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
被压得实在难受,尤其是以羞人的姿势被他硬邦邦的抵压着,辛语羞愤大喊。
她不想被折腾了!
“放开?好让你继续跟项之年不清不楚,嗯?!”肖聿重并没有将全部的重量都压着她,只是对她宁愿负气下车跑去找项之年的行为太过愤怒。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只是给我擦药,我的耳朵后面被辛心抓伤了!”他凭什么总这样去揣测她和项之年?!
肖聿重立马撩开她长发看她耳后,连个破皮的都没有,倒是吻痕好几处,他眯了眯寒眸,冷怒道:“没有伤,擦什么药?”
擦掉他们搞暧昧的证据不给他发现吗?
他们自己就是医生,会不清楚吻痕不是擦药就能消失的?可笑!
她这么做,无非是故意提醒他,她跟项之年干了什么。
辛语不相信没有,于是抬手摸耳后,来回好几遍,好像真的没有,她的心随之惑然。
那之年为什么说有伤?
还给她擦药水。
见她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在肖聿重眼里只觉得她演戏上了瘾,在爷爷奶奶面前演,在外人面前演,在他面前还演。
过去五年,她跟项之年睡不能少了。
但是在嫁给他之后,还背着他纠缠不清就是有罪!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肖太太是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对待。”
话一落,他霍然松开了她起身,阴骘的目光从她身上离开,双手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服,抬步离开。
走到房间门口处,他停下来命令:“今天晚上开始,肖太太最好给我想清楚,身为一个妻子,在一个家庭里面应该怎么做。若再想不清楚,我不介意亲自教你,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
辛语眼角挂着薄泪,他一走,薄泪淆然落下。
他一点都没觉得他自己过分。
因为有感情,所以他可以跟黎书有婚外情,甚至有儿子,而跟她并没有感情,他却总是横加干涉,就因为她是肖太太,也因为这个身份,她不能跟任何异性往来,包括同事、朋友。
如果他非要这样子对她的话,那她当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这样对他,因为她才是他的肖太太,黎书算什么?
不过是个拆人婚姻的小三。
手机来电铃声猝然响起。
她爬起身寻声找手机,在床边的地板找到落在他车上的包包。
拿手机出来,是一通江城的陌生号码,点了接通。
“你好,我是辛语。”
“肖太太你好,我是项之年的爸爸,很抱歉给你和肖总带去困扰,他明天就会调回江城,希望你和肖总见谅。这么晚了,多有打扰。”
辛语一听,便知是肖聿重搞的鬼,气得当即起身去找他理论。
“肖聿重!”
整橦灯火明亮的别墅只有她的怒吼声。
肖聿重在书房,书房门是开着的,听见她的吼声,他转回身面前门口方向,而他身后的落地窗外寒冷漆黑。
没多会儿,辛语怒气冲冲出现在书房门口,眼神发了狠地瞪向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肖太太,你最好脑子是清醒的,是不是要为了个婚外男人跟我吵,吵完之后的后果是什么。”肖聿重周身森寒地提醒她。
辛语站在门口那儿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眨一下。
她在认真回想他曾经说过的话,也想起来了。
他说他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别人就不知道了。
所以现在,他是在兑现他说过的话?
“我跟之年真的没什么,你没必要这样针对他。”辛语压抑着情绪,好言好语开口,也算是另一种替项之年求情。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肖聿重再次怒上心来。
之年。
叫得可真亲热!
对他就是连名带姓,要么就是陌生的肖先生,谁稀罕她的彬彬有礼?
他吗!
肖聿重当着她面,打了通电话出去:“项院长,我这里有个出国深造的名额,机会难得,明天就可以动身,你意下如何?”
听见他的话,辛语的心倏然沉入海底,很愤怒,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打这样一通电话,无能为力阻止。
有权有势的他,于她而言就是无法抗拒的庞然大物。
之年帮了她这么多,可她却无法帮他,嫁的老公还害得他被赶出国,她怎么对得起他?
想到这些,辛语轻垂下头,眼眶红了一圈,心里悲伤成大江大河。
肖聿重挂断通话,见她那为情郞伤心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再怒,而她再伤心,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伤心什么?他能不能回来,就看你能不能做好肖太太。”
闻言,辛语抬头望过去,眼里写满了妥协的意冷,有一瞬间触动了肖聿重的心,可动了之后,余下的只有痛。
她不知道的痛。
“肖先生想要的肖太太是什么样的。”辛语暗自调整心里的悲哀,轻幽问出疑问。
他想要什么样的,她就做什么样的肖太太。
肖聿重暗眯眼眸,冷道:“没有诚心,肖太太就不要做木头可以换金子的白日梦。”
说罢,走到书桌后面坐下,开始处理公务。
辛语暗抿唇,反击道:“我可以做好肖太太,那你是又否可以做好肖先生?”
低头看文件的肖聿重心头一震,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抬头望向她。
“婚姻从来都是双向奔赴,你要求我单向输出,显然不符合婚姻法,所以我要得到你的回答。”辛语直勾勾望着他,就看他敢不敢应下。
肖聿重沉默地望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应亦是模棱两可:“协议婚姻哪来的双向奔赴?只有一方的付出打动了另一方,才有可能有结果。”
所以他这是在跟她绕弯子。
辛语懒得跟他扯,怒然转身离开,心里回荡着他说的话。
肖聿重在家工作的习惯是到凌晨为止,但今天,只到十二点便回了房间。
确实很意外,她在床上躺着了,还睡着了。
走到床边,他正要抬手将散在她脸颊上的秀发拂开,瞥见梳妆台上放着她一起搬过来的那些美妆品。
脸色瞬时阴沉了下去。
项之年送的真是宝贝,她心里到底是仍没决定全心全意做好肖太太。