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郁闷得很,突然现自己在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面前,竟然会有种自己是犯人,人家才是审理者的感觉。
这让他异常难受,但却有没有什么有力的言辞当即反驳,只能够按着人家的思维步骤去走,憋得慌!
然,叶念尘可没义务顾及白大人的感受与心情。
“很好!不过你放心,这会我并不需要知道到底谁才是那目击证人,也没以打算强行让你将人带出来当面对质之类的,因为不论是他所说的话,还是他这个人本身,在我这里根本不值得相信!”
她边说边自然而然的挥了挥衣袖,脸上的神情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装不出来。
不得不说,叶念尘的气场远极为强大,而这样的强大并不仅仅来自于身份,更多的来自于内心。
“每天那个时候,影子早早便已守于小尘轩院内侯命,从无例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其他的地方,关于这一点,我能找到的证人可比你的多得多。所以,你那所谓的证人并没有真正的作用!”
她淡淡地看着白、林二人,脸上的神情渐渐漠然起来:“另外,我还想提醒一下两位大人,气海穴受阻对人体所产生的影响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般神,从医学的角度来讲是一个身体慢慢失控的过程,而并非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所以,第二个遇难者除非是被什么特殊的邪术一下子控制住瞬间完全失控,否则的话你们的推断根本就不成立!”
铿锵有力的话语重重的砸到了白、林两人的心上,更是瞬间让不少人恍惚大悟。
先前两位断案高手说的那些东西,当真是内行听门道,外行听热门,他们哪里懂这个穴位那个穴位的,眼下听到大小姐的解释才明白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两个所谓的断案高手提供的所谓证据证言似乎真不太靠谱呀,难怪这大小姐一丁点都不急的样子,看来当真是清者自清呀。
没有理会白、林二人以及其他的人反应,叶念尘并没有刻意停顿,反倒是一气呵成抛出最为有理有节的质疑与斥责。
“至于那件饰,我并不明白凭你们这种经验丰富的断案高手,为何会将其列为怀疑我的线索或者证物。如果仅仅因为那东西产自南疆,而我又恰好从南疆回来的话,那么这种推断简直有辱智商。”
最后一句,已是对于所谓断案高手最为直接的否定。
“……大小姐息怒,我等先前只是因为结全其他的一些特征,这才会……”白大人脸都憋红了,叶念尘的斥责令他极为无颜,但又实在挑不出人家的错处,话到一半,他自己亦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
叶念尘没什么表情,接过话道:“综上所述,两位大人所罗列出来的证物破绽百出,漏洞太多,若现在凭这些还强行说与我有关,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欲加之罪。”
“大小姐明鉴,我等绝无此意,即使是我们判断有所失误,但本意上却绝对没有刻意针对大小姐的意思!”一直不曾出声的林大人见状不妙,当下便上前一步代为解释。
话到这会,白、林二人言辞虽有退让,但实际上心中并不服气,依然没有觉得他们的推断存结果完全错了。
叶念尘自是听得出这个中的意味,因而冷哼一声,不再如先前一般好脾气:“有没有那个意思两位自己心中清楚,现在我还想先两位大人一个问题,还请当众解答!”
白大人心中一怔,这样的叶念尘竟是下意识的让他感到有些惶恐。
“大小姐所问,我等自是知无不言。”他终于意识到,不论最后结果如何,这一回合已然限制于一个小姑娘之手,远远低估了面前对手。
叶念尘并非普通的疑犯,这一点并不仅仅只是说身份,还包括智商与心性。
从前办案时对于嫌犯的那一套招数完全使不上,也不敢去使,更别人家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所罗列出来的证物证言的漏洞!
从一开始,他似乎就犯了一个极为主观而自负的错误,甚至于今日有可能将会为此错误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叶念尘并不在乎白、林二人是否是否真的知无不言,那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这一回,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这些人精心挖下的坑最后埋的究竟是谁!
“我只想知道,假如我真是你们所以为的嫌疑犯,那我要杀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叶念尘漠然而问:“两位大人莫不是觉得我那曾经的痴呆之症还没好全甚至于恶化成疯,见人就杀吗?”
“大小姐切莫误会,我等绝非此意!”
白、林两人这会冷汗都有些冒了出来,只不过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白大人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再如何也得硬着头皮当众回复:“我等……我等曾经查到,一则叶府这些怪异之事全都是,都是大小姐回京之后才接二连三的生,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最多只能勉强算是具备作案时间吧?”叶念尘强硬反驳:“照你的理解,难不曾只要我去到一个地方后,但凡那里生什么怪事出了什么人命便都是我做的?你们历来便是如此断案,也不怕草菅人命?”
“我等……我等……”这一下,白大人明显是有些慌了,面对叶念尘一步步愈强烈的指责,不但无法反驳,而且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
明明一些事绝非叶念尘所言一般,可她一条条分开解读却又完完全全意味全变,白大人心中很是郁闷却又没办法辩解,毕竟之前他们当众摞出来的证物证言的的确确经不住叶念尘摆出来的反斥推敲。
“不必扯这些没用的,我只想听听你所认为的凶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叶念尘打断了白大人的吞吞吐吐:“若是白大人连这个都没法解释得通的话,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去怀疑,到底是不是你等故意陷害于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怔,叶念尘目光之中可没有半丝敷衍就能了事。
更多的人已经听出了他们这大小姐非但否定一切,而且还打定了主意为自己的清白讨要说法并追究责任!
白大人这次可是真的慌了神,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话并不适合于这样的场合,而他最开始压根没想过会被叶念尘逼到这个份上。但,若是不说的话,只会更加被叶念尘坐实陷害之名……
“白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纠结什么呀!”见状,一旁的林大人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来替你说吧,即使真错了我也不能让人误以为我们是成心想要陷害大小姐。”
说罢,林大人不再理会白大人,径直朝着叶念尘说道:“大小姐,先前我等调查现,府中三起案件的被害人全部都在十五年前曾经服侍过您的生母。当年,您的生母死于火灾意外,她们这些下人因为有明显的失职之处,所以都曾受到过一定的惩罚。”
“只不过,因为那次毕竟只是意外,所以当时叶府对于这些人也只是小惩大戒,并不曾过重处罚。正因为如此,我等才觉得您很有可能觉得惩罚太轻,觉得她们当年所受的惩罚并不足以抵消她们的罪过。”
“正因为召引,再加上之前查到的一些证据指向,我们也不得不对您产生怀疑。还请大小姐明鉴,我等当真只是按章办事,并无任何刻意针对更无陷害之意!”
林大人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个清楚,不经意中却是将十五年前叶府一村颇为忌讳的旧事给提了出来。
难怪先前白大人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却不好说的模样,显然他们对于叶府的一些情况也是有所了解。
众人不由得愈沉默,定定地看着两位大人以及叶念尘,各有所思。
“原来……如此!”
片刻后,叶念尘证据清冷,终于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死的这几人竟然都曾服侍过我娘亲。可照你们的推断思路,难道当年我娘亲的死,并不只是意外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