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她毕业后就一直待在这里,要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颜惜,你别给脸不要脸,事务所愿意给你机会弥补,你竟然还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邓波被颜惜的行为气得跳脚,怒吼声都传到了办公室外面。
“我没有泄漏任何东西,我问心无愧,你不分是非黑白我有权选择离开。”颜惜尽量保持冷静,转过头客观理智的回应着。
“你个白眼狼,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开除了你,走出这里我看以后业界谁还敢用你!”邓波猛地一拍桌子,朝着颜惜破口大吼。
颜惜听着邓波的话心里的气也忍不住了,整个人瞬间冷了下来,朝着面目狰狞的男人看了一眼,随后冷淡的吐出一句:“随便。”
她转头直接走出了邓波的办公室,抬手将门重重的摔上了,无视周围围观的人,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开了盛天律师事务所。
很快,她被盛天律师事务所开除的事情传遍了业界,现如今行业里的人都知道金牌律师颜惜被开除的事情。
颜惜给几个事务所都投了简历,但是回复的情况都很不容乐观:
“对不起,您的简历不适合本公司。”
“对不起,这个职位已经招满人了。”
“对不起……”
……
颜惜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这么明显的情况又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只是简单的离职,这些律师事务所冲着她的名头都会迫不及待来找她的,可是如今她自己投简历都被直接拒绝了,说明背后有人在抹黑她。
律师泄漏证据的消息一旦被传播,就不会有人再用她,事实也是如此她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颜惜窝在沙发上,看着一条条邮件回复,心里到底有几分气愤和委屈。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颜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刻进心里的号码。
她皱了一下眉头,最终还是滑开屏幕接通了:“喂……”
手机里一片沉默,但是她紧紧的捏着手机没有挂掉。
“到禅语来,我有事情和你说。”司霂寒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听得颜惜心尖一颤,竟有些发疼。
颜惜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下午三点。”司霂寒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颜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几下沙发的枕头,最后还是挫败的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出门去赴司霂寒的约了。
颜惜到了禅语报上司霂寒的名字,经理亲自带着她去了一间茶室。
她刚走进门,便被眼前的一幕冲击着神经。
司霂寒随意的坐在藤椅上,纤长的手指捏着茶杯,整个人像融入了这古香古色环境中,像是一副温润的古画。
颜惜站在门口有些愣神,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温润的一面了。
司霂寒看向颜惜,看着她发愣的神情,一双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了,随即整个人变得冷漠极了。
颜惜接触到他的视线反应过来,心里有些尴尬,面上整理好了情绪直接走了进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边说着朝着司霂寒旁边的藤椅上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到慕晞来上班。”司霖寒冰冷的声音溢出,语气很强势全是不容反驳。
“不要。”颜惜下意识出声反驳了,对于司霂寒的建议她打心底不敢同意。
颜惜如此快的拒绝,司霖寒听得一阵怒火往上涌,说话的声音也更加的冰冷:“颜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现在除了慕晞没有别的事务所会要你。”
颜惜心里磕蹬一下,现在确实没有其他事务所会愿意要她,并且她不会转行,不可能放弃做律师,司霂寒就是太了解她这一点了。
她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更像是是讽刺,她可以拒绝吗?司霂寒把她的七寸都捏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司霂寒你招我去做什么?我不相信你是为了往日的情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颜惜抬起头看着司霂寒,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惜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司霖寒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和莫泽谦取消婚约。”
颜惜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冷了下来。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唯独没有想过司霂寒的要求会是这个,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直接开口便拒绝了,声音中也夹杂着几分怒意:“婚约是我自己的私事,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的条件是让我取消婚约,那抱歉我不会去上班。”
说完,颜惜沉着脸便准备起身离开。
司霖寒的神色有些僵硬,眸子中的冷光快将人冻住了,低沉的嗓音中全是怒气:“颜惜!”
凌厉的气势让颜惜瞬间停住了脚步,拿着手机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你出事莫泽谦出现过吗?”司霂寒看着颜惜的背影讽刺的开口,额头上的青筋显示着被他压下去的怒气。
“司霂寒!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莫泽谦绯闻傍身这也是我自己的事。”颜惜回过头大声吼着,那音调有些嘶哑。
颜惜倔强的抬头看着司霂寒,眼圈有些泛红,放在旁边的手像似在发抖。
司霂寒坐在椅子上,一双紧握着拳头的手掌全是青筋,脸上更像是布满了寒冰,面无表情的看向颜惜,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如你所愿。”
颜惜的心颤了一下有些发疼,喉咙像似被堵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司霂寒,很多事情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都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两年前她身不由己的回国和莫泽谦订婚,两年后她身不由己的维持着这面目全非的婚约。
“婚约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处理的。”颜惜背着司霂寒说完最后一句话,没有等他回应便直接离开了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