为更有益的真气。”
南宫梦却哼了一声,反而放弃了凝聚的过程,把真气散至四肢百骸。
“喂喂,你这是干嘛,在示威吗?”
皇甫尚弄得青筋暴起,却要重新将分散出去的真气,给收了回来。
一时间形成了一场拉力赛,小师妹恶意散去真气,皇甫尚被迫重新聚拢,南宫梦体内丹田,很快形成了一小片虚无的空间。
突然,南宫梦猛地头一仰,一个鲤鱼打挺,居然倒立起来,宛如玩起瑜伽。
皇甫尚看着无语了,却感觉对方似有难言的痛苦,从体内传递出来。
糟了,别是过分撕扯,却把人给弄坏了。
皇甫尚不敢怠慢,走上去双手按在她丹田上,硬是以自身气息灌输进去,来延续小师妹的性命。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被排斥出来,化作一丝响屁,惊天动地。
而诡异的情况生了,南宫梦在剧烈的疼痛下,居然摆出十分特别的姿势,身体扭曲成难言的状态,双腿弯曲下来硬是塞到脖子下面,两只手则伸了上去,反而盘住大腿。
这等怪异的情况,皇甫尚忽然想到一个名词——瑜伽术。
莫非小师妹学过什么独特的瑜伽术,正以特别的姿势来转化自身的伤害,同时提升修为。
皇甫尚皱眉再看,意外觉南宫梦周身的气息,竟在这姿势运作下,游走出一条独特的脉络。
而正是这独特的游走方式,却令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在其丹田慢慢生成,然后凝聚出不同凡响的真气。
看来,小师妹筑基有望了。
皇甫尚要不是害怕打扰她,还想当场鼓两巴掌,不过为了锦上添花,却又把天元神珠拿了出来。
这个从天元宗获得的宝物,正是修炼九转归一的最好帮手,今天却要便宜南宫梦。
皇甫尚将天元神珠往南宫梦身前一放,那珠子立刻祭起在半空,闪出丝丝暖人心肺的亮光,却在周围聚起不同寻常的气息。
伴随着体内气息的流转,又在天元神珠和阴阳四幡旗的辅助下,小师妹的修行竟有了不小进展。
虽然她此刻凝聚的气息,还不足以马上筑基,但是假以时日,用不了多久就能功成。
皇甫尚满意地在旁边护法,顺便打个瞌睡,没过多久一睁眼,却看小师妹换了个姿势,却比方才更加的威猛豪放。
心说这可实在非我所愿,老子没想过要有意外之喜,但想着小师妹的暴脾气,还是出门避避再说。
正想着离开,南宫梦却忽然张嘴说:“怎么,师兄看完了就想走吗?知道不知道,我在修炼的关键时刻,没你护法岂不危险?”
“呦,这说话挺有条理的,难道是修炼成了,神智也变得特别清醒?”
便回头笑说:“没有,我是不想打扰你。话说师妹你不乖啊,居然偷偷练什么绝招,也不说告诉我?”
“哼,难道门派的藏经阁只有你能参详吗?”南宫梦居然吐了个槽,“我也是长白派的内院弟子,最近无聊就随便看了看,这本书上的瑜伽姿势挺有意思的,就拿来练练。”
“喂喂,大姐你知道那是练了干嘛的吗?”皇甫尚一头汗水,真心佩服死了。
南宫梦扭头想了下却说:“好像是什么《古武柔术》,一对一寝技无双,师兄要不来试下?”
柔术啊!?
皇甫尚心说呵呵了,这玩意儿一对一使什么关节技,确实厉害,但问题要对手不是一个人呢?
再说了,你不能一上场就把人往地上按吧,那不实用!
不过这种事,跟小师妹说了没用,也就是皇甫尚以前看过一些类似的书籍,略懂一二,估计这个世界的人大多不晓得。
但看着南宫梦误打误撞,却用这套柔术里的姿势,突破了自身无法攻克的难关,倒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也许,单纯的人自有福气。
皇甫尚默默欣赏着南宫梦的表演,终于结束了一场修炼。
小师妹大约变换了六七种姿势,感到丹田内凝聚的真气,不能再多了,便站起来说:“嗯,真是神清气爽,今天就这样吧。”
忽然一指皇甫尚说:“但是,师兄你占了我半天便宜,是不是该补偿些什么?”
“我占你便宜?”皇甫尚呵呵了,抠了抠鼻屎推门出去,“这话别说出去,当心笑掉人家大牙。”
见他不顾而去,南宫梦却在原地捏了捏手腕,冷笑说:“师兄,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走在回屋路上的皇甫尚,莫名觉得背后一寒,怎么有想打喷嚏的感觉,他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