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他额头青筋暴起,向来平静淡然的脸上此时阴郁密布,恐怖如斯。
宛清清吓得退后一步,她又不是傻子,是人都能听出来许锦连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可她心里就是不服,甚至也有些憋闷,她咬紧下唇,沉默不语,脑袋低低的垂下。
他上前几步,踱步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颚,力气如此之大,让她疼得微微蹙眉,她越是反抗,许锦连越是加重力度。
无奈宛清清妥协,下巴隐隐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皱,澄澈的眸子却是平静无波,从未有过的平静,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下巴袭来的痛感虽然很疼,可她却是一言不发以沉默回应。
许锦连最恨她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总是呈现出一副我很开心的样子,可能是他有自虐症,他就是讨厌看到她沉默的样子。讨厌她无视自己的样子,他想要看她全部情绪,不仅仅是正面的还有负面的坏情绪。
“为什么要把戒指摘掉。”他再次重度一遍,相对于第一次的高声怒斥,而这次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每一个字都似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透出深深威胁的意味。
“不喜欢了,看厌烦了,觉得腻歪了,总裁,您满意不。”宛清清冷笑一声,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现在质问她,他和lisa纠缠不清怎么不解释呢,冰冷的话不掺杂一丝情绪,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许锦连一把甩开的她的下巴,一股大力袭来,宛清清随着他的力量瞥头,下颚像是脱臼一样,火辣辣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拽住,拽着她一把推倒在实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长臂一扫,全部文件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她原本整洁的头发此时凌乱不堪,后背上压着他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她也不反抗,认命一样趴在冰凉的桌面上,左边的脸颊已经挤得变形,神情依然是面无表情。
许锦连一把扇在她的小翘臀上,她顿时浑身一颤,嘴里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咬紧牙关坚决不发出任何声响。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要摘下戒指。”许锦连听见清脆的响声,理智找回了许多,耐住性子再问一遍。
在宛清清看不到的地方,手指微微颤抖,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好啊,那我在重复一遍,我厌烦了,不想戴了。”宛清清声音拔高了几分,一想到他和lisa的那点破事心里就憋屈,现在竟然还敢来问她。
许锦连冷笑一声,脾气再也收不住,一把扒开她的裙子,宛清清本能的惊呼一声,却又想不能理他,又歪头不管他,任由他胡闹,本以为她会被狠狠地cao一顿,结果迎来的是一声强力有力的巴掌声。
“为什么要摘下戒指。”他每打一巴掌就会问一句。
手心一阵酥麻顺着手臂蔓延到心脏,到了心脏是触电一般的难以忍受的酥麻,带着一阵阵的抽痛。
而宛清清也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有点吃不消,在许锦连看不到地方偷偷抹眼泪。
“为什么摘下戒指,你知不知道摘下戒指意味着什么!”随着而来的又是一巴掌,小翘臀已经红到发紫,微微的肿了起来,许锦连像是不解恨一样又打了几巴掌。
最终,宛清清扛不住哭出声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许锦连听到她的哭声动作顿住,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揪着疼,宛清清哭着抹眼泪,委屈的哼唧着。
许锦连看到她这样一阵心烦意乱,满眼都是她哭泣的样子,抽噎着抖动双肩,样子别提又多可怜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摘掉戒指,我倒是还想问问你和lisa怎么回事,lisa的孩子是谁的,这周五你们要去做什么。许锦连,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大色胚,想脚踩两只船么。”宛清清抽噎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滴落,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无力的滑脱,一屁股坐在地上,火辣辣的屁股接触到冰凉的地板还挺舒服的。
许锦连心烦意乱,丝毫听不懂宛清清再说什么,她哭喊着,时不时哽咽着抹眼泪,咧着嘴敞开嗓门的哭,还好他办公室隔音效果好,不然外边的人还以为绑架呢。
许锦连蹲下身,看到她哭到断气,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双手微微颤抖,丝毫不敢碰她,他头一次因为打了人而害怕,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她哭的那样可怜,心里像是捅了一把无形的刀子,痛彻心扉。
他抖动双唇,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如同一个鱼刺夹在喉咙里,隔绝了所有的言语,心里眼里脑海里全部都是宛清清哭泣的模样。
“你……刚刚说什么…”许锦连抖动双唇,努力的说出一句话,可是他并不是想说这个,他想说是不是很疼,别哭了好不好,要不你打我几下,宝贝,我们不闹了,乖乖的。
宛清清泪水模糊了双眼,眸中蓄满了水雾,一颗泪珠滴落,滴答一声滴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同砸在他的心上一般沉重压抑的,窒息的疼痛宛如洪水一般朝他席卷,疼的就像整个心脏被人挖走一样。
她一哭,他就投降了。
宛清清一把推开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夺门而出。
许锦连颓废的坐在办公室,周围寂静了,空荡荡的,没了她愉悦的笑声,也没了她…
阳光正好,宽阔明亮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向来整洁有序的办公室此时凌乱不堪,以前许锦连认为办公室是一个神圣创造奇迹的地方,他容不得有一丝凌乱,有一丝灰尘。
而现在和昨日的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他们,昨日恩爱幸福,而今天闹得不可开交,这不是他们想到的,可是彼此心中一旦有了结没有及时打开,越滚越大,最终是死结,只有一刀下去剪断,落得一个结分离的下场。
萧条的背影,他站起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沉默的抽着。他没有去追她,他们之间都该静静了。
他以为宛清清只是闹小孩子脾气,过不了两天就好了,结果两天都没上班,也没去别墅找他,这两天他过得很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他突然发现他很需要她,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习惯了一个的存在,万一她不在了,耳根子彻底清净了,没了她嬉闹毫无心机的笑容,会很想她在身边,虽然很吵,但不能少。
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样,播放着那天她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他想把脑海中的她赶走,因为只要一想到她在哭,他的心上就像插了一把很深很深的刀子,已经鲜血淋漓,却无人问津。
宛清清过得也不好,浑浑噩噩的,屁股上的伤似乎有些发炎了,根本没法坐下,稍微上了点药,这才有点好转。
心里骂了许锦连无数遍,竟然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同时心里也很失落,整整两天他都没找她,也没问她身上的咋么样了。
一想到明天就是周五了,她就心如刀绞,对许锦连又爱又恨。
宛清清趴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啾咪的毛发,啾咪享受的眯起眼,发出呜呜声,和念经一样。
在安静的房间里添加了动静,还好,它还在。
“啾咪,连连不要我们了,你说他怎么可以扔下我,他还打我屁屁,你说他过不过分。”宛清清从那天回来就没在张口说过一句话,时隔两天开口说话,声音带着沙哑,夹杂着抱怨的意思,听起来显得更加委屈可怜。
“你说他怎么想的,竟然敢对我动手,好气哦。而且他还凶我说我为啥摘下戒指,他要是好好说我还能好声好气的解释,他一凶我,我一口气蹭的就到嗓子眼了,他还不来哄我,还是不是男人。”宛清清捂着贼疼的屁屁,嘟着嘴一副烈士已亡的惨样。
啾咪很是敷衍的喵了两声,掀掀眼皮子瞄了她一眼,眼神同情极了,随即垂下眼皮子,猫头一歪睡了。
宛清清和它同款睡姿,趴着睡,一人一猫就这么睡着。
到了周五,宛清清确实坐不住了,她也不能做,一遍一遍的翻手机,许锦连依旧没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续三天得不到他任何消息,她焦急的一直转悠。
偶尔偷瞄去帝歌看他,结果也不知道他在忙啥,根本见不到他人影,听公司秘书说lisa她休假了。
她现在如同热火上的蚂蚁,来回打转,实在忍不住打给了许锦暖,想借她的口问出许锦连这几天在干嘛。
“喂,小嫂嫂怎么了。”
“我……今天不是周五了吗?那个许锦连和…”宛清清还没说完,就被许锦暖打断了,她忙回复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今天我哥穿得特别正式,和赶着结婚的新郎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