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岁？！
墨现听到传音一开始还不怎么在意。
但是当他听到长泉说顾长歌只有二十几岁的时候，顿时像是见了鬼一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心知肚明，只能微笑以对。
墨现抿了抿嘴唇看着顾长歌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
数千里之外。
蜀山的界域飞舟之上。
几个蜀山的执事看着天眼阵中的画面不禁一阵疑惑。
“这墨现怎么回事？”
“感觉这家伙表情管理有些失控了啊！”
“啧啧啧，稀奇，真是稀奇，这家伙一向是冷面无情的，现在这表情纠结得像是个小媳妇似的！”
“录下来，赶紧录下来！”
有人兴匆匆的指挥着录下这一幕。
同时有人心中好奇得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直痒痒。
“你们看不管是这长泉还是墨现，和这年轻人人接触之后，表情都有些失控，这年轻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人惊奇的？”
听到这话。
几乎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滞说话都是一停。
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回想起那古怪的一幕幕不禁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最后他们齐刷刷的看向阵法峰执事。
阵法峰执事见状嘴角抽了抽，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啊，我又不可能给你们把声音传过来！”
“天眼阵没这功能！”
“而且他们明显是灵识交流的好不好，就算能听到声音，你们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
“废物。”
一群人中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控制着声音，是真气震荡空气传出的，气得阵法峰执事眼角直抽。
tnn！
有种站出来说啊！
……
“墨师叔！”
血湖旁边长泉看着沉默了半天的墨现不禁传音叫道。
墨现陡然回过神。
他抬头看着顾长歌抿了抿嘴唇，而后拱手正色道：“此番多谢道友相助，若非道友相助她们恐怕已经遭逢大难。”
顾长歌摇头道：“道友无需客气。”
“乾元国天牢被破，这周围群魔乱舞，我还得谢谢蜀山的诸位远道而来，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再者。”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我遇上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墨现看着顾长歌眼中越发的欣赏了起来。
他看了顾长歌一阵，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道友在剑道上的天赋惊才艳艳，虽然有传承相助，可剑道需多多印证才能走出自己的路。”
“我蜀山剑派为北海十大仙道之一，更是其中唯一的剑道宗门，称之一句剑道魁首也不为过。”
“宗内剑道典籍浩如烟海，于剑修而言无异于圣地。”
“不知道友可有加入宗门的打算。”
顾长歌闻言摇了摇头，用拒绝长泉的话再一次拒绝道：“抱歉，虽然我对蜀山颇有好感，但无奈有诸多俗事缠身。”
墨现闻言一怔，最后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是没有完全放弃，很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剑型玉符。
“这是我的灵符，若是道友哪天来到蜀山，可以用此符联系我！”
长泉在旁边顿时心头一动。
他同样拿出一个玉符，神色认真的递给顾长歌道：“这是我阵法峰的灵符，还请道友收下，若是道友哪天前来蜀山，或许我们阵法峰的峰主都会忍不住想和道友见面。”
墨现看到长泉横叉一脚，不禁瞥了他一眼道：“你们阵法峰的峰主这么闲的吗？”
若是以前。
长泉对墨现还稍微有些顾及。
但是此刻他也由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壮着胆子反驳道：“师叔，你根本不了解二十几岁七品阵法师的含金量！”
墨现看着长泉眯了一下眼睛。
好小子！
为了和我抢人，胆子倒是状了不少！
早就已经来了的青霜和楚画衣看着两人为了抢人剑拔弩张。
楚画衣想了想也是。
这位的天赋实在是太出色了！
恐怕任何一峰都想要把他收入囊中，我冷月峰也不能逊色了！
她小手握拳鼓了鼓劲正准备开口。
长泉和墨现忽然齐刷刷的看向她，目光凌厉异口同声道：“你闭嘴，你们冷月峰只收女弟子！”
啊？
唉？！
楚画衣眨巴了一下眼睛。
……
在顾长歌相邀之下。
几人随顾长歌到了灵隐观中。
青虚道长早就已经备好了吃食，看见这么多同门师兄弟不禁振奋，甚至连顾长歌送给他的桃花酿都拿出来了。
这家伙好酒。
平时这些桃花酿也都是偶尔小酌一杯，这次却是没有丝毫小气。
顾长歌知道他这是心里高兴。
墨现听闻青虚道长的身世也不禁动容，叹气说道：“当初的事情的确太过突兀，南外门好些弟子都没能再回来。”
“我们回程的时候，师弟不妨和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青虚道长动作一顿。
最后他摇了摇头平静的道：“或许以后会再回去看看吧。”
墨现闻言若有所思不再多问。
青虚道长手中端着酒杯，心中多少有一些怅然。
尽管过去的几十年里对宗门魂牵梦绕。
但是现在他一来已不是无根浮萍，二来当初南外门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南外门重建数十年。
或许早就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
再者他和顾长歌之间也有约定存在，自然不会背信弃义。
墨现几人在灵隐观待了一夜。
于第二日便告辞，一路向北朝着乾元国的方向进发。
顾长歌和青虚道长在山门前驻足远送。
待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天边再也看不见，顾长歌回头向青虚道长问道：“观主你真的不回去看看？”
“这次可是个不错的机会。”
“乘坐蜀山的界域飞舟过去，能省去一两年的时间！”
青虚道长摆了摆手，幽幽的说道：“以后再说吧，反正我现在还年轻呢。”
“见到了这些同门，心里的念头一时间消散了不少，而以前的那些旧识……不知道如今又有几个人回到了，心里还是留一下念想比较好。”
顾长歌若有所思。
陪着惆怅的青虚道长看向远方。
美好存在于记忆之中，而现实往往容易破坏这一份美好。
若是故人不再。
山还是那座山，却又不是那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