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她一起吃饭,每次看到她的吃相就特别有食欲,所以他把晚上的饭局取消了,回来陪宛清清。
于叔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许先生自从那件事后就离开了z市,独立生活,工作起来简直是拼了命,帝歌集团能有今天这么高的成就,能够看到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就不足为奇,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于叔能感受到许先生的变化,他现在可以在每天早上等一个人下来吃饭,时间晚了,他便叮嘱仆人一定要她吃完饭,才肯匆匆出门,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偷偷在办公室里看她,晚上回家回到书房也是,似乎要了解她一天的日常。
只是许先生不肯说,这些都是他观察到的细微变化。
许锦连随意扫了一圈,随口问一句:“她呢?”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垂眸看到茶几上厚厚的书,书名让人不忍直视,《小娇妻攻略高冷总裁》他勾勾唇角,脑海中想起她看这本书的场景,她捂着通红的双颊,嘴角挂着姨母般的笑容,有时会笑出声,咯咯的笑声透出少女的开心。
他拿起书本随意乱翻几页,刚好翻了高冷总裁压倒小娇妻的画面,难怪会捂脸也要看,啧,宛清清的口味一直这么重他也不觉得奇怪了,细节描写细腻,许锦连却一脸正色的翻阅起来!
这就是一本乱七八糟,不忍直视的书。
“从中午一直没有出来。”
“哦?”许锦连略带疑惑的拉着尾音,低沉的宛如大提琴曲一般悦耳动听。
放下手中的书,踱步走上楼。
依照她往常的性子知道自己回来,肯定腾腾的跑下楼,第一个去迎接他,并不会躲进屋里不出来,难道生病了?
许锦连被心里的念头吓了一跳,隐隐感到不安,他推开门,看到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凌乱的被褥,还有一个细长绳子,心里咯噔一下。
“宛清清!”严厉的语调透出急切和慌张,他走上前,却未见人影,深邃的双眸透出危险气息,目光锁定在禁闭的卫生间门口,他依稀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敲响门,却得不到回应,:“宛清清!”
宛清清由于在水里蹲坐太久,双腿发麻,一屁股又跌在水中。
许锦连听到动静,不管不顾的冲进卫生间。
……
许锦连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想起昨夜,许锦连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垂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微微一笑,他不知道这种笑容有多么幸福。
修长的手指别开她脸颊的墨发,她有所察觉哼唧一声,小脑袋蹭蹭他的胸口,抱着他,四仰八叉的继续睡。
许锦连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任她抱着,视线一刻都没离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宛清清悠悠转醒。
小脚丫不安分的乱蹬,蹬到某人,忽地一使劲,只听头顶转来一声闷哼声,是男人的声音,宛清清猛地惊醒。
许锦连轻笑一声,侧身躺下,长臂一伸霸道的将她揽在怀中,他喜欢这样,怀里有一个暖暖的人,微微垂眸便能看到她安静的侧颜,恍惚间竟和瑶瑶有几分相似。
他忍不住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宛清清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没人,就我一个。”她的爸爸很早就没了,她的妈妈…病死了。
她的声音很低,透出一种凄凉,许锦连垂眸看着她微微翘起的睫毛,一眨不眨,她闭着眼不再出声。
许锦连能想象到她说这话的表情,澄澈的眼中透出的茫然和孤寂,倔强的抿唇,他的心脏微微泛着疼。
他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感受到温暖。
她头发乱糟糟的,挡住了视线,吹了一口气,把眼前的头发吹开,幽怨的眼神冷冷的飘向了许锦连。
许锦连满意一笑,他想看到的就是这样傻不拉几疯里疯气的宛清清。
“昨晚……”
“宛清清,昨晚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别墅看守森严,就连一只蚊子都逃不过他的眼,中了药只有她自己一人所为难道不是吗?
宛清清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个系统办事不靠谱,他能这样?
这系统简直就是一个坑,她能有啥办法。仰天长啸一声,老天,你杀了我吧!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
许锦连露出不屑的笑容,冷冷的笑出声。
她这话什么意思?当他是傻子吗?
“好。”他沉声应道,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宛清清,如同利刃一般在她的身体上搜刮,薄唇紧抿,握紧的双拳透出他此时的心情很不爽。
宛清清把他的话当成了一阵风,一刮而过。
宛清清故意气他,装作不懂的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露出笑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许锦连彻底不管她的无厘头,转身离开。
他一离开,宛清清笑容垮掉,胸口提的那口气顿时放松了,无力的倒在大床。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她的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而且异常的顺利,可后面的两步怎么办呢?许锦连会爱她吗?他们会有孩子吗?如果这些都能做到,沈盛嘉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许锦连又该怎么办?
她隐隐觉得脑子在做痛,种种疑问围绕在自己的脑海中,有些事情就是不能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人人都懂的问题,可人是贪婪的,她都想要。她想要让沈盛嘉离开,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好好生活,她也想活着,可是系统…它能同意吗?
系统:“不能,既然宿主都懂,那就让一切随缘,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会是你的,宿主,努力过后或许是晴天,那如果不努力就一直是阴天。”
宛清清愣愣的听着,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死亡后的悲哀,能够复活,可干涉这么多人的人生,像一个灵魂一样无声的踏入他们的人生,再无声的离开,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